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王雲杉緊張地搓著雙手,臉色通紅道:“省長,昨天飛機上……真對不起,害得您都沒有休息好。”
“哎,這事都過去了就不要提了,隻要你的情緒不影響工作就好了。”張清揚目視前方,注意著她飽滿的胸脯,不禁想到了飛機上銷魂的情景。
“省長,我已經恢複過來了,您放心,那種情況再也不會發生了。”王雲杉的眼球都紅了,不敢抬頭看張清揚,一想到昨天自己抱著他痛哭,就羞得恨不得鑽進地縫。
“能坐到這個位子,我相信你是一位出色的乾部。雲杉啊,你要做好準備,辦公廳、政研室接下來要迎接大量的工作,你這個領導要帶好頭啊,國企改革大戰在即,將要有許多的文件需要起草,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我腦中現在就有很多草稿,等哪天有時間我們好好談談,你和孫勉具體負責文件的事情。”
王雲杉不明白張清揚為何對自己如此信任,點頭道:“您放心吧,政研室的江主任是有名的雙林省一支筆,更何況還有秘書長把關……”
“秘書長的工作太多了,要負責全政府的後勤工作,你不能讓他太累啊!”張清揚意味深長地說道。
王雲杉低頭琢磨著張清揚的話,點點頭沒有吱聲。他有點想不明白張清揚了。在雙林省而言,張清揚的第一助手,第一秘書應該是秘書長張建濤。可是這段時間張清揚的日常行動雖然仍由秘書長安排,但一些臨時性的工作,他都交給了王雲杉這個辦公廳主任。辦公廳主任也算是張清揚的助手之一,這本沒什麼,但是有些工作按照程序,分明應該先交給秘書長,再由秘書長向辦公廳,或者政研究進行安排。而張清揚地直接跳過了張建濤指揮辦公廳,這不得不讓人懷疑他對張建濤不滿意。
“家裡事……處理了?”張清揚笑眯眯地問道。
王雲杉剛剛緩和過來的臉色又紅了,小聲道:“有什麼好處理的,隻要不見麵,就沒什麼問題。”
“雲杉,我以一個男人的角度幫你分析一下,其實有時候男人是需要理解和關心的,你這麼做也不對,他必竟是你的老公,他……”
“省長,”王雲杉打斷張清揚的話,說:“如果他像您一樣有理想,有抱負,有事業心,那我沒說的。可是他整天在外麵除了花天酒地,什麼也不做,隻想利用自己的身份背景去騙錢。前段時間他在貴西與人合夥包下了一段高速公路項目,利用關係拿到了工程,可那些合夥人根本不懂路橋麵建設,竟然把工程分包給了一幫三輪車夫,還好貴西急時發現問題,沒有釀成大錯,但也害得國家損失了好幾個億,這……您說,這樣的男人能得到女人的關心嗎?”
張清揚皺著眉頭,嘴上說:“對不起,是我不了解情況,看來他……比我想象中要……”他嘴上雖然這麼說著,腦子裡卻在想王雲杉的老公徐浩輝能在貴西拿到工程,難道是通過那個人的幫忙嗎?張清揚可是知道,徐家與喬家世代相交甚好,徐浩輝的父親總政治部主任徐忠強可以說是喬家在軍中的鐵杆支持者,當年徐浩輝的爺爺是喬老爺子的部下,所以……
“省長,這不怪您,而且我要謝謝您,天底下像您這麼好的男人太少了,我……”
“呃……”這次輪到張清揚尷尬了,他沒想到王雲杉冒出這樣的話來。
王雲杉說完也自知失語,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起身道:“省長,我……我先回去了,您忙吧。”
“雲杉,等一下……”張清揚盯著她的臉說。
“啊?”王雲杉不知道張清揚想乾什麼。
隻見張清揚起身抽了幾張紙巾走到她麵前說:“眼角有點紅,擦擦吧。”原來剛才王雲杉一時激動,不自覺地流下了眼淚。
“謝謝。”王雲杉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睛,還有鼻子。
張清揚細心地說:“要不……你去裡邊洗把臉,這個樣子出去怎麼見人?”
王雲杉的臉更紅了,拿出小鏡子一看,雙眼通紅,臉色由於太激動,滿麵潮紅。如果現在出去,萬一撞到什麼人,肯定會被人傳成……王雲杉越想越緊張,她可是知道辦公廳那幫人的想象力,自己這個樣子,沒準他們想到什麼下流的方麵去!
“省長,那我就……”王雲杉像個羞澀的十六歲少女一樣,拎著小包走進了張清揚辦公室內部的洗漱間。
張清揚好笑地看著王雲杉的背影,無奈地搖搖頭。他之所以同情王雲杉,是因為他和她一樣有著政治婚姻,所不同的是他比她幸福。王雲杉也算是高乾子弟,從小生長在軍隊大院,軍中嬌女,應該傲慢得很,可這樣一樣人碰到不爭氣的徐浩輝,心情可想而知。
過去了十多分鐘,王雲杉才滿麵精致地走出來。張清揚定睛一瞧,不但洗了臉,而且還補了妝,身上飄出一股淡淡的香氣,這個女人不但漂亮,身體也豐韻,張清揚真替徐浩輝惋惜,如此尤物不懂得珍愛,這個男人真是蠢透了。
“省長,我……好了。”王雲杉嬌羞地抿嘴一笑,瞧見張清揚盯著自己看,像個未經人事的處女一般緊張。
“哦,雲杉主任真是辦公廳最美的女人,嗬嗬……”張清揚由衷地誇獎道。
“省長,我……我走了。”王雲杉不敢抬頭,緊張地溜出了省長辦公室。
張清揚重新坐下起草文件,卻有些心神不寧。王雲杉的出現,就像羽毛落在他的心頭,有一種癢癢的感覺。還好他想起一件事,拿出電話打給郝楠楠,想告訴她精神文明建設指導委員會要來考察的事情。聽到郝楠楠的笑聲,張清揚的大腦才漸漸從王雲杉的身上轉移回來,這令他長籲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