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揚翻看著材料,說:“於一虎看樣子二十多歲,那他的哥哥年紀也不會太大,這麼年輕就有如此家產,背景應該不簡單啊!”
“您看這裡,”彭翔把材料翻到最後麵,接著說:“於一虎的哥哥叫於一龍,他們的父親叫於臣。”
“於臣?”張清揚皺起了眉頭,“龍山市人大主任,前任龍山市委書記?”
“對,就是他,所以這個於一虎在整個龍山地區都很有勢力,被稱為二少爺,關係近點的就叫他二哥,也不管老的少的。”
“嗬嗬,據我所知,於臣是比較清廉的,或許孩子沒有教育好。”
“是啊,不過再怎麼清廉,他的兒子產業這麼大,肯定是借助了他的背景。”
張清揚點頭道:“隻要不沒有違法亂紀,有點小毛病,我是可以理解的。”
“是的,詳細材料,小孫還在找。”彭翔說道。
張清揚看了他一眼,笑道:“看來你懷疑於一虎有問題?”
“不是,我是懷疑他的哥哥於一龍有問題。”彭翔說:“這個於一龍產業不少,在青水鎮就有他的產業。”
“那正好,或許舒吉塔能了解這個人。”
“老板,我們何時出發?”
“等李鈺彤收拾完,咱就走,先出去吃點飯。”
“嗬嗬,那可真要等一會兒,我先回房整理一下。”彭翔起身告退,其實他是擔心一會兒李鈺彤過來,讓大家都尷尬。
張清揚沒等李鈺彤趕過來,就直接過去敲門了。李鈺彤正在擦護扶品,整個房間都香噴噴的。張清揚硬著頭皮,說:“快點啊,我們要在天黑之前趕到青水鎮,要不然就沒地方住了!”
李鈺彤點頭道:“馬上就好。”
“那個……你回去後找機會和冰冰解釋一下,彆讓他們誤會……”
“誤會什麼?”
“我和你啊,昨天晚上……”
“哦,這事怎麼解釋啊,你的名聲本來就不怎麼樣……”李鈺彤笑道。
“喂,這關係著你的清白,你就不在乎?”
“我又沒結婚呢,怕什麼?”李鈺彤滿不在乎地說:“再說了,昨天晚上明明就是一張床上……”
“好好……當我什麼也沒說……”張清揚徹底被她打敗了。
從青水縣城趕往青水鎮的路況很差,大眾車完全是在雪地中前行,一路上根本沒碰到幾輛汽車,隻有兩輛跑長途的小客車。張清揚聽舒吉塔談到過,青水鎮的硬件條件很差,平時與縣城的交通聯係,隻有每天兩班的小客車,萬一碰到大雪封山,那就完全與世隔絕了。
彭翔把車開得極為小心,山路邊就是懸崖,李鈺彤驚得總是大叫,埋怨了一路。張清揚十分憂心,萬萬沒有想到青水鎮落後到了這個地步。李鈺彤見張清揚不理自己,就指著路邊的懸崖開玩笑:“萬一出點什麼事,您可就因公殉職了!”
張清揚瞪眼道:“閉上你的烏鴉嘴!”
彭翔笑道:“有我在,兩位就請放心,保證安全!”
李鈺彤瞄了張清揚幾眼,想到昨夜的事情,嘴角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為了安全其見,彭翔的車開得很慢,到達青水鎮中心時,天都快黑了。正是冬季,天黑得早。按照張清揚的指示,彭翔先找了一家旅店,把行李放下。張清揚本想讓李鈺彤留在旅店,然後他和彭翔去鎮政府門前等舒吉塔下班。
李鈺彤馬上表示了反對,言辭鑿鑿地說:“窮山惡水出刁民,萬一你們走後,來兩個男的欺負我怎麼辦?”
彭翔忍住笑,張清揚鬱悶地說:“你真是自我感覺良好!行了,跟我們走吧!”
李鈺彤竊笑,乖乖地上了車。張清揚搖搖頭,這可真是一個活寶。但是不管怎麼樣,這一路上有這位愣頭青陪著,旅途上增添了不少樂趣。
彭翔開車來到鎮政府門口,看了眼手表,說:“還有一刻鐘。”
李鈺彤自作聰明地說:“喂,你們怎麼知道舒鎮長就一定呆在辦公室,萬一她出去視察工作,你們不是白等了?”
張清揚指了指外麵的雪花,說:“這樣的天氣,你出門視察工作?腦子有病啊?”
李鈺彤想了想,理直氣壯地說:“這樣的天,您不就出來微服私訪了,您腦子有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