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勇陪著笑了笑,感覺出張清揚意有所指,便笑道:“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你是琿水的老領導,什麼內政不內政的,有話直接說吧。”
張清揚點點頭,他剛才那話看似是玩笑,其實也是半真半假試探秦朝勇。見他挺放得開,就說道:“偶然間發現了一些問題,本以為是小事,可是問題真的不小!讓我很為難!”
秦朝勇聽到張清揚的話後表情一怔,皺著眉頭道:“什麼問題?”
張清揚沒有說話,而是把兩本筆記交給秦朝勇,說道:“這是從基層傳上來的。”
秦朝勇戴上眼睛,緩緩看了起來,剛開了幾頁,他的表情就憤怒起來,雙目圓睜,抬頭嚴肅地看向張清揚。張清揚沒說話,他又接著看了下去。
秦朝勇並沒有完全看完,就已經暴跳如雷地把本子扔到了茶幾上,拍著腦門道:“荒謬,真是荒謬!”
張清揚遞給他一支煙,秦朝勇接到手裡點燃,沉思了一會兒,冷靜下來之後問道:“張部長,這件事您想怎麼辦?”
“我不想插手了,現在的雙林省是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我才找你啊!”
秦朝勇點點頭,說道:“如果不是現在被發現,幾年之後就是毒瘤啊!”
張清揚沒有接他的話,而是笑道:“秦省長,我相信你。”
秦朝勇一怔,隨後釋然地笑了,張清揚把這東西交給他之後不管不問,這種大度讓他感覺心中一暖。他已經完全明白了張清揚的意思,也沒有再問什麼。
這時候,秦朝勇沒想到張清揚又掏出了幾張紙,見他遞過來說道:“這件事更加棘手,實名舉報,還有證據,基本可以認定是事實!”
秦朝勇好奇地把紙打開,看了之後目瞪口呆,心說張清揚到底從哪搞到這些東西的,如果之前的耕地欺騙案還可以接受的話,這件事就無法接受了!這幾張紙是兩人女人的口述,訴說著她們被縣長陳濤強奸、或者性騷擾的始末。在信的末尾,她們還直接指名道姓的說出了另外幾個被陳濤玩弄過的女人。實名舉報,她們的身份、職業、姓名,全都寫在了上麵。
“這……”秦朝勇的手抖了抖,歎息道:“陳濤的作風問題,我過去知道一些,還以為是空穴來風,沒想到……”
“說來也巧了,那天舞會,正是這個叫秋紅的女人陪我跳舞,你應該記得她的,她那天唱了好幾首歌。”
“有點印象,還真是巧了!”秦朝勇把這幾張紙放在那兩本筆記上麵,說道:“我會找她們調查情況的。”
張清揚也不多言,起身道:“秦省長,真是不好意思了,把麻煩事都留給你,我明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這是張部長對我們雙林省的信任,說來慚愧啊!”
秦朝勇送張清揚出門,兩人沒有多談什麼,隻是握手的時候稍微用了下力。
張清揚走回房間一瞧,門外站著一位濃妝豔抹的性感女人,穿著深v的白色波西米亞長裙,胸襟很低,露著酥胸和鎖骨,把整個人顯得更加高挑了。女人抹了很濃的香水,遠遠就聞到了香味。她背對著張清揚,聽見腳步聲,緩緩扭回頭,正是歌舞團的秋紅。
張清揚見她如此打扮,就是一愣,問道:“你怎麼又來了?”
“我……”秋紅見張清揚看到自己不高興,慌得不知道說什麼,臉色一紅,胸部的起伏更大了。
“進來說話吧。”張清揚皺了下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