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點多鐘,張清揚趕到了江平市郊的那個破舊的小區,敲響了小二樓的房門。裡麵輕輕答應一聲,房門緩緩而開,穿著一身碎花睡裙的上官燕文麵帶笑容開門迎接張清揚。
“來了。”上官燕文微笑道,看起來剛剛洗過澡,身上很香,挽了一個鬆散的貴婦發髻,睡裙很寬鬆,再配上她那副慵懶的倦態,彆有風情。
“來了。”張清揚答應一聲,閃身走了進去。彭翔留在外麵,他並沒有閒著,而是在小樓周邊徘徊著。
上官燕文將風塵仆仆的張清揚請到室內,很體貼地說:“剛從平城回來,累了吧?要不要先休息一會兒,過會兒再開飯?”
張清揚抬頭看了眼掛鐘,擺手道:“我先去洗把臉吧。”
“跟我來……”上官燕文拉著張清揚的手臂來到衛生間。
張清揚有些異樣的感覺,他發現從進門到現在,上官燕文並沒有稱呼他什麼,好像是上官燕文有意不想以十分正式的稱呼與他談話,可是又不敢太冒失,索性就什麼也不叫他了。
張清揚走進衛生間,隨手關上房門,這才看到淋浴房還是濕的,排鉤上麵還掛著一套黑色的蕾絲內衣,一條t褲的吊帶很性感的垂下來,張清揚有些心動,小雅離開後,有些日子沒碰女人了。張清揚的下麵不由得腫脹起來,他站在馬桶前放水,然後用冷水洗了臉,想讓體內的熱度冷卻下來。
張清揚並沒有馬上走出去,眼睛直勾勾地望著那條t褲出神,心裡不安地騷動著,仿佛那條t褲向他散發出了誘人的氣息……
張清揚走出來時,上官燕文就等在衛生間的門口,這令他有些意外,不禁尷尬地臉紅了,吱唔道:“你……乾嘛?”
“嗬嗬,我等著用洗手間。”
上官燕文走進衛生間,瞄了眼掛勾上的t褲,眼神一疑,微笑著坐在了馬桶上麵。上官燕文再次走出來時,張清揚已經坐在了沙發上。
“先喝杯茶吧,你剛剛回來,不能馬上吃飯。”上官燕文建議道。
張清揚點頭道:“我還不餓,先歇會兒,我們談談。”
上官燕文泡好茶,坐在張清揚的身邊,翹起小腿歪著身體倒在靠背上,說:“我也是剛到沒多久,從工廠回來後,弄了一身灰。”仿佛在為她洗澡作解釋。
張清揚沒有接這個話題,而是問道:“你是說李四維昨夜剛從國外回來?”
“是的,第一化工集團出事時,他還在飛機上。”上官燕文從茶幾上拿起一個文件袋,說道:“這是我發現的珍貴材料,也是讓您過來的原因。”
張清揚接到手裡,仔細翻看起來,內容觸目驚心,驚訝道:“他這次去國外做修複手術?”
“嗯,我隻找到了這麼一頁紙,是國外醫院發過來的診斷書,從內容來看,他確實做過整形手術,隻不過最近有些並發症,他要趕回去治療。”
張清揚終於明白上官燕文給自己打電話時,為什麼說這件事不好在電話裡講了。他皺著眉頭問道:“你認識他幾年了?”
“好幾年了。”
“那你就沒發現他做過整形手術?”
“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彆看我認識他時間很久,可是對他的了解很少,因為他平時很少在公司,當初我在應聘時見過他一麵,後來他就說要在國外讀書,經常不在國內,把公司交給我們幾個副總負責,我們都是電話聯係。”
張清揚不解地說:“那你不是也親眼見過他嗎?幾年前的他和現在的他,就沒有不同之處?”
“說來難以置信,我直到現在也說不清他具體長什麼樣……”
“這個……”張清揚在腦中回憶著印象中的李四維,雖然接觸過他好幾次,但是確實難以說明他的長相。
上官燕文解釋道:“他這個人總喜歡戴墨鏡,而且聽說由於肺病,受不了空氣中的異味,經常戴著口罩。”
張清揚點點頭,笑道:“他就連上報紙也戴著墨鏡,就像明星一樣。”
“是的,所以我解觸了他好幾年,一直也沒注意過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