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義民話少,擺手道:“沒意見,這是唯一的方向。”
張清揚接著說道:“那我把大部人留給你,小孫和蘇偉跟我走吧。”
“人手夠了。”郝義民點點頭,然後又說道:“張部長,我有一個疑問,既然我們調查的主要目標是孫雙喜,能否直接從他入手?或者直接找他談話,看看他對五年前那個案子的看法?”
張清揚笑道:“郝主任,你說得有道理,但是現在有一個關鍵性的問題,那就是對於孫雙喜是否涉案,我們空口無憑。雖然有趙權的證詞,但這是一家之言啊。孫雙喜是貴西省委常委,我們要特彆的重視,隻有掌握確實的證據才能動他。還有就是陳萬達這條線,隻要他開口事情就好辦了。暫時把目標放在五年前的案子上,這樣就會引起相當一部分人的恐慌,我們知道當年的案子並沒有查完,有些人……”
郝義民說道:“我明白您的意見了,敲山振虎!”
大家都沒有意見,張清揚宣布散會,卻把郝義民單獨留下來。沒有外人了,張清揚開門見山地說道:“郝主任,我想你已經猜出這裡邊有隱情。”
郝義民點頭表示知道,皺著眉頭道:“難道說貴西省委的高級領導也……”
張清揚歎息道:“是啊,從趙權的證詞來看,他不是在說瞎話,既然是這樣,就需要我們控製影響,現在的貴西……不能發生地震啊!”
“也就是說隻能查到孫雙喜?”
“這話並不絕對,如果其它人問題更大,就由不得我們了。但如果問題不大,這就需要把好風向,你有經驗,應該懂的。”
“我懂。”
“那就這樣,我們隨時保持聯係。”張清揚看了眼手表,站起身來。
門外,李金鎖已經等著了,他要帶張清揚去貴寧市第一看守所見陳萬達。孫勉、蘇偉跟在身後。李金鎖開來了公安局的一輛小麵包,幾個人正好坐了一輛車。四十分鐘以後,汽車就到了貴寧市第一看守所。
通過層層鐵門,張清揚終於看到了關在單間裡的陳萬達。看到他的樣子時嚇了一跳,隻見陳萬達手鐐腳鐐全都戴上了,目光呆滯地坐在床邊,滿臉土灰,死氣沉沉的。
張清揚不解地問道:“怎麼回事,腳鐐也戴上了?”
“他不老實,尋死尋活的!”李金鎖說道。
在第一看守所所長的陪同下,張清揚幾人走了進去。有人進來,陳萬達頭也不抬,還是那種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張清揚打量了單間的環境,對李金鎖說道:“環境不錯。”
“這是最好的待遇了!”李金鎖無奈地說道,要是依他的想法,恨不得把陳萬達關進大號,隻要關上三天,陳萬達身上的皮膚估計就沒有一塊好的了!
“環境不錯,咱倆換換?嗬嗬……”聽了張清揚的話,陳萬達笑了,陰森森的笑容,他抬頭看向張清揚:“張部長,也許你很樂意看到我現在的樣子吧?”
張清揚搖搖頭:“你說錯了,無論是哪個乾部,我都不希望在這裡見到他,更彆說我和你無冤無仇了!”
陳萬達又低下頭不說話了,張清揚長歎一聲,說道:“陳市長,你是什麼也不想說了?”
“該說的我已經說了,你們還想讓我說什麼?也給我搞個政治迫害?哈哈……我知道你想讓我說什麼,我就是不說,有種殺了老子!你們敢嗎?”
“你他媽的……”一聽這話,李金鎖氣壞了,衝上去想給他兩耳光。
“老李!”張清揚喊住他,“你這是乾什麼!”
李金鎖指著陳萬達罵道:“姓陳的,你彆給臉不要臉,不要以為我拿你沒辦法,就憑我們現在的證據,就能治你死罪!我給你機會,是想幫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