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兩句玩笑,張清揚才正色道:“我覺得它們是真的有問題,要不然就不會吱吱唔唔,從事發到現在,他們發了幾次聲明?可哪次也沒說得全麵,而且每一次新的聲明都有掩蓋問題的意圖。”對於自己人,張清揚就說得比較直接了,說完又反問道:“內務院新聞局是什麼意思?”
“封殺!”陳靜隻是說了兩個字。
“封殺?”張清揚笑了,反問道:“好像效果並不明顯吧?現在網上都是這方麵的消息。”
“你說錯了!”陳靜淡雅一笑:“有很多重點的東西並沒有公開,已經被我們查出了。昨天我們就警告了南方的一家報社,他們的報紙都被銷毀了!”
張清揚心中一涼,有些感歎道:“恐怕這不是解決事情的辦法吧?”
“我也很無奈,但這是上麵的意思,看來慈善總會的背景很強大……”
“嗬嗬,後麵有一些老家夥撐腰,不強大才怪。不過我提醒你,這件事有越燒越旺的趨勢。”
“嗯,我也知道,反正我已經向上級表明了意見,出了問題我不負責。隻是……過去不知道這些事,當我親手做了這些事以後,感覺……我也說不好。”
雖然陳靜說得不清楚,但是張清揚還是聽明白了,說道:“你的信仰出現問題了吧?”
“嗯,”陳靜感激地答應一聲,也許隻有張清揚能理解她的心思。
“陳姐,我們不管彆人,隻要做到潔身自好就行了,這件事我們監察部也會管的。”
……
與此同時,就在監察部的樓下,兩個女人帶著一位十來歲的小男孩兒來到門口,其中一個女人對他說:“小龍,你進去找張清揚部長,隻有他能救你的爸爸,你就說要舉報,你有冤情。”
“小龍,聽你阿姨的話,媽媽就在外麵等你,為了爸爸,你快去吧。”另外一個女人緊張地說道。
名叫小龍的孩子點點頭,說:“媽媽,阿姨,我知道了。”然後衝進監察部的大門。
五分鐘以後,張清揚的秘書孫勉敲門進來,對張清揚說道:“張部長,警衛說樓下有個男孩要見你,從貴西過來的,他說有冤情。”
“貴西?”張清揚皺起了眉頭,說道:“你把他領進來吧。”看著孫勉的身影離開,張清揚的心也跟著提起來。
張清揚第一次見到這個小男孩兒,有一種心疼的感覺。他的皮膚很黑,個子高,精瘦精瘦的,雙目如鷹。雖然看起來很小,但是長了一副少年老成的麵孔,看起來不像兒童,到像是個少年。
小男孩兒很警惕地掃視著周圍的環境,然後呆呆地看向張清揚,沒有任何的表情,身體僵硬。張清揚心想這小孩兒的長相看起來還真是從西部過來的。他曾經在網上看到過西部邊遠山區的孩子,他們有著相同的眼神。那是一種渴望、夢想、無奈,總之很複雜的一種眼神。
“小朋友,你找我?”張清揚笑嗬嗬地問道。
“你就是張清揚部長?”男孩兒仍然警惕地問道。
“嗯,是我,我就是張清揚部長。”
“你能救我爸爸?”男孩兒還是沒有一絲笑容地問道。
他的認真和嚴肅樣惹得張清揚很不好受,一看就知道他應該受過不少的苦,鍛煉得比平常孩子成熟。張清揚望著小男孩兒銳利的眼睛問道:“你爸爸出了什麼事情?”
“我爸爸被警察抓起來了,他寫了不該寫的文章,媽媽說你能救他。張……部長,你救救我爸爸……”男孩兒說著抱住張清揚的雙腿哭了起來,並跪在了地上。
張清揚連忙把她扶起來,看著他那張本來應該充滿著歡樂的小臉上此刻滿是淚痕,心疼地說:“小朋友,不要叫我張部長,叫我張叔叔,你叫什麼名子?”
“我叫小龍,江成龍。”小男孩抬起頭,望著張清揚的眼睛:“張叔叔,救救我爸爸……”
此時,張清揚的門外已經圍過來不少監察部的乾部,有一位副部長探頭道:“張部長,出了什麼事情?”
“這孩子告狀,說他爸爸被警察抓起來了,”張清揚抬頭嚴肅地說道。
“這麼小的孩子告狀?要不要讓信仿室的人過來問問?”
“不用了,我先問問情況吧,這孩子挺可憐的,看樣子受了點驚嚇,不會輕易相信彆人的。”張清揚說道。
“也對,”那位副部長點點頭,然後對圍過來的乾部和工作人員說道:“大家都散了吧,沒有工作了嗎?都聚過來像什麼樣子!”
這位副部長說完,大家也就散開了,張清揚對他點點頭,拉著江成龍坐在沙發上,對秘書孫勉說:“小孫,給他倒點水喝。”
孫勉立刻中到飲水機旁邊倒了杯清水,江成龍接過來一口喝乾,擦了擦嘴角,對張清揚說:“叔叔,媽媽說你是好人,隻有你能救爸爸。”
“你爸爸到底寫了什麼文章?”
“我也說不好,你可以問我媽媽……”
猛然間,張清揚像是想到了什麼,對江成龍問道:“誰帶你來的?你怎麼會知道到這裡來找我?”
“是……是媽媽和阿姨帶我過來的,他們就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