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郝楠楠與賀楚涵坐在一起交談甚歡。郝楠楠指著張清揚二人對賀楚涵說:“涵涵,你瞧,我們縣長的舞跳得很不錯啊……”
“嗯,是不錯,楠姐的舞跳得也很好呢。”賀楚涵低頭喝了一口飲料,腦中回憶起剛才郝楠楠與張清揚跳舞時的親熱勁兒,望向郝楠楠時,雙眼仿佛射出了釘子。
“涵涵啊,你真討厭!”郝楠楠拍了拍賀楚涵的手背,二人心照不宣地說著話,那層意思誰也沒有說破,而郝楠楠也沒有過分的掩飾什麼。
好不容易等到曲畢,張清揚長出了一口氣。幾乎貼著他臉的陳美淇笑道:“領導,和我跳舞很累嗎?”
“怎麼會呢,我享受得很啊!”張清揚硬擠出一絲笑容。
“謝謝您,今晚是一個很愉快的夜晚,我會牢記在心的!”音樂停了,可陳美淇卻沒有鬆開手,身體反而更上前一步。
“我也一樣,以後工作上有困難可以找我,今天晚了就這樣吧。”張清揚說完就稍微向後一步,拉開距離,言語中要散開的意思很明顯。
“那好啊,以後肯定登門去拜訪!”陳美淇笑成了一朵花,暗中捏了捏張清揚的手指,令他感覺骨頭都酥軟了……
………
晚上回到家中,喝了一杯田莎莎送上來的醒酒茶,張清揚卻是一點睡意也沒有,屋子裡的光線很暗淡,透露出一種說不出的誘惑。他長歎一聲,心裡有一種濕濕綿綿的感覺,仿佛心裡有東西放不下,他想到了陳美淇。外邊的天空漆黑一片,他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田莎莎沒有像往常一樣回自己的房間,她坐在張清揚的對麵,也捧起茶杯喝了一口,問道:“哥,你今天有什麼心事?”
張清揚的臉傾刻間紅了,吱唔道:“沒……沒什麼,我……我就是覺得人生真苦短,也許什麼事情沒做就結束了,有點鬱悶。”
“嗬嗬……”田莎莎笑得很開心:“哥,你這意思就……就有點像少女懷春似的!”說完後也許覺得有些過分,臉也跟著紅了。
“鬼丫頭,你知道什麼叫懷春,那個……我就是有點心煩……”張清揚狡辯著,卻發現越描越黑,他沒想到田莎莎一句玩笑話正好道中了自己的心事。他心中的味道可不就像懷春麼,當初第一眼見張素玉、賀楚涵、梅子婷等人時,就是這種感覺。
“哈哈,猜對嘍,哥,你……是不是想楚涵姐了?我好久沒見過她了,你們不是吵架了吧?”田莎莎拍著手沒心沒肺地笑。張清揚把賀楚涵介紹給田莎莎認識以後,田莎莎就發現了哥哥姐姐間那不為人知的秘密。可最近她發現賀楚涵好像很久沒有來過了,就以為哥哥的失神落魄與賀楚涵有關。
“彆胡說,快去複習吧,要不然早點睡,我安靜一會兒。”張清揚扭頭望了一眼窗外無邊的夜色,突然覺得有千萬隻眼睛都在盯著自己,他感覺全身上下極其不舒服,趕緊叫住田莎莎說:“莎莎,去把窗簾拉上,以後天黑了就拉上窗簾。”
田莎莎雖然感覺莫明其妙,但是也跑過去把房間內所有的窗簾拉上。然後回身站在張清揚的身後,突然伸出冰涼的小手摸著他有些微熱的額頭,一本正經地說:“清揚,乖,你要聽話,姐姐給你講故事聽……”
“噗嗤……”張清揚被她的惡作劇搞得哭笑不得,假裝微怒道:“死丫頭,彆沒大沒小的了,再這樣我打你屁屁!”
“哼,你要打我,我就去找楚涵姐告狀!”田莎莎故意扭了扭俏臀,然後飛快地跑上了樓梯,站在上麵說:“張縣長,你要開心!”
張清揚笑了笑,心頭的壓抑減輕了不少。見到田莎莎敢對自己這樣,他也放下心來,看來她在家裡終於把自己當成普通人了,這種歡笑的感覺很愜意。他的笑容隨著田莎莎消失在樓梯口而消失,心裡又想起了陳美淇。
連傻子都知道陳美淇在勾引自己,這本是一個很容易處理的問題,可他現在發現竟然不知道如何處理好,意誌是那麼的不堅定。例來領導乾部與電台主持人的花邊新聞就不少,可他萬萬想不到自己也會有這麼一天。陳美淇這個工作上的女人往往是交際花,說她輕浮一些並不過分。美女主持攀上高官,以後在工作上自然一路順風,想來陳美淇就是這個意思吧。
按理說張清揚有些鄙視這種女人,可是卻鄙視不起來。陳美淇知道如何在男人麵前表現出自己的欣賞之意而不令男人厭煩,分寸把握得恰到好處。而在張清揚的心中,他竟然產生了某種幻想,由兩人跳舞時的親密不禁想到如果是在床上,那般滋味更是銷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