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揚見門是虛掩著的,沒想到李鈺彤這麼認真,大晚上還在學習。他輕手輕腳的走過去,想問問她還有些什麼吃的。
張清揚推開房門,香氣撲鼻,少女的閨房總會給人一種曖昧的感覺。張清揚剛想說話,抬頭一瞧不禁笑了,原來李鈺彤不是在學習,而是趴在電腦桌前睡著了。
張清揚看她穿著單薄的睡衣,雖然房裡有暖氣,但也容易感冒,便有些氣憤地喊道:“醒醒!”
“啊……”李鈺彤正在做夢,在夢境裡一個人走失在森林裡,突然冒出來一隻老虎大吼一聲向她撲來,她嚇得大叫一聲轉身就跑。人已經醒了,突然從熟睡中跳起來,不小心膝蓋撞在了電腦椅上,疼得她一咧嘴。她隻顧著疼痛彎下腰,還沒有看到身後的張清揚。
“叫什麼叫!”張清揚瞧著她冒失的樣子,禁不住想笑。這個丫頭,還是不改這些臭毛病。張清揚久居高位,有時候大腦和很多高官一樣,基本上與生活脫節,哪裡會替李鈺彤著想。大半夜的,一個女人在熟睡中突然被嚇醒,又豈有不叫之理?更何況,李鈺彤又在做噩夢。
“啊……”猛地聽到張清揚在身後說話,李鈺彤嚇得雙手抱頭,回身緊張地看著張清揚,會錯了意思,滿臉恐怖地說:“你要乾什麼,色狼、禽獸……你要敢碰我,我和你拚了!”說著話,單手互著自己的美胸,另一個手在電腦桌上尋找著“武器”,還真被她摸到了一把小巧的剪刀。
張清揚被她的神經質氣得夠嗆,冷笑道:“拚了?怎麼個拚法?”
“我……”李鈺彤上下打量著張清揚,隻見他一身正裝,連睡衣都沒有換,似乎不像要對自己進行侵犯,這才小心地問道:“你……跑我房間,要……要乾什麼?”
“那你以為我要乾什麼?”張清揚索性坐在床上翹起二朗腿,不小心瞥到剛剛換洗下來的內衣褲,沒想到還是一套新款的真絲內衣,皺著眉頭道:“真臟!”
“呃……不許看……”李鈺彤連忙將那套性感的內衣褲藏到被子裡,膽怯地望著張清揚,吱唔著不知道說什麼。
“說啊,你以為我要乾什麼?”張清揚板著臉逼問道。
李鈺彤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又打量了張清揚一遍,確認他不是要欺犯自己,偷偷將剪刀藏在身後,小聲道:“我……我做了一個噩夢,所以就……沒……沒彆的意思!”
張清揚見她呲牙咧嘴地說著話,低頭一瞧,發現她的膝蓋處有些紅腫,便沒有興趣再和她廢話,不耐煩地說道:“我餓了,想找些吃的,誰知道你……我說李鈺彤,你一個還沒結婚的小丫頭,思想就不能健康一點?”
“哦,那……我給您煮點麵怎麼樣?”李鈺彤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彎腰揉了揉膝蓋。
“沒有剩飯了?”張清揚看了眼她的膝蓋,不忍心再讓她煮夜宵。
“剩飯……有,可是您吃了不好,我還是……”
“行了,那我去熱了。”張清揚轉身就想走。
“您彆,還是我去吧……”李鈺彤拉住張清揚,強忍著膝蓋的疼痛。
張清揚看她疼得厲害,便說:“算了,我自己去吧。”
“我是保姆……”
“有這份心就行了!”張清揚對她一笑,聽到這話心裡一暖,對她的不滿煙消雲散。
李鈺彤完全被張清揚的微笑振住了,呆呆地愣在原地,等人消失在房裡才反映過來。
“他對我笑了?”李鈺彤癡癡地自言自語道,腦裡還在回憶著張清揚剛才的笑容。李鈺彤突然發現,“大色狼”笑起來也是很好看的。李鈺彤越想越開心,自己來到他身邊也快有半年了,可是總感覺他瞧不起自己,把自己當弱智,但是他剛才的微笑和關心又分明代表著他還是很在乎自己的。試想一下,又有哪個保姆像自己一樣自由了?這樣一想,李鈺彤對張清揚的憤恨減輕了很多。可是李鈺彤又有些不敢相信,她站在鏡子前麵,努力回憶著張清揚剛才的表情,再次確認他的確對自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