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你哪個廟上的?這是我朋友的場子,希望你給個麵子,鬨起來對大家都不好。”吳德榮畢竟是行家,所以出言謹慎先禮後兵。
“這的老板你認識?”對方一看吳德榮一臉的匪氣,就知道不好惹,所以也收起了之前的囂張,很客氣地問道。
吳德榮掏出兩根雪茄,自己點上了,然後扔給對方一根,笑道:“四叔和我家老子關係不錯,我叫吳德榮,敢問朋友高姓大名?”認識也要假裝不認識,吳德榮裝得很像。
“哦,原來是榮哥,久仰大名……”朱海洋臉上笑了笑,心裡卻是一跳。吳德榮在延春地區的道上還是很有名氣的,關鍵在於吳德榮的老子太牛,“吳老大”那可是延春近二十年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人物。
朱海洋接著說:“榮哥,我叫朱海洋,延春公安局長是我爸。這位小妞你們認識?”聽到對方是道上的“大哥”,朱海洋也下意識地搬出了他老子的大名,畢竟現在黑道白道一家親嘛,也是想和吳德榮拉近關係的意思。
“這是我妹妹……還希望朱公子高抬貴手……”吳德榮已經放低了姿態。
“哈哈,好說好說,誤會,全他媽的是誤會,榮哥,不好意思啊……本想著帶著她今晚上……哈哈,算了,算了……”
“多謝了,朱公子,改天有空一起喝兩杯如何?”
“好,下次有機會一定和榮哥交個朋友!”對吳德榮,朱海洋骨子裡還是有些懼怕的,必竟吳氏父子在延春乾過的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今天碰到了他真是晦氣,朱海洋隻想早些離開這裡。
朱旭日自從被撤掉政法委書記一職以後,就曾警告過兒子最近做事小心,所以朱海洋自是不想把事情惹大。而吳德榮也是這個意思,所以客氣地和朱海洋握了下手,然後拉著張清揚二人就出來了,上到車裡,張清揚才鬆了一口氣。
“榮子,他就是朱旭日的兒子?”
“嗯,就是一個混蛋小子,媽的整天不乾好事,手下又一堆混吃混喝的小混混……”
張清揚把頭扭向身邊還在發顫的田莎莎,壓著怒火問道:“莎莎,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哥,我……”田莎莎未語先哭,惹得張清揚又是一陣心酸,安慰了好久她才不哭了,勉強說清楚了經過。
原來這一切還要怪田莎莎那位不爭氣的父親。田父生性好喝好賭,欠下了不少賭債,總跑來找田莎莎要錢,田莎莎的錢全給了父親,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這才跑來“龍海閣”做夜間的女服務員。不巧今天朱海洋不知從哪弄來了一些錢,所以帶著弟兄們過來打牙祭,正好見到了漂亮清純的田莎莎,他酒後失德起了色心,今晚就想把田莎莎帶走,並且聲稱以後讓她做自己的“馬子”。所以田莎莎掙脫他從包間裡跑出來遇到了張清揚。
張清揚聽完後氣得朝坐椅打了一拳,對田莎莎又恨又愛地說:“你這丫頭怎麼不聽話,沒有錢和我說啊,你說今天如果不遇到我,那後果……”不忍說下去。
前邊的吳德榮陰險地說:“清揚,要不要我幫你妹妹出口氣?”
張清揚搖了搖頭:“他今天認識你了,所以這件事你還是彆管了,要不然彆牽扯到你!”
吳德榮也知道張清揚為自己好,所以點了點頭。這時候田莎莎咬著牙說:“哥,朱海洋就是個大混蛋,我們這的服務員王鈴就是被他……然後還懷上了孩子,剛做完流產沒多久……”
“王玲為什麼沒有報警?”
“報警?哼,事後朱海洋對王鈴說了,公安局長是他爸,殺人放火都不怕!”
“真他媽的是混蛋!”張清揚恨得咬牙切齒,他本想這個冬天安心一些少惹事,卻沒想到有些人卻不想讓你安生,“莎莎,你還知道朱海洋什麼事情不?”
“我聽玲玲說起過,朱海洋曾經還強……那個玩弄過一些初高中的女學生,而且還是那幫學校小混混的大哥,學校裡的小混混打架的時候都找他,今天他就是剛帶著人打完群架所以才過來的……”
張清揚點點頭,心裡已經明白得差不多了,像朱海洋這種學生眼中“社會上的人”在延春地區到是有不少。張清揚上學的時候過於招風,要不是有吳德榮幫忙也差點被這些所謂“社會上的人”教訓,這麼一想不禁觸動了他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