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用問,當然是你啊!”陳潔笑了,突然間笑容僵住,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機警地問道:“難道他們是想請你出山?為何要讓你參與呢?”
張清揚點點頭,說道:“有件事我必須老實交待,嗬嗬……吳氏集團的老板吳德榮,是我的老同學。”
“你的同學?”陳潔又是一驚,揉了揉太陽穴,說道:“那我更是不明白了,既然你和吳德榮是同學關係,更不應該參與這個案子了,你應該回避!”
“是啊,我應該回避,但您試想一下,他們主動要求我們監察部參與調查,是不是已經知道吳德榮和我有關係呢?”
陳潔搖搖頭,說道:“這不可能,如果他們知道你們的這層關係,就不會讓你參加。呃……不,如果反過來想,按你說的,他們知道你和吳德榮的關係,那又是……”陳潔說不下去了,他知道張清揚要的就是她這句話。但是如果和他們的分析一樣,證監會到底要做什麼呢?
張清揚也一臉不解,說道:“我有些糊塗了!內在原因……看不透啊。當然,嗬嗬……也說不定是我多想了。說句大實話,我們從政的人,特彆是有地方工作經驗的乾部,對這類事情有時候過於敏感了!”
“嗬嗬,你說得有道理,但是對你可不能按常人來推算!”陳潔看了張清揚一眼,雖然說張清揚的話說得很對,但是在她的心裡,張清揚可不是這類乾部。這是一個十分謹慎的年輕乾部,如果不是真的發現了什麼,他是不會對自己講出來的。
張清揚打開證監會發來的文件看了看,笑道:“文件是一早就發來的?”
“嗯,但可以認定,這份文件他們準備了很久。”
“這又不合常理了!”張清揚斷言道。
“哦?”
“部長,您懂股票不?”張清揚笑了。
“不懂,一竊不通,你說說看。”陳潔虛心受教的模樣。
張清揚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說道:“股票停牌,是由於某種消息或進行某種活動引起股價的連續上漲或下跌,由證券交易所或監管部門暫停其在股票市場上進行交易。待情況澄清或企業恢複正常後,再複牌在交易所掛牌交易。我雖然不炒股票,但已經關注這支股票很久了,這支股票已經連續暴漲,而且吳氏集團要收購久石重工的消息也早就傳出去了,作為監管部門,應該早就做出回應。而且據我所知,吳氏集團早就向證監會發文,彙報了要收購久石重工。”
“按你的說法,證監會的反應有些慢了?”
張清揚點頭道:“對,可是您剛才也說了,看起來他們準備了很久,今天才讓股票停牌,這根本就不符合規矩,在他們發現這支股票異常,或者知道吳氏要收購久石重工時,就有權利宣布停牌。”
陳潔雖然不懂股票,但經張清揚詳細的一說。也就明白大概了,深思道:“這麼說來,吳氏集團的確涉嫌股價操縱?”
“以我對吳德榮的了解,他沒這個膽子。可是事實證明,他的股票的確波動很大,而且是在證監會的縱容下才支撐了這麼久!這麼幾天的時間,我估計有人已經賺了不少,當然更有人賠了不少!”張清揚更加斷定地說道。
“有貓膩!”陳潔感覺腦子有些不太管用了,“那我們怎麼辦?”
“能怎麼辦?他們不是請我們協同調查麼,那我們就派幾個人過去好了,看看他們能給出一個什麼樣的結果。”張清揚說道。
“現在也隻有這樣了。”
“其實這不是我們的事,和我們沒什麼關係,主要還是看他們證監會。”張清揚又補充了一句。
“和我們沒有關係?”陳潔重複了一句,她感覺張清揚此言彆有用意。她接著說道:“既然你和吳德榮認識,這個案子就彆參加了,我安排其它人盯一盯。”
“嗯,其實……”張清揚笑了笑,沒有說下去,其實他想說對方的目的隻是想通知張清揚這件事的發生而已。
見張清揚欲言又止,陳潔也沒有深問,隻是長歎一聲道:“股票市場,水深啊!”
“水深的地方,往往埋藏著犯罪。”張清揚補充了一句,起身離開。
剛走出陳潔的辦公室,手機就響了,是梅子婷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