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我可無法適應,誰像你爸,剛剛上任,忙得連我都見不著人影了!”王麗雅嘴上如此說,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幾人有說有笑地來到了新光大街,這是京城最豪華的商業街,工薪階層來到這裡也隻能在那些門店外欣賞,沒有勇氣走進去,這裡的世界名牌,有很多東西是他們傾出全部身家也買不來的。
王麗雅沒想到張清揚把她們帶到這裡,驚訝道:“清揚,這裡東西……太貴了吧?”
張清揚笑道:“媽,這對我來說不算什麼,你知道的……我有錢。”
王麗雅點點頭,便不再說什麼。陳麗笑道:“喂,你今天討好丈母娘,是不是對我這個妻姐也要有所表示啊?”
張清揚點頭道:“你買貨,我買單,行吧?”
“行啊,乾嘛不行!”陳麗笑道:“姑娘我今天不花個幾十萬,我就不姓陳!”
張清揚知道她想氣自己,便說:“才幾十萬啊,”搖搖頭,晃著手中的卡說:“你知道這裡有多少錢嗎?”
陳麗一聽就蔫巴了,無奈地說:“你就眩富吧,看哪天中紀委不收拾你!”
“死丫頭,胡說什麼,不許亂開玩笑!”王麗雅瞪了一眼女兒。
“哦……”陳麗自知失言,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
張清揚笑道:“媽,您這兩個女兒的性格為什麼不能中和一下,一個超級外向,嘴巴閒不住;一個又超級內向,半句話不說!”
“誰說不是,當初就替她倆的婚姻著急,好在總算嫁出去了!”
“媽,您什麼意思啊,好像我沒有人要似的!”陳麗撅起了嘴巴。
“你以為你是香餑餑啊?人家抗越看你比她小,故意讓著你!”
“切,那叫愛我、疼我!”
“去去,你也不害臊!”王麗雅推開女兒一陣大笑。
在張清揚的引薦下,王麗雅被帶到了一家法國時裝品牌的店裡,量身訂做了一些衣服。當看到張清揚刷卡金額單上的金額時,王麗雅驚訝道:“清揚,是不是太過了?”
“媽,這是我自己的錢,又不是貪來的,您說我平時又不花錢,留這麼多錢乾嘛用?”
王麗雅這才不說什麼,他知道張清揚的母親曾經是億萬富婆。
逛了幾個品牌,東西買了不少,每到一處,他們身後那幾位警衛就會給人帶來一種壓抑的感覺,儘管這些店麵的服務員都見過大世麵,可是也看出來了,這些人所帶的保鏢可是和那些富人們身後跟著的肌肉男不同。
幾人來到外麵,走在步行街上,突然聽到了悠揚卻略帶傷感的葫蘆絲的聲音。望過去,隻見前方不遠處,一位身患殘疾的男子,披頭散發坐在地上,深情地吹著葫蘆絲,周圍站了不少人,看模樣都是富人,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鄙夷。甚至有人開始議論,這樣繁華的金融街,怎麼能允許這樣邋遢的男子乞討。
由於男子坐的地置正對著一家門店,圍上人群後,正好把這家門店堵上了,店裡的女店長氣哄哄地走出來,指著男子破口大罵:“吹吹,天天跑這來吹,你媽死了還是你爹死了!”
“我爹媽都死了……”男子淡淡地回應道,卻沒有抬頭,說完繼續吹著哀傷的音樂。
“你……你個惡心的男人,快滾……少打擾我們的生意!”女人繼續罵著,上前還踢了一腳男人的破包裹。
男人無動於衷,而是把包裹收在了懷中,一角露出了一個相框,竟然是一張遺像!做完這一切,他仍然旁若無人的吹著葫蘆絲。
“你……你他媽的咒我們呢!”女人氣得不知道說什麼,轉身扭著風騷的屁股就離開了。
張清揚看得連連搖頭,雖然他也不支持這種街頭乞討的方式,但是這位店長未免太不人性了。他本覺得事情已經結束,可是沒多久,一輛巡邏的警車就開了過來,四位民警從車上跳下來,剛才的女店長又回來了,嬌聲嬌氣地說:“王隊,您瞧瞧,這還讓我們怎麼做生意,全被這個喪門興給攪合了!”
王隊長笑眯眯地盯著女店長,說:“這個……人家也有自由,我們不好管……”
“喲,王隊長,您這叫說的什麼話啊,我們可是交了管理費的,這種事您不管誰來管啊?他影響社會治安,又是無業盲流,怎麼也要抓進看守所吧?要不然我回家好害怕啊!”女人說著,上前一步,前胸碰到了王隊長的身體,半條胳膊搭在了他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