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是副秘書長!”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緊接著便是一陣腳步聲,低著頭的張清揚感覺這聲音很熟悉,抬起頭來一看嚇了一跳,捂著嘴喊道:“活見鬼了!”
賀楚涵已經走到了他的麵前,拿起他剛才看的那份文件笑道:“小樣的,你挺能裝的啊,對我還擺起臭架子來了!”
“你先等等,讓我緩和一下……”張清揚一手摸頭,一手指著她:“你……你就是賀秘書長?”
“都說了,是個副的!”
“你……你怎麼會下來的?”
“人家……為了……總之求了我爸爸好久的,他才答應讓我下來掛職鍛煉一年看情況再說!”賀楚涵白了他一眼,心說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麼,我在省直屬機關呆得好好的,能下來還不是為了你!
“那個……我下來之前,你就和賀部長說好了吧?”張清揚聰明的問道。
賀楚涵害羞地點了點頭,“聽說你要下來的時候,我就求爸爸,這不最後比你還先來報道的,誰讓我級彆沒你大呢,到這裡還得聽你指揮,哼!”
張清揚長歎一聲,“一個小小的縣城而已,就搞了這麼多副秘書長!”
賀楚涵白了他一眼,說道:“你少瞧不起人啊,我可是排名第二的副秘書長,手下也管了一大堆爛攤子呢!”
張清揚清了清嗓子,正色說道:“賀副秘書長,那個以後來我辦公室說話要注意一些,你我都是公職人員,不能受人以柄!”
“切兒,他們敢!”賀楚涵不高興地坐在了沙發上。
“對你是不敢,可對我沒準就敢了!我現在是摸著石頭過河,人生地不熟的,要處處小心!”張清揚知道當地的乾部們一定全部了解了賀楚涵的身份,所以除了討好她以外,根本就不會有哪個吃錯藥敢得罪她,所以她比自己早下來的這幾天,看來混得應該是不錯。
“嗯,你說得也對,我以後會注意的。不過大家對我很好,吳秘書長還偷偷向我打聽過你的底細呢!”
琿水縣委常委吳江秘書長,張清揚昨天與她有過一麵之緣,印象中感覺不錯。想到這一層,張清揚突然靈機一動地說:“楚涵,下次你就變著法把我的底細講給他,就說我和中央某高官有親戚!”
“喂,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是很害怕彆人知道你的底細嗎?”賀楚涵不解地問道,不明白張清揚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張清揚神秘地一笑,反問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人應該不是和郎縣長一夥的,對不對?”
談起正事,賀楚涵也就不像剛才那麼隨意了,認真地點頭說:“是的,我比你先到了幾天,通過閒聊和偷聽底下的人議論就知道,這位吳秘書長生性清高,例來看不慣郎縣長的種種官僚主義作風,在常委會上總和郎縣長頂牛,可惜他寡不敵眾,他的話根本影響不了常委會的最終決定。聽說當年是馬書記鐵了心要提拔他,力排眾議!不過有時候這位吳秘書長也會反對馬書記的提議,雖然在常委會上經常放炮,可時間一長也沒有人把他當回事。”
張清揚臉上逐漸舒展開笑容,抽出一顆煙點燃了說:“看來馬書記這人不簡單啊,很會駕馭下屬!”
賀楚涵的政治覺悟沒有張清揚高,不明白地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少在那裡壞笑,快告訴我。”
張清揚道:“馬書記乾上一屆也就去人大或者政協養老了,所以他現在身為琿水縣兩套班子的班長,你說說什麼最重要?”
“當然是穩定、團結,隻要不出什麼大動亂和問題,他就會安心退居二線!”
“沒錯,就是這個道理,所以現在馬書記考慮的就是這個問題,一般像他這個級彆的乾部到他這個年紀也就不會去想發展創新之類,不求有功,隻求無功,他隻要一個穩定團結的局麵。可是從良心上來說他又不想眼睜睜看著政府那邊胡作非為,他深知那位吳秘書長的性格,所以就安排了他做為自己的棋子,處處與政府對著乾,限製政府那邊的權利與郎世仁抗衡,也許吳秘書長的發言決定不了什麼,可是在各位常委的眼中,這可是市委的聲音,馬書記要的就是這種表麵上的姿態!所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