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山,你怎麼過來了,這……”畢強的老伴過去也在政府工作,顯然明白規矩。
劉遠山握著她的手解釋道:“我是代表首長過來的,中央辦公廳已經知道了消息,首長委托我過來。”
大家一聽也就釋然了。劉遠山看向解東方,低聲道:“讓生輝過來吧。”
解東方搖搖頭,指了指畢強的老伴。畢強的老伴馬上說:“這是老頭子的主意,你們彆違背了他的意願。”
“那好吧,”劉遠山也不多說話,麵向解東方說:“東方同誌,畢老書記的家人就交給你了,這是首長的意思。”
“我明白,請中央放心。”解東方點點頭,他雖與劉遠山平級,但劉遠山此時是首長的代表,因此他要稍微放下身段。
劉遠山看了眼張清揚,說道:“你和我一起走吧,我有話和你說。”
張清揚點點頭,跟著劉遠山離開了禮堂。後麵的浙東乾部有些意外,驚呆地看著他們兩人離開。
張清揚坐進劉遠山的專車,劉遠山並沒有馬上說話,而是默默地望著車窗外的風景。張清揚也沒有說話,還在回思著畢強的這一生。他多次想來看望畢強,但由於畢生輝的案子一直沒有結果,他不方便過來,以免傳出什麼。畢生輝案子剛結,可是還沒等他過來,卻沒想到畢強已經閉上了眼睛。
“雙林事,你不要管了。”劉遠山突然長歎一聲說道。
“我可以不管,但我還是那句話,朱權有能力,但不適合去雙林,他不了解雙林的底子有多窮!”張清揚堅持道。
“嗬嗬……”劉遠山微微一笑,“我說過要派朱權去雙林嗎?”
張清揚一愣,隨後閉上眼睛回思,父親好像的確沒有這麼說過。他一陣羞赧。
劉遠山見張清揚似乎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說道:“怎麼調整還沒有定,你急什麼表態!我這次的調研還沒有結束嘛!”
“那……您下一站去滬海?”
“不,先去浙南。”劉遠山說道。
張清揚低頭不語,摸不清父親的意思,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劉遠山看了他一眼,再次重複了一句:“雙林的事,你死心吧!”
張清揚皺了下眉頭,仍然沒有說話。見張清揚堵氣不說話,劉遠山氣得笑了,有時候他還很享受這種兒子對他叛逆的感覺,他便有些調笑意味地問道:“你不想知道,你將來怎麼安排?”
“反正有您在,我操那個心乾嘛。”張清揚不冷不熱地說道。
劉遠山瞪了他一眼,突然感覺兒子和自己的政治矛盾,已經演變成家庭矛盾了,這讓他有了一種回歸家庭的感覺。不知道從何時起,劉遠山已經感覺不到家庭的氣氛了,從張清揚身上感受到的父子味道,讓他心裡溫暖起來。
張清揚並不知道劉遠山想到了什麼,隻是發現父親的嘴角似乎有了笑意。他又皺了下眉頭,氣惱地把頭扭到一邊,像一個和家裡賭氣的叛逆少年。
手機這時候響了,他瞧了一眼是吳德榮,便直接按掉沒有接。自從李鈺彤去他的集團工作後,吳德榮三天兩頭就要彙報下她的情況。此刻,他可沒有閒心聽李鈺彤在吳氏集團乾的錯事。
…
貴西省貴寧市,市委書記的辦公室內,喬炎彬正在同一位年輕的男子聊天。年輕男子帶來了一些材料,正是關於吳氏集團的,其中還有吳德榮以及李鈺彤的相片。
“這家公司,真的很乾淨?”喬炎彬問麵前的年輕人。
年輕人點點頭,笑道:“提到這個還真讓人佩服,問題不是沒有,但都是一些小問題,哪家公司沒有啊!不過……”
“不過什麼?”
“你要是想他讓吃點虧,我到是可以給他布個局。”
喬炎彬瞄了他一眼,笑道:“你有把握?”
“我辦事,你能放心嗎?”
“我不想你參與進來,免得讓人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