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不但是位德高望重的領導人,更是一位慈祥的父親,他知道張麗母子二人這二十幾年受到了太多的苦和白眼,所以想借此機會為她們母子二人正名,也想讓張麗抬一次頭。必竟這未婚先孕和私生子的名聲不好聽。他要堂堂正正地宣布張麗是他劉家的媳婦,更要正式地把張清揚例入劉家的子孫。
這二位“新婚”的老情人最終聽取了老爺子的意見,在京城擺上二十桌酒席,把各部委的相關領導,以及老爺子軍方內的一些同仁、下屬請一請,努力做得低調一些。可是能有資格參加這次婚禮的人基本上都是部級以上,最差的才是廳級乾部,每個人都需要拿著請帖才能進入,所以想低調也是不可能的。不過這次有新上任的國家領導人的支持,想來也就免去了不少閒話。
這些天的晚上,幾乎每天劉遠山、張麗二人都給張清揚打來電話,張清揚一直都找借口說太忙,不想參加。可是前天晚上張麗在電話中又哭又鬨,並且威脅張清揚如果他不來參加婚禮,她就不嫁了。張清揚聽到母親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隻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一想到結婚當天,新娘子領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兒子出來,就覺得彆扭。
還記得向馬奔請假時,他那驚訝的目光。張清揚告訴她京城有位親戚舉辦婚禮,非參加不可。他可不敢說是親爸親媽結婚。馬奔是老乾部了,京城這兩個字在他眼裡太神聖了,他狐疑地盯著張清揚,同意給他假期的同時也更加好奇了他的家庭背景。
一邊開著車,一邊還在尋思著這些事,可也隻能輕歎一聲,誰讓一個是親媽,一個是親爸呢。捷達車馬上就要下高速公路,已經到了雙林省的江平市。因為延春的機場還在建設當中,張清揚隻有從江平才能坐飛機到京城。
前方不遠處是高速公路的出口,張清揚差點沒反應過來,有些倉促地打著方向盤把車子拐了下去。剛下高速路口,他便見到路邊停了一輛非常熟悉的寶馬車,隻好微笑著把車停下來,跳下車小跑幾步衝到前麵,鑽進了寶馬車裡。駕駛位上正坐著張素玉,她笑嘻嘻地看著張清揚,要不是身後還坐著一位陌生的青年男子,想必早就投入張清揚的懷抱了。
“姐,天這麼冷,都說了不用你來接我,你怎麼還是來了!”張清揚感動地說。因為昨天讓張素玉提前買好了去京城的機票,所以她知道了自己的行程。
張素玉沒理張清揚,而是對車後座上的男子說:“小王,你去開後邊的車吧,讓清揚休息一下……”看來她是早有準備,可見對張清揚的關心無微不至。
“好的張總,我現在就過去。”小王樂不得早些離開這輛車,雖說寶馬比捷達舒服多了,可是和這位公司的老總坐在一起,感覺全身不自在,那種壓抑感壓得他不敢大口喘氣。彆看張素玉在張清揚麵前一副小女人的模樣,可平時在公司那可是人見人躲的“煞星”。
“辛苦了!”張鵬笑著對他點點頭。
“不客氣!”小王臉沒來由的紅了,看樣子是位靦腆的人。
“寶貝,你想死我了!”小王剛走,張素玉就投入了張清揚的懷抱,可見思念至深,她已經不管不顧了。
張清揚撫摸著她的後背,心疼地說:“姐,你瘦多了……”
“死小子,還不是想你想的,全怪你,怪你……就是怪你……”張素玉突然推開張清揚,兩隻小粉拳像敲鑼打鼓似地打在張清揚的身上,張清揚任由她打著,一動不動地看著她,心裡卻湧起了一股甜意。
發泄完心中不滿的張素玉停下雙手,接著又哭了,抱著張清揚唔唔地流著眼淚。張清揚一陣無奈,看著悲喜無常的女人,終於明白了什麼是愛之深,責之切,看來張素玉對自己的愛,由於兩人的分離,是越來越深了……
“清揚,疼嗎?”哭紅了眼睛的張素玉拍著他的胸口問道,一臉的關切之意。
“不疼,一點也不疼,被姐姐打很舒服呢……”張清揚溫柔地笑了,笑容是那般的帥氣。
“臭小子,全怪你,姐還是第一次因為一個男人而失態呢!”張素玉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破涕為笑道。
張清揚緊緊握住她的手,緩緩地說:“姐,我也想你……”
“傻小子,嗬嗬,姐見到你就高興了……”張素玉滾熱的身體縮在她的懷裡,前方的高聳緊緊壓在張清揚的胳膊上,這讓好久沒有過肌膚之親的張清揚有些受不了。
他尷尬地推開張素玉,紅臉道:“姐,我們想回家吧,路上……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