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的敢勒我!”受到驚嚇的柳隊長擁有自由後,並沒有回頭看身後的來人是誰,又再次掏出手槍指向張清揚等人。張清揚沒想到柳隊長有這個膽子,連忙護在賀楚涵的身前,之後槍就響了
“砰砰……”兩聲槍響幾乎同時發出,蘇偉痛叫一聲身體向後倒去,手臂流出了血液。蘇偉受到驚嚇麵色慘白,似乎在中彈的那一瞬間,他感覺到了生命的喪失。他身後的窗戶玻璃隨後被子彈擊穿,粉碎一地。與此同時,柳隊長也倒在血泊中,他的額頭有一處清晰的彈孔,白色的腦漿混和著紅色的血液流了出來。張清揚推開賀楚涵,抱起蘇偉關心地問道:“怎麼樣?”
“沒……沒事,好像……傷不重……”蘇偉呲牙咧嘴地說,意識清晰,隻是有些遲鈍。雖然傷不重,但他也被嚇得一身冷汗,那種感覺仿佛在死亡線上徘徊了一圈。彭翔也撲上去拉起他的手臂,然後鬆了一口氣:“太幸運了,隻是擦破了皮。”
蘇偉聽到彭翔的話,扭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臂,露出了一種複雜的笑容:“媽的,嚇死老子了!”
“嗬嗬,你命真大!”張清揚笑著打了他一拳,緊緊和他抱在一起。
“來人,把這家夥給我拖出去!”門口,一位中年男子喊了一句,張清揚看了他一眼,有過一麵之緣,那是海安市的市委書記。
原來,與柳隊長同時開槍的是向副書記身邊的警衛,當他看到柳隊長抬起手槍的時候,就已經從懷中拔出了槍,但還是沒有阻止他扣動板機,就在他扣動板機的那一刻,柳隊長自己也和生命做了告彆。所索情急之下射擊,沒有準星,子彈貼著蘇偉的手臂打在了後麵的玻璃上。
向副書記推開警衛走進來,憤怒地問道:“小偉,你真的沒事嗎?”
“向老,我沒事,就是破了點皮,還要買身衣服……”蘇偉嘴角擠出一絲苦澀的笑容。
“胡鬨,什麼時候你還開玩笑!”向副書記瞪了他一眼,然後笑了,他回頭看向身後的眾人,冷冰冰地說道:“這就是西海省,這就是海安市,太讓我失望了!”
西海省省委黃書記上前一步,滿麵羞愧地說:“向老,對不起,我們沒有做到保護好巡視組的責任,這是我們的失職,我會檢討的。”
“檢討?哼!你還是先想想如何向我們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吧!這種情況……發生在公安局,太不可思議了!”向副書記指著黃書記的鼻子罵道,彆看向副書記退休前也是正部級,與黃書記平級,而且已經退休,但是他私毫沒有給他任何的麵子。
馬部長呆立在牆角,目瞪口呆地看著室內的眾人,語無倫次地說道:“你們……是什麼人……”
向副書記聽到他說話,扭頭看向他,憤怒地罵道:“剛才就是你讓拔槍的吧?你有什麼權利?你是乾什麼的?”
“我……我是縣委宣傳部部長,我……”
“啪啪……”向副書記揚手就是兩耳朵,氣得渾身發抖,劇烈地喘息著。馬部長被打得臉腫了,麵皮上布滿了紅色的手印。
兩位警衛衝上來扶住向副書記,擔憂地說道:“首長,您不要激動……”
西海省黃書記也嚇了一跳,他沒想到向副書記氣到了這種程度,連忙上前扶住說道:“向老,我們去樓上……這裡不適合說話。”
“聽清揚的,他是巡視組的組長!”向副書記看向張清揚。
張清揚點點頭,指著地上的死人說:“這裡的確不適合談話,我想出了這種事情,西海省、海安市、包括西華縣委縣政府的乾部要給我們一個解釋,今天的事情暫且不談,責任也可以以後再說,但是我要向你們通報一些事情,你們應該知道一個真實的西華縣!”
省委黃書記與省政府蘇省長麵麵相怯,堅難地點了下頭。兩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在了省委副書記,海安市委書記李明承身上。李明承感覺到身上癢癢的,又把目光投向了海安市市長孫立春身上。孫立春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打濕了,他知道如果要追究責任,他的未來有些危險。
蘇偉被帶去包紮傷口了,張清揚望向彭翔,彭翔會意地點點頭,說道:“我陪蘇主任過去。”
向副老書又看向賀楚涵,問道:“小賀,你沒受傷吧?”
“向老,我沒事。”賀楚涵硬擠出一絲笑容,無論是誰經曆了剛才血腥的一幕,都不會馬上恢複過來。
等眾人離開這間出事辦公室的時候,西華縣委書記、縣長和縣公安局局長也趕到了,他們已經知道了眼前發生的情況,一個個麵色土灰,誰也沒有想到,縣委宣傳部馬部長指使警員向巡視組的領導開槍,這種形為出乎意料。眾位領導沒有理西華縣的幾個人,心情沉重地向樓上走去,都懷著各自不同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