伊凡說完以後,身體又微微向前,與張清揚離得更近一點。
“進展很快,”張清揚滿意地點點頭,低頭就能瞧見她的美胸。
“嗬嗬,有了您的支持,當然進展很快啊!”伊凡的眼神有些輕浮,語氣也很嬌媚,隨意地問道:“嫂子還是沒有回來?”
“沒有啊,也許這個年我要自己過嘍!”張清揚苦笑道。
伊凡掃了張清揚一眼,突然正色道:“張哥,我要祝賀你。”
“祝賀我什麼?”
“祝賀你打敗了南海所有的對手!”
“哦?”張清揚有些奇怪地望著她。“你是說方市長?”
“不是嗎?現在方市長、米副書記,您的對手都倒下了,不應該祝賀一下嗎?”
“小凡,女人太聰明可不是好事啊,男人都喜歡女人笨一點。”張清揚似笑非笑地說道,他感覺伊凡好像有話要講。
“嗬嗬……”伊凡微微一笑:“張哥,您想知道整件事情的真相嗎?”
“真相?什麼真相?真相不是已經查出來了嗎?”張清揚明知故問。
“我相信您清楚真相不是這個,”伊凡露齒一笑,“張哥,我們也是老熟人了,我不和您兜圈子。一白有些話想要向您坦白,不知道元旦過後能否到我家裡一敘?”
“好,希望胡先生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吧。”張清揚點頭答應,心想難道說整個局的謎底就要揭開了嗎?
伊凡突然向前跨上一步,兩人的胸抵著胸,鼻尖抵著鼻尖,她柔聲道:“我想您會對結果滿意的。”
張清揚不明白,為什麼在那一瞬間,伊凡的臉上閃過一絲憂鬱。那是一種惹男人心疼的憂鬱,他淡淡地問道:“結婚以後……還幸福吧?”
“幸福?嗬嗬……”伊凡搖搖頭,認真地回答:“不幸福,和一個殘疾人相處,有什麼好幸福的?”
張清揚愣住,隨即笑道:“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羨慕你啊!”
“也許吧……”伊凡點點頭,不再多說。
元月一號,張清揚飛回了京城。剛剛落腳,隻回家看了爺爺一眼,當天晚上就來到了老師穆喜之的家中。在老師家簡單的用過晚餐,師徒二人一前一後走入了書房。
古樸肅穆的書房裡,兩人坐在茶幾前喝茶對弈,茶香縈繞,在這種莊嚴的氣氛下,張清揚感覺這些天浮躁、暴戾的心性有所緩解。棋為人生,穆喜之默默地觀察著張清揚的棋路,同時研究著他的心理。
“時穩時急,你啊……還是不夠成熟。也許你不承認,但是你超越年紀的成熟仍然無法與現今的職務相匹配。”穆喜之輕輕放下茶杯,濃鬱的鐵觀音的味道沁入肺腑。
張清揚愣了一下,半空中捏著棋子的手停止不前,大概有三到五秒的時間,棋子又緩緩落下了。然後像是被道破心事地說:“我沒有不承認,現在的我……的確很累。”
穆喜之滿意的點點頭,“在我看來,人隻有到了不惑之年才有足夠的心力去挑戰,你啊……還需要曆練,剛剛三十多歲,就是省委常委、最高委員會候補委員,身上的擔子要比其它人重了一倍啊!以你的年紀能做到現在這樣平穩,已經很不簡單了!”
“老師褒獎了!”張清揚微微一笑,笑容有些苦。
“嗬嗬,我這不是誇你,說些實話啊。你自己認為呢?怎麼樣?”
張清揚說:“我常說不借用家裡的勢力,不靠背景的鋪墊,但是那是不可能的。我越來越發現,雖然自認能力不錯,但如果沒有家庭的背景,現在的我能混到廳級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