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板著臉說:“初步檢查發現腦組織受損,腦震蕩造成了昏迷,由於沒有係統的檢查,還不知道輕重,憑我的經驗並不經,應該受到了重創。另外,左腿骨折,背部擦傷,最為要緊的就是腦傷……”
“那她……還能醒過來嗎?”
“還需要進一步觀察,”醫生說著看向了警員,“我不知道她犯了什麼事,可是人不能待在急診室,這裡設備有限,必須住院進行深度檢查,否則容易貽誤病情。”
兩位胖警員相互看了一眼,很明顯他們不能做決定。
“那還愣著乾什麼,馬上住院檢查吧!”王雲杉說道。
醫生見警員似乎很矛盾,便點點頭轉身又進去了。兩位警員沒想到情況如此嚴重,兩人商量著要給所長於聲回個電話。
張清揚看向王雲杉,失語道:“難道她醒不過來了?”
“老板,我們來了!”身後傳來跑步的聲音,是彭翔和徐春明以及兩位省廳的警察趕了過來。
“老板,小李怎麼樣了?”彭翔跑到跟前問道。
張清揚搖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王雲杉說:“情況很不好,應該是被他們從二樓推了下來,腿斷了,還摔到了腦部。”
“媽的!”彭翔看向那兩位胖胖的民警,剛要衝過去,急診室的門又開了,
這時候女醫生走了出來,對張清揚說:“你們去辦理一下住院手續吧。”
張清揚看向身後,徐春明是個外人,馬上說道:“還是我去吧!”
張清揚點點頭,知道是崔明亮的手下,也就沒有多問。護士已經將李鈺彤推了出來,大家馬上圍上去幫忙。隻見李鈺彤臉色蒼白,完全昏迷,沒有任何的知覺,衣服還沒有來得及換,上麵還有血跡。曾經那美麗的容顏仿佛被風雨吹打後的玫瑰,看起來那麼的淒美可憐。張清揚的心痛如刀割,他不明白為何總是讓身邊的親人受傷,不經意間捏住了她的手。是的,在張清揚的心中,早就把她當成了親人。
身後,彭翔又看向了兩位警員,咧開嘴壞笑,衝上去抓住一人的頭發,向下一用力,抬腿就是一扣,就聽“嘭”的一聲,胖警員應聲倒地。另一人還沒等反應過來,彭翔的腿又到了……
醫生和護士們都回過頭來,省廳的兩位警員馬上擋住彭翔,對護士們說道:“你們快走,省廳辦案!”
張清揚仿佛對這一切渾然不覺,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李鈺彤。幾人推著李鈺彤上了病人專屬電梯。就在電梯門關上的一瞬間,王雲杉退了出來,她知道現在有很多事需要自己幫著省長處理。
就在此時,醫院又湧進了十來位身穿特警服裝的警員,一個個看起來凶神惡煞。他們是崔明亮特意安排的,他實在不放心省長,又打電話叫了省廳特警大隊。兩位胖民警已經被彭翔打倒在地上,此時又看到來了這麼多特警,險些又嚇得暈了過去。他們心中猜測,受傷的到底是什麼人,連省廳特警大隊的人都出現了?彭翔飛起一腳又踢在胖警員的頭上,說道:“現在,把現場的事情都講出來,否則我們要你的命!”
其它特警很配合,圍成了一個包圍圈。兩位胖民警一看不好,馬上說道:“我全都說……是於所聽說那有一家美容院,可是這麼長時間也沒去拜見我們,所以就想帶我們去看看。這……這都是於所乾的,我們沒動手,就在旁邊看著了,是於所把人推下樓的。”
“於所為什麼要推她下樓?”身後王雲杉問道,她已經拿出了錄音筆,這是多年辦公室工作養成的習慣。
“這個……”胖警員有些猶豫。
“你想清楚!”一位特警隊員喊道,虎視眈眈地看向他。
胖警員嚇了一跳,馬上就說:“是……是於所想讓她給按摩,然後她不乾,於所就……”
“就什麼……”
“於所想把她帶進房間,他掙紮著打了於所一耳光,於所一生氣就把她推下了樓梯,沒想到她直接順著樓梯滑到了一樓……”
“你們去美容院,是不是還提了其它的要求?”王雲杉又問道。
“於……於所就是想搞創收,給我們要點車馬費……其它的,我真的不知道,我……你們去問於所吧……”警員嚇得尿了褲子。
“沒用的東西!”彭翔知道他還是隱瞞了很多東西。
王雲杉將情況了解的差不多了,對彭翔說:“這裡交給省廳,我們上樓找省長,他身邊沒有人。”
彭翔回頭看向徐春明已經走了回來,就對他說:“老徐,這裡交給你的人了。”
老徐又看向一位特警,說道:“金隊,先把這兩人扣到車裡,彆在這礙眼!”
“是!”金隊長警了個禮,將兩位胖民警帶走了。
彭翔長歎一聲,對王雲杉說:“那個於所……馬部長的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