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可不敢當。”冉茹掩著小嘴輕笑,美胸輕輕顫抖著。
張清揚接著說:“不過你說得沒錯,這裡確實很舒服。”
冉茹揮手叫來侍者,微笑道:“張省長,請點單吧!”
“你先請。”張清揚推讓了一下。
“你是客人。”
“我很少吃西餐。”張清揚厚著臉皮說出了自己不先點單的原因。
冉茹忍住笑意,說:“那好吧,”拿起菜單點了幾樣招牌菜,又微笑著問道:“上次我在這家餐廳吃過,感覺有幾樣菜不錯,要不幫您點了?”
張清揚點點頭。冉茹便做主幫張清揚點好了。
侍者接過菜單,心裡對張清揚充滿了鄙夷,臉上卻掛著微笑。
第一道冷盆菜很快就上來了,是沙丁魚。張清揚當然不是第一次吃西餐,今天表現得像個白癡,自然是有意為之。
冉茹也不揭穿,問道:“味道怎麼樣?”
“挺不錯的。”
“嗬嗬,你喜歡就好!”冉茹得意地笑了。
菜一道道上來,兩人隨意地聊著,冉茹並沒有談到正題上。直到主菜上來,冉茹才擦了擦嘴,說:“最近國內政壇的局勢似乎對您很不利?”
張清揚也擦了擦嘴,道:“看來你對國內的政治很關注?”
“確切地說,我對你很關注!我認真地看了大堆的材料,得出一個結論!”冉茹煞有介事地說道,從一旁的包中掏出一大堆爭論國企改革的報紙。
“哦,什麼結論?”
“你要被馬中華打倒了!”
“哦,為什麼那麼肯定?”張清揚笑了。
“我了解你們的政治,每次在思想上的爭論,或者有政治路線上的分歧,肯定就會有人成為犧牲品!”
“你認為我是那個犧牲品?”
“中央沒有表態,就是最有力的證明!”冉茹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張清揚低下頭,沒有說話。
冉茹接著說道:“從改革開放的方針提出來之後,大陸官方已經發生了好幾次路線、方針之爭,每一次都會有一批人成為犧牲品,而這些人往往都是一批年輕、激進份子。”
“你錯了!”張清揚猛然間抬頭,“我承認你對我們的政治有一定的了解,但並不了解本質。你剛才說的與事實完全相反,改革開放的方針提出來之後,受到了一些老思想的反對,可是鄧公南巡之後,最終勝利的是那些被稱為激進的思想!”
冉茹搖頭道:“但是現在鄧公已經不在了,最近幾年對國有資產流失的批評一直都有,這次雙林省的形勢把國有流失現象推到了一定的高潮,無論怎麼說,你難逃其咎!”
張清揚苦笑道:“冉小姐的意思,我是在劫難逃了?”
“沒錯!”
“唉,那我還是主動辭職吧!”
“那到不必,隻要有我的幫助,我相信你就會站在不敗的一方!”
“你有那麼大的能力?”
“當然,你信不信,我可以馬上將那些保守思想批的一無是處?”
“我信,那是現在還不需要你的幫忙。因為……我也有能力。”張清揚盯著冉茹的眼睛,充滿了自信。
“你難道不需要朋友?”冉茹失望地問道。
“我當然需要朋友,但我不想和危險份子交往,那會害了我自己。尋求你的幫助,也許我會付出更多!”
“我不要求你付出什麼,你知道我隻有一個簡單的要求!”
“那也不行,你有事可以對我說,我可以代為轉達。”
“這件事你無法轉達。”
“那我也沒辦法了。”張清揚攤開雙手。
“哦,對了,我聽說你一直都在偷偷的調查四維集團,是吧?”冉茹輕描淡寫地說道。
張清揚怔住了,隨後微微發怒,提高了聲音說道:“你在威脅我?”雖然他強裝振定,但心裡難免振驚。冉茹知道他在調查四維集團,那就表明她還知道更多的事情。
“哦,我不是那種人。”冉茹優雅地笑了,“或許我可以幫你。”
“謝謝,但是我不需要。”張清揚盯著冉茹的眼睛:“沒有任何人可以和我交換條件。冉小姐,對不起,專訪就開始了,外國人是很守時的,我先走了。”
冉茹不服氣地站起來,望著張清揚的背影狠狠地跺了下腳,小女人般地說道:“太沒風度了!”
張清揚走出餐廳,接到了劉遠山的電話。父親勸告張清揚小心,他說:“上層的意見也有些動搖,這次的爭論出乎了中央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