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什麼事?”
“都快被你氣忘了!”張清揚說:“晚上有客人,你做一些好菜。”
“幾個人?”
“就一個。”
“哦,我知道了。”李鈺彤拍了拍胸脯,她最近感覺自己得了病,如果一天聽不到張清揚對她的責罵,就感覺像不舒服似的。
“弄好點,彆給我丟人!”
“不……不會的。”
“好了,那就這樣。”
“籲……”李鈺彤長鬆了一口氣,能夠聽到張清揚責罵的聲音,對她來講,這一天懸著的心好像就放下了。
張清揚也笑了,他也感覺奇怪,自己對任何人都是心平氣和的,唯獨對李鈺彤最為真實,能夠表現出他本來的那種暴戾的性格。他進入仕途的時候,爺爺就勸告過張清揚,他的性格會阻礙他的發展。張清揚一直記著爺爺的話,這些年在官場中也磨礪得越發沉穩,但是他並沒有失去本身的個性,這種變化隻是一種更深的隱藏。有時候麵對著一些人想發火又不能發火,他也會感覺憋得慌,而現在有了李鈺彤在身邊,那種感覺沒有了。好像一天的情緒他都會完整地發泄在李鈺彤的身上。高興了,晚上就和李鈺彤喝一點酒,不高興了,就找茬罵她幾句。久而久之,李鈺彤似乎成為了他的出氣桶。
孫勉敲門走進來了,輕聲道:“省長,剛才崔廳長打電話說,周敏和負責保護他的兩位乾警吵起來了,她想離開酒店,還想見你,她不想整天悶在那裡!”
張清揚無奈地搖搖頭,說:“這丫頭啊,年輕氣盛,可能真以為我把她軟禁起來了!”
“她這麼鬨也不是個辦法,我們要怎麼處理?”
“你告訴崔廳長,過兩天我有空就去見她,會和她好好的談談,她所掌握到的材料,肯定會大白於天下的!”
“省長,她不是什麼也沒查到嗎?”孫勉不解地問道。
“哈哈……”張清揚放聲大笑,“你是不是看她挺年輕的,就以為她單純啊?”
“這……”
“小孫啊,她們記者有時候是很自私的,也很狡猾,一般是不會輕易把自己掌握到的東西告訴彆人。”
“您的意思是說她有事瞞著我們?”
“要不然她為何急著出去?”
“這個……”
“你再想想,她是14號到的鬆江,結果16號才被批發市場方麵發現,這說明說什麼?”
“我明白了,她已經在那邊調查了兩天,肯定有所收獲!”
“這丫頭啊……不老實!”張清揚感覺十分好笑。
孫勉抓抓頭發,對張清揚豎起大拇指說:“領導,還是您厲害,我看您可以去當偵探了!”
“嗬嗬……”張清揚對於平城那件事,心裡是有其它想法的,因此現在才沒有動手。
…
晚上,張清揚與郝楠楠幾乎是前後腳到達的常委院,張清揚剛下車,還沒有走進彆墅,郝楠楠就到了。他等在門口,郝楠楠下車和司機說了句什麼,司機就把車開走了。
張清揚回身迎了兩步,郝楠楠咯咯笑道:“大省長,我可不敢當啊!”說著,做勢上前快走了幾步。
兩人的手握在一起,郝楠楠另一支手順勢搭在了張清揚的腰部,身體上前一撞,上圍便撞在了張清揚懷中。對於她的小動作,張清揚這些年早就習慣了,也沒覺得意外,也抬起手摟著她的後背拍了拍,無奈地笑道:“你啊,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像個孩子一樣喜歡鬨!”
“嗬嗬,省長,好久沒見,擁抱一下也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