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川酒店堅持是被栽贓陷害的,是吧?”張清揚打斷孫勉的話。
“沒錯!”
張清揚抽出一支煙,皺著眉頭道:“複雜,真是複雜啊!”這些情況早在幾天前,沈慧茹就向他做了彙報。張清揚看向孫勉,說道:“平川酒店是江平市龍華酒店的分店,先不說他們在平城是否有色情服務吧,酒店的背景也不可小瞧,在公安機安也會有關係,這次公安機關進行突然襲擊,而且還選在了山本正雄強奸張妍的那天晚上,同時山本正雄還堅持這隻是一場性交易,這……有點意思,有點意思啊!”
孫勉現在不明白張清揚對本案的態度,等待著指視沒有說話。張清揚猛吸了幾口煙,說道:“孫勉,你現在替我做兩件事,第一,去準備一些看病人的禮物;第二,把秘書長叫上來。”
“我馬上去辦。”孫勉轉身出了張清揚的房間,他現在有些明白張清揚的態度了。
……
張建濤失魂落魄地來到張清揚辦公室,張清揚看著瘦了一圈的張建濤,關心地說道:“秘書長,我瞧您精神不是很好,為什麼不多休息幾天?”
“兩會就要召開了,有很多工作要做,我就是咬牙挺著,也要來上班!”
“來,請坐。”張清揚拉著他坐下,“秘書長,咱長話短說,我聽說案件的定性有些麻煩?”
“唉,小妍的那些同學都不願出來做證!山本正雄又說成是金錢交易,平城警方也……”
“秘書長,這件事……”
“省長,”張建濤打斷張清揚的話,他誤會了張清揚的意思,很堅決地說道:“如果您勸我退一步,您就什麼也彆說了。這件事我一定要把山本正雄送進監獄,小妍從來不缺少生活費,又是那麼聽話的一個孩子,怎麼會去賣淫,平城警方和他們一樣,胡說八道!”
張清揚見張建濤異常激動,馬上說道:“秘書長,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沒想勸你放手。性質如此惡劣的案件,拋開你的這層關係不提,我們也要嚴肅處理!”
“那您是?”張建濤愣住了。
“是這樣的,我也擔心平城警言考慮到山本集團的影響力,不能秉公辦案,所以你看是不是考慮由省廳接手?”
“由省廳接手?這……有難度吧?”張建濤不是沒想過借助省廳的力量,但一來省廳的廳長是崔明亮,與他的關係並不親密,二來他現在還不知道馬中華與張清揚的態度,而且昨天晚上副書記鄧誌飛又登門拜訪他,讓他以大局為重。所以,張建濤打消了讓省廳接手的念頭。直到這一刻,張建濤才明白自己這個政府秘書長在省裡的大領導眼裡,實在不值得一提,就連平城市的乾部,因為有鄧誌飛、馬元宏當後台,都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他這些天精神不好,也是氣憤關鍵時刻,沒有人將他放在眼裡,而更多的隻是把他當成了一枚棋子。
張清揚拍了拍張建濤的手,說道:“秘書長,您剛才說平城警方也懷疑小妍是……”
“可不是嘛,他們怎麼能聽一個日本的畜生亂說話!”張建濤想起這事就氣得咬牙切齒。
“我看還是交給省廳處理吧,如果你同意,我馬上給崔明亮打電話!”張清揚拍了板。
張建濤見張清揚是認真的,並不是敷衍自己,便說道:“省長,我同意您的意見,但是不是先和省委勾通一下,昨晚鄧書記對這件案子有些不同意見……”
“不同意見?這是法律的公正問題,他有什麼不同意見?”張鵬表麵上十分氣憤,但心裡也很意外,沒想到鄧誌飛竟然蠢到了這個地步,為了一個日本集團的投資,連自己人都得罪。他這可是幫了自己一個大忙!
張建濤歎息一聲,說:“鄧書記昨天找我,勸我以大局為重,山本集團是我省的大投資商,有很多在建的項目,所以……”
“秘書長,你彆說了,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這是司法案件理應由公安係統來處理,省委沒有權利指手畫腳。這事就按我說得辦,交給省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