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假如有一天“老頭子”下去了,那麼她也將失去在眾人麵前的光彩,所以在這之前她要找好靠山,這多少有幾分無奈,可為了女兒的將來,她必需這麼做。所以才會一次次向王常貴暗示愛慕之意,也深知王常貴早就被自己迷住,關鍵在於“老頭子”是王常貴的上級,他不得不畏懼“老頭子”的威力。她知道王常貴曾經多次試圖把自己推倒在床上,可每次在最重要的時刻,“老頭子”的身影都令他止步不前。
這輩子,她知道自己算是完了,女兒是她唯一的希望,要不是為了女兒,她早就想遠走他鄉了。她已經做好打算當女兒有了歸宿以後她就出國,早就已經背著“老頭子”辦好了一切手續,並且在美國的銀行裡存下了夠她花幾輩子的美金。想到女兒,她笑了笑,發動起車子回家了。這丫頭自從上次回來後,性格是越來越冷了,很是讓她頭疼。不遠處的周博濤、白龍二人立刻爬上自己的車子偷偷跟在後邊,剛才要不是靠著他們的工作證,保安才不會放他們進來。周博濤開著車子,白龍給張清揚打電話彙報情況。
“張科長,梅蘭已經從王常貴那裡出來了,我們正跟在她的後邊。”
張清揚趕緊看了下手表,自言自語地說:“進去半個小時……嗯,說長不長,可說短也不短哪!”
白龍聽出張清揚的意思,笑道:“嗯,那個……她出來的時候和進去的時候一樣,沒看出什麼反常,衣服頭發都很整齊……”
“行了,你小子啊,彆不想好事了,給我認真盯著吧!”張清揚笑著掛掉了電話,然後朝對麵的張素玉笑道:“姐,我現在真的很操心。”
張素玉品了口茶,說:“可是我看你好像很喜歡這種生活哦,嗬嗬,你們男人啊,我太了解了,都喜歡手握大權的感覺,這也許是天生的吧,哎,我真不理解!爸爸總說我胸無大誌,你說我一個女人想這些乾什麼,我就想啊……”張素玉臉色一紅,沒有說下去。
“姐,你是不是想找個好男人把自己嫁了?”張清揚笑道,眼神中充滿了挑逗之意。
“說不想那是假的,姐沒必要騙你,我都是三十好幾的人了,老了……還真怕嫁不出去,其實嫁人也不重要,姐就想早些有一個孩子,省得等孩子長大了,看見媽媽變成黃臉婆覺得丟人……”說到這裡,張素玉就有些傷心,長歎一聲不再說什麼。
“姐,你才不老呢,和你站在一起,感覺你可比我小,嗬嗬……”張清揚不忍見她傷心,笑著安慰道,“對了,姐,你找我到底什麼事情?”
剛才張清揚陪著賀楚涵吃午飯時,接到了她的電話,聽到有重要的事情,立刻拋下賀楚涵跑了過來。
聽到他問起了正事,張素玉的臉色就有些不悅,略微氣惱地說:“你呀,張口閉口工作,出來陪姐喝杯茶就不行嗎?”
張清揚臉色一紅,在這件案子上,對於張素玉自己的確有點利用的心思,所以道歉地說:“姐,對不起,我……你知道我的壓力很大,張書記……給我出了一個很大的難題,我……不想讓彆人看我的笑話……”
“好了,好了,姐又沒怪你!”張素玉一見張清揚自責,心就軟下來,“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是不是和涵涵在一起呢?”
“嗯,”張清揚想起這事就想笑,便說:“說來也怪,我倆正吃飯呢,她問我這幾天和你聯係沒有,我剛說完沒有,你就打來了電話,她就說我騙她,嗬嗬,你可真不經念叨啊!”
“我……我怎麼知道會這麼巧!”張素玉害羞地低下頭,伸手從旁座拎起自己的包,從中拿出一疊文件,說:“給你吧,這是我爸的秘書程健交給我的,他雖然沒說什麼,但我想一定是對你們有幫助……”
“環球公司帳目往來分析……”張清揚失口念了出來,激動地握住了張素玉的手,“姐,太重要了,這東西太重要了,原來……張書記早有準備,怪不得……他敢讓我們一幫年輕人去查……”
感謝張素玉的同時,張清揚也暗暗敬佩張書記的神機妙算,看來現在把此案比做是他一手擺好的棋局已經不妥,這更像是一個闖關的遊戲,隨著一關一關的度過,接連也會有難題出現,然後在這緊要關頭張書記就會拋出“法寶箱”幫助二科過關,相比之下,自己還是個愣頭青,嫩得太多了!
“姐,張書記真的……他這個人手段太厲害了!”張清揚感歎地說,一張大網由張書記在幕後操作,好像每一步都在他的計劃中一樣,真不知道這個人的腦子是什麼構造!
他哪知道張耀東在政壇上一枝獨袖,例來以強硬的作風和絲毫不差的布局聞名,他的成功,那是爬在政敵們的肩上起來的,進入仕途三十幾載,敗在他手上的對手多得數不過來。當年雙林省的本地力量過於強勢,所以劉老爺子就把他調來想壓壓場麵,兩年不到的時間,他就令曾經本地派的領袖劉為民副書記抬不起頭來,這手腕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現在北方三省全部在劉派的掌控中,已經成為了劉派的大本營,更是劉派培養二三代接班人的訓練營!
“是,我爸他……用敵人的話來說有點難聽,不過……大家都說他是老狐狸,嗬嗬,就連我媽也總說他沒事就尋思著算計人!”張素玉當著張清揚的麵說出這話,可見把他當親人一般看待。
“姐,我更要謝謝你,要不然……張書記不會如此看重我……”張清揚激動得不知如何是好,與張素玉的結識,令他受益終生。
“說什麼傻話呢,姐……姐不拿你當外人,其實我爸他看重的還是他自己,選擇了你……我想隻有一個理由,那就是可以讓他的利益最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