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張清揚笑了,心想要不是那天晚上多個心機,今天還真就說不清楚了!他回答:“我雖然幾年前在發改委東北司工作過,但那時與馬副主任隻是點頭之交,談不上是好朋友,並沒有私下的交流。至於你所說的我和他針對久石重工的收購而談話,那就更可笑了,我到京城任職快有兩年了,根本沒與他見過麵!”
“什麼?”陶局長一愣,皺了下眉頭。
鄧處長立刻說道:“張部長,是不是您記錯了?根據於英文局長的回憶,那天吳德榮去找他時,順便閒聊,還提及之前您請馬副主任吃飯談收購的事情,您怎麼會與他沒見過麵!”
張清揚看向鄧處長,不耐煩地說道:“我確實沒與他見過麵,要不然你可以去問吳德榮,或者去問馬副主任,我們之間沒有任何交流!”
陶局長看張清揚不像說慌,實在問不出什麼來,就重複了一句:“張部長,這件事對我們案件很重要,雖然說於英文局長和您不認識,但是我們懷疑他正是從吳德榮的口中聽到您與馬副主任接觸,才……”
張清揚知道他要說什麼,打斷他的話說:“對不起,我所知道的全都告訴你們了,其它的無能為力,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張部長,難道您不需要解釋什麼嗎?”鄧處長逼視著張清揚。
“你什麼意思?!”張清揚手上正拿著文件,“啪”的一聲落在桌麵上。
陶局長一見張清揚動怒,連忙拉了下鄧處長,起身道:“張部長,那就不打擾了,我們會去核實的。”
“不送了。”張清揚連屁股都沒有抬一下,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心想多虧那天晚上轉變的及時!上次李鈺彤把酒杯打翻惹怒了馬副主任,吳德榮請張清揚去擺平,張清揚原本答應了,要親自請馬副主任吃飯解釋一下。可是隨後他便改變了主意,並沒有親自請馬副主任,而是請出了發改委張森主任以及薑少強,他根本就沒有露麵。更沒有向馬副主任講出和吳德榮的這層關係。那天在酒桌上,馬副主任還以為吳德榮是通過薑少強,抬出張森請他吃飯。隻有張清揚、薑少強、吳德榮明白這其中的關係。當初張清揚就擔心,吳德榮正在談收購久石重工,萬一今後被人抓住把柄,有人知道自己請過馬副主任吃飯,那就有理也說不清了!果不其然,今天陶局長和鄧處長就來調查此事,多虧當初有先見之明。
張清揚又想到吳德榮,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這時候辦公電話響了,他緩緩拿起來,就聽裡邊有一個吵啞的聲音:“他們走了?”
“嗯?”張清揚先是一愣,沒聽出來,然後想到他是誰,驚訝道:“吳胖子,你出來了?”
“嗬嗬,我就在你樓下呢!”
“你怎麼出來了?”
“靠,你還想我在裡邊關一輩子啊!”吳德榮沒好氣地罵道。
“嗯,還行,聽起來精神不錯,還有力氣罵人,哈哈……”聽到吳德榮的聲音,張清揚的心情也好了不少。他問道:“你怎麼會跟著他們?”
吳德榮得意地說道:“上午,他們想拿話試探我,說什麼馬副主任同意久石重工的重組,是受了你的影響,我當時就猜到他們放我走後,肯定會來找你。所以就一直守在那邊,下午跟著他們一直到你樓下,看到他們走了,才敢給你打電話。”
“我們找個地方聊聊吧?”
“現在不行,還是晚上吧,現在影響不好。”
張清揚心想也是,點頭道:“那就晚上,我們一塊吃個飯。”
晚上,張清揚見到吳德榮時嚇了一跳,隻見他的耳根纏著紗布,一臉的狼狽像,身上一股酸臭味。張清揚氣得罵道:“我說你怎麼搞的,乾嘛不回家洗個澡!”
“哎,下午去公司了,沒時間。”吳德榮也知道自己現在太寒酸了。
“說說,他們都問了你什麼?”
吳德榮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張清揚聽完,分析道:“現在來看,他們根本什麼證據也沒有!”
“嗯,完全是捕風捉影!”
“那你這耳朵是怎麼回事?”
“媽的,彆提了,被潑婦給打了!”吳德榮把自己和鄧處長吵架的事情講出來。
張清揚聽後笑了,說:“我也感覺這個女人有點古怪,好像對我有敵意!”
“我說你是不是過去操過人家,然後把人家拋棄了,她就把氣都撒在了我身上?”吳德榮對鄧處長有恨,說出來的話也很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