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雲杉想遠離張清揚,坐在他身邊有一股壓力。但是又不好起身,坐在那裡很不自在,尷尬地說:“省長,我什麼也沒做啊,並沒有幫你什麼。”
“真的嗎?”張清揚望著王雲杉美麗的臉,這個女人真是越看越招人喜歡,一雙明媚的大眼,黑而深邃的眸子,白晰的皮膚,組成了一副知性、精致的麵孔
王雲杉被張清揚看得心中發毛,臉色更加紅了,額頭泌出了汗水,略顯驚慌道:“我……真的沒有……”
張清揚看著扶手上麵那隻秀氣的小白手,有一種上前捏住的衝動,他拍了拍她的手背,動情地說道:“就說鄧遠吧,其實我早就懷疑他了。鄧遠與山本正雄是朋友這件事,還是你告訴我的吧?”
王雲杉的手被張清揚拍過了之後,就像受驚的小白兔,顫抖個不停。聽到他的話,更加慌亂了,說:“我那是無意提起的,並不是……”
“我知道你是無意的,但是你無意中告訴了我很多事,我總歸要感謝你吧?”張清揚站了起來,在王雲杉麵前走了一個來回後,接著笑道:“當然,這是我們的秘密!”
“嗬嗬……”王雲杉笑嫣如花,隨著笑聲,心中的緊張減輕了很多。
“雲杉主任,你對我說這些事情,徐公子不知道吧?”
“他當然不知道,如果讓他知道了,還以為我和您……呃……”王雲杉一時話急沒收住,自己鬨了個大紅臉。
張清揚知道她要說什麼,善意地笑笑,揮手道:“去忙吧,晚上多喝幾杯。”
王雲杉如蒙大赦,逃也似地離開了張清揚的辦公室。王雲杉離開後,張清揚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晚上老地方等我,記得洗澡。
“偏不喜,臭死你!”對方飛快地回複道。
看著這條短信,張清揚仿佛已經看到那個女人寬衣解帶在床上等著。這段時間忙著平城的事,好久沒開葷了。張清揚發現,自己與情人的約會,隨著年紀的增加,不再像年輕時一樣隻懂得床上的親熱了。現在的他更懂得和她們談心,了解她們的心情。也許這是成熟的表現,但是他很懷念當初和情人們在一起顛鸞倒鳳的情景。隨著政壇的進步,激情仿佛漸漸淡去,現在他擁有的隻是一種對紅顏們的愛意,那種欲望的衝動越來越少。張清揚有時候回想,也很惋惜,對於一位成功的政治家而言,也許就要放棄一些欲望。不過,縱使現在失去,他也沒什麼遺憾的了。
夜間的龍華賓館大包廂內金碧輝煌,張清揚所邀請的客人全都到了,不管心裡有什麼想法,表麵上都歡聲笑語,營造出一副和諧的畫麵。冷菜上來後,張清揚親自從孫勉手裡接過酒杯,為在坐的各位滿上酒,舉杯道:“這段時間大家都辛苦了,我請大家聚餐,沒有彆的意思,就是喝個團圓酒,放鬆一下。既然是我做東,那就先敬你們一杯。”
大家也都站了起來,省長親自敬酒,這可是給足了麵子。
“坐坐……都坐下吧,今天不是什麼公開場合,大家都隨意一點。平時難得輕閒,今天就徹底的放鬆一下嘛!”
鄧誌飛知道張清揚今天請自己來是為了張建濤,他最近正在風頭浪尖上,不好再像過去那樣針對張清揚,因此就很配合地說道:“省長這麼說了,我們就不醉不歸了!”
“是啊,今天難得團圓,嗬嗬……”馬元宏也附和道。
張建濤知道該自己說話了,他舉杯起身走到鄧誌飛的身側,拉著他的手說:“鄧書記,我借花獻佛,借用張省長的酒敬您,彆的話我也不多說了,今天的場合說多了不合適。我隻是希望過去的事事非非都讓他過去,希望您大人有大量。我會把不快樂的一頁翻過去,一切為了大局吧,我……乾了!”
張建濤說完這翻話,仰脖一飲而儘,向鄧誌飛照了照酒杯。鄧誌飛點點頭,說:“我也不說什麼了,全在這……酒裡呢。”鄧誌飛說完,也是一飲而儘。大家都知道他三高,近幾年很少喝酒,如此一來,可謂給足了張建濤麵子。
張清揚帶頭拍起了手掌,其它人也拍起手來,有些話不用細說,大家都明白。張清揚見張建濤退了一步,與鄧誌飛和解,而鄧誌飛與見好就收,今天的請客目的也就達到了。張建濤的位子保下來應該不成問題。接下來氣氛就相對輕鬆了很多,大家有意製造歡樂的氛圍,張清揚也放開了飲酒,基本上是來者不拘。最後,張建濤非要敬王雲杉一杯酒,感謝她這段時間在自己狀態低迷的情況下協助工作。張清揚也說了王雲杉一堆好話,把她恭維得小臉通紅。女人本來就是情緒化的動物,張清揚當著大家的麵誇獎王雲杉的工作能力,又怎麼能不讓她高興。更何況張清揚在王雲杉心中的地位很高,這樣優秀的男人誇獎一個女人,更容易讓虛榮心滿足。
散席的時候,王雲杉有點醉,張清揚把她扶進了自己車中。小車緩緩離去,張清揚看了眼身邊有些神誌不清的王雲杉,發現她歪著頭不舒服,就將她的頭扶正,讓她靠在椅背上。
王雲杉眯著眼睛,嘿嘿傻笑道:“省長,您送我回家?”
“雲杉,你喝多了,好好休息不要說話了。”張清揚找出紙巾擦了擦她的嘴角。
“省長,我……我沒事。”王雲杉把手搭在張清揚的肩上:“要不到我家,再……再陪您喝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