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書記笑了笑,揮了揮手:“你們回去吧,我心裡有數!”雖然不直接,但是也算給了張清揚肯定的答複,當然這話被張清揚逼出來他多少有些無奈。
張清揚嘴角上揚,然後對江山書記彎了下腰,拉著陳喜就出來了。前後不過二十分鐘而已,陳喜一句話也沒說,更沒聽懂張清揚和江書記到底交流了什麼。
“清揚,剛才……江書記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他……管還是不管啊?”
張清揚心情大好,指了指天笑道:“你放心吧,管不管……上麵的人有數,我們下麵的人隻要賣力做苦工就行了!”
說完大踏步向前走去,陳喜落後幾步,然後快速跟上,一臉的狐疑。如果說過去陳喜隻是表麵上聽從張清揚,心裡還有點小小不服氣的話。那麼經過了剛才的事情,他算是完全從心裡上服從張清揚了,很明顯,張清揚的大腦天生就是個高材生!九州大地的官場上一直流傳著一句話:省部級乾部是生出來的;市縣級乾部全是買來的;鄉鎮級是喝出來的;村乾部是打出來的!看來此話不假。
江書記揉了揉太陽穴,他驚奇地發現,接見張清揚就像接待一方要員那麼令他費腦筋,好像那小子隨時都在尋找著自己話中的空子一樣,剛才就被他不大不小僵了一車。想到剛才張清揚的精明,他仿佛像吞了隻蒼蠅似的不舒服,歎口氣從懷中掏出手機打給了張耀東。
“老江,有事?”看到江書記的電話,張書記心裡微微地跳動了兩下。
“張書記,說話方便嗎?”
張書記四處掃了一眼,他正坐在辦公室裡,門是關著的,秘書程健坐在外間是信得過的體己人,所以說道:“嗯,說吧。”
江書記頓了頓,這才說道:“我們的‘小朋友’查到聖博公司了!”
“哦,進展很快嘛,他去找你了?”張書記的語氣輕鬆了不少,案子進展到速度出乎他的意料。
“嗯,剛走,那小子啊……僵了我一車,嗬嗬,來尋求我的援助嘍!”
“哈哈……”張書記少有的開懷大笑,“老江哦,怎麼樣,我說這孩子不簡單吧,嗬嗬,他可不是任人宰割的主!”
江書記也陪著笑了笑,心情好了不少,問道:“那我們……怎麼辦?”
“你不是幫我搜集過有關聖博的材料嘛,那咱們兩個老東西……就送個人情給他嘛,嗯,你說呢?”
“好,也隻能如此了,不然單憑他自己……的確很難哪!”江書記意味深長的掛掉了電話。
“程健!”張書記對著門口喊了一句。
秘書程健答應一聲,推門進來,問道:“張書記,您有什麼吩咐?”
“江書記很久前送來的那份文件在你那裡吧?”張書記頭也不抬,心不在焉地反問道。
“您……是說關於聖博……”
“嗯,就是那個。”
“是的,那份文件在我那裡,沒給旁人看過。”程健小心地回答,不明白張書記為何突然問起了那本放了很久的文件。
“彆藏著了,把那文件交給小玉,以你的名義給,彆提我,小玉知道怎麼處理……”張書記仍然低著頭,好像在看文件,整個過程看也沒看程健一眼。
“好的,我明白了。”程健轉身就退了出去,領導安排的事情,無論理解與否,儘量不要多問,這是身為秘書最為簡單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