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黃維忠也同林子健見麵。兩人談討著案情的進展。
“也就是說李鈺彤確實找了熟人,隻不過徐東河沒收她們的錢,但是不知道李鈺彤是否給了那位領導好處?”
黃維忠說:“是的,聽徐東河那意思,那位領導來頭還不小,似乎李鈺彤也不是托人找的那位領導,而是認識那位領導的親信。”
“還挺麻煩!”林子健皺了下眉頭,“你都向上麵彙報了?”
“沒辦法,有人時刻盯著我呢!”黃維忠想到李副主任就來氣。
“那上級怎麼說?”
“上頭沒有給我任何的指示,我明天隻能繼續提審李鈺彤了,希望能得到一些線索。”說到這裡,黃維忠望了眼林子健,說:“秘書長,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說吧,又沒有外人。”
“您說……這件事會不會同王主任有些關係?”
“王……王雲杉?”
“是的,我暗中監視過李鈺彤,她和王雲杉的私交不錯,而且王雲杉還是她的客戶。我感覺……”
“如果真和王雲杉有些關係,那可就有意思了!”林子健興奮地搓著雙手,他一直都懷疑張清揚同王雲杉有些不正常的關係,隻是苦於沒有證據。以王雲杉和李鈺彤的關係,替她說話是很有可能的。一但王雲杉涉及了此事,她這個省長助理、省委副秘書長、辦公廳主任也就坐到頭了。一但把王雲杉擠走,林子健就能掌控省政府辦公廳了,想想就高興!
黃維忠說:“可如果徐東河不開口,李鈺彤也不開口,那可就麻煩了!”
“還是要在徐東河身上想想辦法!爭取得到上級的支持,這個案子必須查下去,一定挖出背後那條大魚。當然……對待徐東河一定要掌握方法,他犯的事也不大嘛,就是多收了點錢,現在來看能否構成犯罪都兩說。”林子健如是說道。
黃維忠愣住了,不明白林子健的態度怎麼突然變了,他疑惑地看向林子健,沒敢問。
林子健似乎明白他的意思,淡淡地回應道:“以徐東河的那點事,可辦可不辦,雙開是難免的,也不會有太重的處罰,以後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我怕你以後不好見麵,知道吧?”
“哦……”黃維忠點點頭,有點明白了,看來徐東河肯定托關係找人撈他了,瞧這意思林秘書長似乎也想幫幫徐東河。想到這一層不禁後悔自己的政治智商太低,不應該對徐東河那麼不客氣。
林子健突然有些失神,想到了白天徐東河的老婆來找自己時的樣子,心思活泛起來。徐東河彆看人近中年,可是那個小老婆比她小了十多歲,看起來還不滿三十,美麗、性感,皮膚白嫩得好像含著水,真是人見人愛啊!腦中回憶著那小嬌妻當著自己麵苦苦哀求的表情,林子健身上的某個部位就有些變化了。看來如果李鈺彤這件事操辦好了,自己能得到不少好處啊!不但能拿下王雲杉,打擊張清揚的名聲,自己還能……想著想著就笑了。
黃維忠不知道林子健的想法,說:“要不您和我們廳長打聲招呼,他現在不太想繼續調查了,這件事很麻煩。”
林子健想了想,說:“再看看,我想陳喜應該會向上彙報,先看看張書記有什麼想法。”
“隻好這樣了。”黃維忠心想這件事雖然麻煩,可一但自己掌握主動權,機會還是有的。
林子健心想如何向監察廳施壓,讓他們不得不深入調查,隻有這樣他的如意算盤才能敲響。
夜色的掩飾下,王雲杉偷偷來到了常委院一號樓。雖然張清揚提醒了她,但是王雲杉還是不放心,這幾天並沒有斷掉同李鈺彤的聯係。李鈺彤這幾天經曆了從天上掉到地上的感覺,曾經常委院的那些好姐妹對她避而遠之,再也沒有人把她當成大姐大了,出門在外碰到,也隻是尷尬地一笑而過,把她當成了瘟神一般。
李鈺彤的遭遇就像官場中乾部從熱到冷的過程,受寵時所有人都擁護著你,可一但遇難,正所謂牆倒眾人推,再也沒有人把你當回事了。李鈺彤隻是一個小小的保姆,可是從她身上卻完全體現出了華夏的官場三味。
王雲杉敲門時,李鈺彤正坐在沙發上嚼著冷饅頭。她聽到有人敲門還以為是張清揚回來了,興奮地跑過去,意外地看到了王雲杉。看到王雲杉的那一刻,李鈺彤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委屈撲倒在她懷裡痛哭,前些天對王雲杉的不滿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小李,好了……彆哭。”王雲杉拉著她進來,看到茶幾上冰冷的饅頭,心疼地說:“傻丫頭,你就吃這個?”
“我……唔……”李鈺彤泣不成聲,趴在王雲杉懷裡說不出話。
“鈺彤,彆這樣,天又沒踏下來,你沒有犯罪……”王雲杉抱著李鈺彤的頭安慰了好久。
“姐,真的沒事嗎?”李鈺彤抹著眼淚抬起頭來。
“不會有事的。”
“我沒犯罪,為什麼大家都不理我了?”李鈺彤天真地問道。
“鈺彤,這便是人情冷暖,官場風氣,你習慣了就好,過去了這個坎兒,一切都會好的。”王雲杉擦著李鈺彤臉上的淚水,“你啊……怎麼這樣糟蹋自己?”
李鈺彤啜泣著說:“連那個色狼都不理我了,我……我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