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長?”
“金書記,在後麵跟著吧,書記說直接到延春賓館。”
“好,我知道了。那個……書記他……”
“生氣了。”張建濤小聲回答,傳達著張清揚的旨意。
“明白了。”金龍君忐忑不安地放下電話。
唐小林看到金龍君臉色不好,馬上問道:“怎麼樣?”
“書記不高興了,等著挨批吧。”金龍君搖頭苦笑,“唐州長,一會兒可彆忘了給我美言幾句啊!”
“嗬嗬,您就彆打趣我了!”唐小林微微一笑。
“誰不知道唐總和張書記是忘年交啊!”金龍君半真半假地說,“你說話,書記會給一個麵子的。”
唐小林也不否認,點頭道:“如果需要,我會說話的,到這裡迎接是州委的決定,並不是你一個人的決定。可是……就怕他連我也罵!”唐小林也滿臉苦笑。
“不會的,不會的……”金龍君擺擺手。
張清揚坐在前麵的考斯特中,表情十分的嚴肅。其實他不是有意擺姿態,而是今天的事情太特彆,最近胡常峰在省內風頭正健,他擔心被某些人利用。他看向張建濤,問道:“省長還沒有回來吧?”
“沒有。”張建濤小心地回答。
張清揚點點頭,說:“看來胡省長真去跑項目了!”
張建濤不知如何回答,就聽張清揚又說:“延春現在的班子配置比較年輕,正因為如此,那就更不能出現問題啊!有時候,往往一件小事就會讓人揪住不放。無論是下麵各地區,還是省裡,大家都要小心。話又說回來,放眼全省,我們都是新上任的!”
車上的人都明白,張書記這是在為他之前的不滿做注解。其實以他的級彆,完全沒有必要和下麵的人說這些,可是既然說出口了,就顯得很平易近人。
車隊在山間的高速路上穿行,張清揚望著兩旁的景色,臉一直是板著的。等他進了延春市區,看到主乾道上連個人影也沒有時,真的發怒了。道路兩旁的重要出口已經被交警戒嚴了,整條道上空蕩蕩的。
張清揚對孫勉說:“接金龍君。”
孫勉見省長的臉黑成了炭,趕緊打電話。
張清揚接過手機,冷冷地說:“金龍君,你們行啊,延春真不錯,是不是鬼子進村了?”
金龍君嚇得心臟砰砰直跳,暗想自己怎麼把這事給忘了!知道書記生氣了,剛才就應該把交警撤掉。他連忙解釋道:“張書記,您聽我說,我……我們是想……”
“好了,我不想聽你的解釋,我隻是想知道你對百姓怎麼解釋?”
“我……”
“你們自己想去吧!”張清揚掛斷了電話。
金龍君一張苦瓜臉,擦了擦臉上的汗,對唐小林說:“完了,這回真的完了……”
張清揚望著躲在角落處對車隊指指點點的人群,氣憤地閉上了眼睛。
延春賓館會議室內,剛剛下車的張清揚就對延春的乾部拍了桌子。
“誰能給我解釋今天的事情!”張清揚聲色俱厲地喊道:“鬼子進村了?還搞戒嚴,跟誰學的?啊……你們想乾什麼?”
延春13名常委全部起立垂著頭,大氣都不敢喘,省委跟來的乾部也都站了起來,會議室內靜悄悄的,都能聽到人們的呼吸聲。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張書記發這麼大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