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和平解釋道:“喬炎彬的意思很簡單,西南四省無論是地形,還是工業類型、生活製造業,能源分布都有其共通性。他的意思是四省聯合起來,形成一個特殊經濟發展片區,共同進退,資源互補,交通互補,合資引進大項目,解決農民工過剩的問題,同時共同研發新課題,爭取打造西南經濟的重頭堡壘!”
張清揚眼前一亮,微笑道:“計劃是不錯的,可以從小做起,他直接就搞這麼大動靜……有點危險!”
“為什麼?”兩人一口同聲地問道。
“西南……”張清揚抬頭望向天花板,意味深長地說:“一直以為就是皇權最為薄弱的地方,不太平啊!從曆史上來說,出事都是從西南出的,現在西南四省要合在一起……嗬嗬……”
兩人恍然大悟,齊越華笑道:“您是說中央會出手乾預?”
吳和平深思道:“如果真是這樣,喬炎彬恐怕就危險了。聽他的意思,準備在兩會期間促成這個想法,上報中央。”
張清揚想了想,便說:“其實完全沒有必要這麼乾,同樣的事實,不一定非要給出個西南四省大聯盟的名子,雖然纂足了眼球,但壞就壞在媒體上麵!”
齊越華點頭道:“我明白您的意思了,你是說這種合作有很多種形勢,最好先搞小型的合作,慢慢擴大,沒必要一上來就搞這些虛的,中央反感不說,可操作性也難。”
“沒錯!”張清揚點點頭,“這就像為什麼我要搞雙林省的經濟發展,沒有直接提起東北三省共進退的方針,太敏感了,但是如果我單方麵的同遼東,或者同北江省合作,誰能挑出毛病?我同遼東合作,遼東同北江合作,看似是單一的行動,但實際上不還是我們三省合作?所以啊……喬炎彬就壞在出名上了!”
吳和平認真地說道:“那您是斷定他這個計劃不會成功?”
“會成功。”張清揚微笑道。
“啊?”兩人麵麵相怯,不解張清揚這是什麼意思。
“我是說這個四省聯盟的計劃在表麵上會成立,但在中央的控製下,不會發揮出任何的效力,或者說發揮很小的力量。當然,這隻是我的判斷。”
兩人對視了一眼,紛紛點頭,張清揚的判斷有理有據。
代表團全體會議審議全國人大常委會工作報告之後,新任最高首長韋遠方終於騰出時間約見張清揚。兩人的見麵地點很特彆,不是中南海,不是人民大會堂,而是京城龍山彆墅,黨和國家領導人休養的地方,要不是這次開大會,他平時很少有時間回來。當天下午,韋遠方讓人通知張清揚,晚上同他一起吃飯。
韋遠方選擇住在了3號彆墅,可見其十分的低調,這也是曆屆領導人的傳統了。1號彆墅自從那位老人去世之後,就再也沒有人住進去過。迎接張清揚的是韋遠方的大秘書,兩人熱情地握了手,張清揚被請進彆墅,漂亮的服務員獻上茶,便退了出去。隨後,一位身穿白色少將軍裝的漂亮中年女人從樓上走了下來,女人長得很有風韻,身材高挑豐滿、皮膚白皙,氣質非凡,很有些文藝腔。
正準備坐下的張清揚馬上起身,迎上去笑道:“李老師,您好!”
“嗬嗬,張書記,您好,快請坐,老韋也真是的,不懂得讓客!”
“謝謝李老師。”張清揚滿臉笑意,是真誠的發自內心的笑容。麵前這人正是國內著名的軍旅歌唱家李麗,也是一位民俗音樂的專家,現在是軍隊歌舞團的團長,文職將軍,也是韋遠方的愛人。
李麗比韋遠方年輕幾歲,五十歲左右,但看起來也就四十歲,保養得很好。他坐在了韋遠方的身邊,笑眯眯地說:“都說張書記和陳家丫頭是郎才女貌,我今天總算見識到了!”
“是啊,陳家那丫頭……個性十足啊!”韋遠方想起陳雅,不由得苦笑。當他還是儲君的時候,曾經見過陳雅,沒想到那丫頭私毫沒給他麵子,隻是對他點點頭,連陳總長都管不了。
“哎,小雅……彆提了,不懂得人情世故!”張清揚馬上說道。
“嗬嗬,不懂好啊,單純……脫俗!”李麗笑道。
張清揚擺擺手。韋遠方看向妻子,問道:“飯好了嗎?”
“按首長要求,半個小時以後開席!”李麗很有些小女人的嬌態。
“好,那我先和清揚談談。”韋遠方點點頭。
李麗站了起來,對張清揚笑笑。張清揚明白,李麗下樓是特意來見自己的,這應該算是韋遠方一個很特彆的安排。這表明了韋遠方對張清揚的看重,雖然想見李麗不難,但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見到以國母身份出現的李麗。
張清揚站起來相送,等李麗上樓後才坐下。
韋遠方很隨意地翹起二郎腿,很直接地問道:“雙林省代表團的乾部群眾對此次換屆持有什麼樣的看法?”韋遠方雖然現在是黨內的最高首長,但必竟人大會的最後一項才是選舉,他暫時還不是國家的領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