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豔知道他的意思,偏偏不主動,有意讓他憋一會兒。她太了解男人了,他們輕易得到手的東西不會珍惜的。她說:“老李,我不明白為什麼把秋紅給放了?”
李瑞傑說:“秋紅說那些條子是她假傳聖旨,省紀委也沒有辦法,沒有新的證據也不能老關著她,她又不是政府的乾部。”
劉豔說:“放屁,誰還有我了解她們的勾當!白冬親口告訴我的,那些錢和房子其實都是給程建設的!隻不過程建設太狡猾,擔心出事,就暫時轉到了秋紅的名下!”
李瑞傑說:“可是現在秋紅死不認賬,紀委也沒有辦法,沒有證人啊!”
劉豔說:“要不我去做證?”
李瑞傑拉著她的小手說:“那太危險了。”
“那怎麼辦啊?”劉豔不高興地說。
李瑞傑捏著她肥肥的小臉說:“不要急,這件事還沒結束呢!段秀敏查案有一套,我想秋紅他們頂不了多久的!”
“希望吧……”劉豔坐在李瑞傑的腿上扭動著,有意勾得他慾火膨脹。
“騷貨!”李瑞傑的手伸了進去,嘿嘿笑道:“想我不?”
劉豔撇著嘴說:“不想!”
“真的不想?”
“不想!”劉豔仍然在克製,決定再給他加把火。她說:“老李,隻要白冬一倒,我的公司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成立了,那時候整個江平的建築業就是我的啦,我們會有大筆的錢……”
李瑞傑說:“到我這個歲數,已經不需要太多的錢了,玩一天是一天……”
“錢多了好啊,等你退休了。我們就可以結婚了……”
李瑞傑聽她說得動情,感動地說:“豔豔,你真的想嫁給我?”
“嗯,等我和白冬離了婚,等你退休了,我們就能結婚了!”
“找一個老頭子……你不怕彆人說三道四?”
劉豔拍著他的老臉說:“我愛你,喜歡你,才不管彆人說什麼呢!再說,你是老頭子,我也是……老x嘛!”
李瑞傑心裡聽得暖暖的,說:“你放心,我一定把這個事辦好,實在不行就加把火!”
“對,我們還要努力,為了以後著想!”劉豔勾著他的脖子,見火候差不多了,身體好像棉花一樣纏在他的身上扭動,傾刻間像被抽掉了骨頭。
鬆林村比張清揚想象中還要遠,更要偏僻,這個村子完全被遠始森林所掩蓋。甚至連彭翔車裡的導航儀都找不到這個地方。要不是有李雪鬆帶路,在這森林之中早就迷了路。完全是山路,左一個山包又一個山包。張清揚坐在車裡,有一種野遊的感覺。
趕到鬆林村時,已經快到中午了,李雪鬆帶著他們來到一位朋友家,大家邊吃邊聊,簡單吃過午飯,李雪鬆的朋友帶著他們走訪了幾戶村民。張清揚詳細問了一些農業公司的情況,與李雪鬆那個村子差不多,問題也更嚴重。
原來鬆林村耕地很多,村民們都不願意加入農業集團,因此村裡就想了個辦法,隻讓每戶村民交出一部分土地,但是卻沒有工資,隻有年底的分紅。同時他們自留土地產下的糧食要賣給農業公司,這算是交換條件。權衡利弊,村民們也就同意了。細算下來,農業公司自然又玩了一把瞞天過海的把戲。
時間到了下午,張清揚感覺也沒有什麼要問的了,看來李雪鬆他們村子的情況不是個例,整個黃石縣都是如此。雖然他沒有去其它的地方,但也能猜出來,這種問題也會有的。隻不過或許不像黃石縣這麼嚴重。因為黃石縣是山區,地處偏遠,很少有領導到這裡調研工作,天高皇帝遠,這裡的乾部都是土皇帝。
感覺了解的也差不多了,張清揚就提議返程,坐在路上一言不發,心情很失落。看到自己辛辛苦苦推出來的改革,結果被基層乾部搞得麵無全非,除了憤怒更多的是心痛。
彭翔開著車緩緩行在林間小路上,說:“真沒想到延春還有這種地方,真適合打遊擊啊!”
李雪鬆笑道:“你還真說對了,當年這裡邊有土匪,還有遊擊隊,鬼子進去好幾次就是抓不到人!”
張清揚望著樹林,說:“延春的林木這幾年保護得還算不錯。”
李雪鬆說:“這隻是表麵想象,您要是走到森林的腹地,就會發現大片被砍伐後的空地,那些都是偷木材的!”
張清揚驚訝道:“林業公安就不管嗎?”
李雪鬆冷笑道:“保不成哪個林業公安局的乾部就是木材廠的老板呢!”
張清揚苦笑搖頭,對這種事也算見怪不怪了。
汽車開出了鬆林,來到盤山路上,一側就是懸崖。李鈺彤被刺激得大叫,她和東小北一左一右夾著張清揚,隨著山路的顛簸,到是讓張清揚占了不少便宜。不過此時的張書記可沒心思和美女調笑,呆呆地望著兩旁的風景,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李雪鬆話少,坐在前麵輕聲同彭翔交談著。這時候,李雪鬆突然指著前方的道路說:“那是什麼……”
幾人定睛一瞧,就在車頭前方好像有女人的衣物。大家隻是覺得奇怪,也沒有當回事,可是又過了一會兒,路中間恰好出現了一件女人的內衣。
“這個……”彭翔皺了下眉頭,“怎麼路上都是衣服啊!”
李雪鬆解釋道:“有可能是誰的包袱散開了,沒發現。”
“也許吧。”彭翔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