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起身道:“不說了,我去睡一覺,晚上陪我喝一杯。”
“好的,您去休息。”劉老年紀大了,中午要是不睡一會兒,身體就有些支撐不住。
涵涵乖巧地扶著太爺爺回房去了。看著兒子的背影,張清揚突然有一個想法,看向母親張麗說道:“媽,要不把涵涵帶去雙林吧?”
張麗一愣,隨後明白了張清揚的意思,搖頭道:“還是算了吧,你又沒時間照顧,父母都不在身邊,我想涵涵也會理解你們的難處。”
張清揚便不在堅持,看向陳雅說:“我們這個父母當得可是不夠趁職,沒有給兒子應有的關心啊!”
陳雅卻搖頭道:“這樣也有好處呢,可以讓他自強自立。”
張清揚笑了,想不到愛妻在育兒方麵到是有著獨到的見解。細細分析,陳雅說得不無道理。
下班後,劉遠山推掉了所有的應酬,很難得地按正點回到了家中。彆看劉遠山表麵上對張清揚沒表現出思念,但是心裡還是很喜歡這個兒子的,知道他難得回來一次,早早就趕了回來。
晚飯自然其樂融融,大伯和大伯母也都來了,他們退休後,就住在不遠處,天天都來看望爺爺。在飯桌上,張清揚提了提郝楠楠要來的事,還很狡猾地問劉遠山:“爸,我沒有給她答複,您要是不想見,我就回了她。”
劉遠山又豈不知張清揚心中的貓膩,冷聲道:“既然是你的老下屬,我怎麼也要給你小子一個麵子吧?”
“嘿嘿,謝謝爸爸,我敬您一杯……”張清揚笑嘻嘻地舉起酒杯。
一家人都笑了,張麗眼睛濕濕的,想起當年張清揚剛知道劉遠山是他父親時的情景,她心裡難免惆悵。吃過晚飯,大伯他們坐了一會兒就告辭了。劉嬌聽說哥哥回來了,硬是拉著愛人從京城的愛巢趕了回來。張清揚見時機成熟,就給郝楠楠去了一個電話。郝楠楠就等在附近,接到電話就趕來了。
郝楠楠走進大院,望著那些巡邏的衛兵,內心就有些忐忑。當她隨著張清揚走進客廳,看到那位威嚴的老人時,更是緊張得腿腳發軟,連聲叫了好幾個首長好、部長好。
劉遠擺擺手,笑道:“丫頭,你們去談吧,不用理我。”
郝楠楠聽到還有人叫自己丫頭,心裡的緊張就消失了不少,跟著劉遠山走進書房。張清揚泡上兩杯熱茶,對郝楠楠笑道:“放鬆一些,不要緊張。”
郝楠楠點點頭,仍然有些局促,從包中拿出一套金版雕刻的精美名信片,上麵雕刻的是遼河的風景區,擺在劉遠山麵前,低聲道:“劉部長,第一次見麵,也沒什麼好東西,知道您為官清廉,就準備了點小東西,不成敬意。”
劉遠山先是皺了下眉頭,然後拿起來看了看,臉上漸漸有了笑容,輕輕放下,說:“現在的人就是聰明啊,拿這種東西送禮,還真有點打擦邊球的意味。不過呢,這東西還挺有想象力,我收下了!”
“謝謝部長。”
張清揚指了指門外,悄悄退了出去,留下他們兩人談話。
半個小時以後,郝楠楠按時走出來,張清揚將她送到門外,問道:“談得怎麼樣?”
“我就是簡單談了談遼河升格後的城市發展構想,劉部長說明天讓我去他辦公室談。”
“去辦公室?”張清揚一陣驚喜,拍了拍郝楠楠的肩膀,激動地說道:“你應該明白這代表著什麼吧?可不是所有的市委書記能到中組部長的家裡,更彆說去他的辦公室了!”
“我明白……”郝楠楠也激動得聲音顫抖。
“你一定要搞好所有材料,不能出現錯誤!”
“你放心吧,今天晚上我再把材料看一遍!”郝楠楠信心十足地回答。
張清揚趕回客廳,和父親劉遠山說了聲謝謝。
周日,陳家的客廳裡傳出歡聲笑語,陳新剛拉扯著兩個外孫在嘻鬨,哪像媒體麵前那位強硬的共和國防長。王麗雅、陳麗、陳雅,張清揚坐在沙發上聊天。陳麗就在京城,可以經常回來,王麗雅便對小雅有些偏愛。她看向張清揚和陳雅,長歎一聲,問道:“清揚,你們也有兩個多月沒見麵了吧?”
張清揚含笑點頭,說:“不像抗越大哥他們兩個挨得近啊!”
“清揚,要不我和她爸說說,將小雅調到北方軍區?”
張清揚搖搖頭,陳雅也搖頭道:“不用了,這是命令。”
“唉,難道隻有到老那一天,你們才能在一起?”王麗雅心疼地看著女兒和女婿。
“媽,我們都習慣了。”張清揚笑道。
“是啊,你都習慣了,反正身邊總有紅顏知己,小雅不在身邊也不會寂寞……”陳麗脫口而出,說完之後便後悔了,不好意思地看向張清揚。張清揚現在必竟是一省之長,雖然陳麗的性格天生大大咧咧的,但是她也有些在乎張清揚的身份,怎麼說也要給省長留一個麵子不是。
張清揚知道她在指什麼,臉紅發燒,訕訕地不知道說什麼。此時,小雅捏著張清揚的手對陳麗說:“他很想我的。”瞧那意思,對陳麗的話有些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