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也動,動、也不動……你說怎麼樣?”
秦朝勇愣了一下,細細品味著張清揚說這句話時的停頓方式,明白省長這是要吊人味口了,點頭道:“我看可以!”
“那就這麼定了,你要繼續關注,但不需要處理。”
“我明白怎麼做了。”秦朝勇和張清揚溝通過之後,感覺異常的興奮。
這時候張清揚的秘書孫勉走進來為兩位領導的茶杯續水,他微笑著看向兩位省長,淡淡地說道:“我剛才聽到省委那邊的消息,鄧書記請病假去北山彆宛療養了。”
孫勉說完也將茶杯續滿了水,像空氣一般消失了,仿佛他剛才根本沒有出現過。
“省長,我說什麼來著,這個一定是老大的主意!”秦朝勇看見孫勉關上辦公室的門,立刻笑道。
“老大的主意,嗯,”張清揚點點頭:“不過,我想這招太爛了吧?”張清揚又搖了搖頭:“老秦,你信不信,他們還有後招?”
“什麼後招?”
“咱們等著瞧吧!”張清揚笑了。
果然,當天下班的時候,張清揚接到省委的通知:明天要開會。
據說鄧誌飛之前沒有任何生病的征兆,就在張清揚與秦朝勇談話的當天下午,他坐在辦公室裡突然感覺不適,被秘書和司機緊急送往醫院,經診斷是由於糖尿病引起的胰島素分泌缺乏,血糖升高,必須入院療養補充胰島素。鄧誌飛有糖尿病這不是什麼秘密,他經常注射胰島素,怎麼還會缺乏?當然,這其中是沒有人深究的,令人意外的是,鄧誌飛沒有選擇住院,而是選擇去北山彆宛療養,那裡也有全套的醫用設備。
故事切回24小時之前,那時的張清揚還在京城,鄧誌飛來到馬中華的辦公室,馬元宏也在場。鄧誌飛神情低落,雙眼腥紅,臉微微有些浮腫,一看就是沒睡好覺。馬元宏愣了一下,皺眉道:“老鄧,你這是……”
鄧誌飛坐在沙發上,看向馬中華說:“馬書記,調查組……調查不下去了……”
“哦,你之前不是挺有勁頭嗎?”馬中華不溫不火地說道,他早就知道鄧誌飛想輕易地向趙金陽開刀沒那麼容易,無論張清揚是出於什麼目的,都不會讓他得逞。
馬元宏微微一笑,“老鄧,你這個調查組長,黑麵包公遇到困難了?”
“你們就彆奚落我了!”鄧誌飛不滿地說道,抽出一支煙,接著說:“我本來隻是想對平城、鬆江的調查意思意思,可是誰知道老秦突然抽調力量加入調查組,說是協助我的調查。現在還沒有深入,隻是初步調查就發現了大量的問題,那些已完成改製的企業或多或少都有問題,放在我辦公桌上的材料有這麼高!”鄧誌飛說著,用手比量了一下。
“那你想怎麼辦?”馬中華搖搖頭,碰到這麼一個顧頭不顧尾的助手,真是有氣無處撒,當然,他也痛恨秦朝勇的落井下石。
鄧誌飛看向馬元宏,說:“平城有幾個問題嚴重的乾部,我到是想處理一下,他們的作法確實過分!這樣也可以將趙金陽拿下。不過我又擔心造成連鎖反映,一但事態擴大,全省都會引起動蕩,那時省委就被動了!”
“那不行,平城現在已經是風口浪尖上,不能再出事了。這是幾年前的問題,企業已經走上發展的正軌,我們不能揪住不放!”
“誌飛,趙金陽到底貪了多少錢?”馬中華問出了這個關鍵性的問題。
“這個……”鄧誌飛有些心虛,“現在沒發現他的個人財務有問題,隻是發現金山礦業確實存在國有資金的流失,我們……”
“他沒問題?”馬中華氣得差點拍桌子,“你上次在會上是怎麼說的?我還以為你真的有證據!”
“馬書記,上次發現了金山礦業的問題,趙金陽是這個項目的負責人,我按常理推論,感覺趙金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