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崔明亮興奮地搓著雙手,“張書記,有件事需要向您彙報一下。關於於臣的死,我組織人手對其關押的乾警還有後勤保障部門進行了調查,發現了一點特彆的情況,當然並沒有拿到與案件直接的證據,可是這個情況有點特彆。”
“說說看。”
“好吧,我簡單地介紹一下。”崔明亮掏出了筆記本。
朝鮮首都,最高領袖的8號秘密官邸內,金光春與金銳銀站在最高領袖的對麵。最高領袖隻穿著一身白色的睡衣,看樣子有些憔悴,他的身體近來有些不舒服,已經有些天沒公開露麵了。金光春與金銳銀趕到時,他還在午睡,兩人在外麵坐了兩個小時,才被請進來。
其實兩人都明白,老頭子未必真的在睡覺,隻不過通過這種方式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近來,老頭子對金銳銀的有些做法不太滿意,特彆是安東日事件,讓他大發雷霆。早在一年前,老頭子就知道了金銳銀與樸春雪的關係,當時是橫加阻攔。
可是兒子大了,不一定事事聽自己的,金銳銀仍然偷偷與樸春雪來往,才導致了安東日的叛逃。值得最高領袖欣慰的是,安東日的父親給他留下了一封親筆信,信中說他不會把金銳銀同他兒媳婦的事情告訴韓國人,隻會把叛逃的理由說成是因為受到暗害,下屬要謀殺他,所以才逃了出來。安家這麼做,是希望最高領袖不要傷害安家的遠方親屬。
最高領袖和金銳銀都明白,安東日的父親這是在提醒他們,隻要他們不傷害朝鮮境內的親屬,就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但不管怎麼說,安家對最高領袖還是夠意思的。而從另一方麵來說,安家當然也不希望這件事傳出去,因為他們的兒媳婦出軌,這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朝鮮人最愛麵子了,他們也要維護自己的尊嚴,希望在韓國受到禮遇。
最高領袖抬頭看了兩人一眼,把手中的一張白紙扔過去說:“你們看看吧,我們被動了!”
兩人嚇了一跳,金銳銀接過白紙一瞧,臉色大變,交到了金光春的手裡。金光春簡單看了一遍,這是他們設在延春和俄遠東地區情報站獲得的情報,有消息表明,今天上午,華夏企業已經與俄港口城市完成簽約,得到了港口的30年使用權。
金光春不可思議地說:“這麼快!我以為他隻是放煙霧彈,沒想到……”
最高領袖說:“看到了吧,這個年輕人厲害啊,我早就知道他不簡單,很有劉老司令的頭腦啊!”
金銳銀吱唔了半天,說:“這樣一來我們就被動了,我原以為隻要我們不鬆口,他為了得到我們港口的使用權,就會向我們提供貸款,並幫助我們建設白安道地區,可是現在……”
“哎,看來我們對形式估計錯誤啊,當然,這與情報也有關係!”最高領袖不滿地說:“我已經批評了情報部門的負責人!”
金光春問道:“首長,那我們是不是主動采取一些策略,我想您應該清楚,延春的發展對我國的重要性,現在正是我們的機會,如果可以利用延春的發展,我們也會看到不少商機。”
“嗯,你分析得不錯,看來我們是要采取主動了,這件事……一會兒再商量。你們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金銳銀看了眼金光春,低下頭說:“對不起,父親。”
“怎麼了?”
金光春代為回答道:“安東日已經被發現了,剛才張清揚安排人去抓,我提出抓到人後立即送回我國,他沒有同意,還說需要進行調查、備案等等。”
最高首長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說:“這是我意料中的事情!”
金銳銀不敢說話了,偷偷地拉金光春。金光春隻好硬著頭皮說:“首長,您認為張清揚會怎麼做?”
“他會知道一切,但不會公布。但是……我們要有所表示,正好這也是我們的台階啊,利用此事給他一個麵子,在港口問題上……我覺得可以讓步了!”
“父親,真的可以嗎?”
“其實沒什麼不可以的,連俄國都不害怕,我們還有什麼害怕的?這個港口也不算軍事秘密,我之前反對,是不想讓他們那麼容易就得逞,現在隻要他們答應協助我們建設白安道,那麼……我們可以同意。”
“那貸款?”金銳銀小聲問道。
“貸款的事情還要再等等,張清揚說得對,這件事他管不了,我們之前把貸款的條件放在與他的談判上麵,確實是一個失誤。”
金光春說:“您真的相信他會認真幫助我們建設白安道地區?”
“我相信,很早以前就相信。”最高領袖看向兩人,解釋道:“當初張清揚提出這個計劃時,我就知道十分的可行,但前提是延春要發展起來。現在延春已經有了機會,張清揚要想延春發展的更好,就必須在這個地區建設成一條經濟帶,這離不開我們的支持,哪怕白安道地區對他開放一些特權,甚至有他的人來管理,我也放心。因為隻要我們手握當地的軍事力量,還怕他們華夏人的湧入嗎?在我看來,華夏人到白安道投資的人越多越好,這對我們沒有壞事,我們要放下緊張的心思,不能再害怕,這是我們自己的國家,自己的土地,他們是來幫助我們發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