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遠山的聲音很響,異常的憤怒。他想利用此次機會好好收拾這個兒子,壓一壓他的氣焰,另外也是想給他提個醒,讓他不要像普通官員那樣,位子越高膽子越小,思考的雜事越多,他還是希望張清揚回歸本來的模樣。
樓下的家人聽到了劉遠山的怒聲,劉武拉了下張麗,說:“二嬸,我叔他今天怎麼了?”
張麗也有些擔憂,看向陳雅說:“要不我上去看看?”
陳雅搖搖頭,說:“父親教育兒子呢,我們不用管。”
張麗和劉武露出了苦笑,好像陳雅總能一語道破天機。劉老看向陳雅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真是賢內助啊!
“爸,我現在明白了,是我太幼稚,政壇上沒有主動投降的,服從是打出來的。我之前……很蠢,我……我真的錯了。”張清揚低下頭,如果他早點對胡常峰對手,雙林省的情況完全不是如此,李瑞傑也沒有這麼大的膽子,可以說他的一時疏忽,害了很多人。想起程建設,他的心更加疼痛。
“哼,你以為省委書記那麼好當?”李遠山拍了拍桌子,“不要以為自己聰明,你爹我當省委書記時比你現在大了十歲!你小子算個屁!”
張清揚老臉通紅,印象中這是父親第一次如此嚴厲的罵他。其實劉遠山並不想罵他,張清揚這次把胡常峰收拾得很慘,玩得也很漂亮。但是為了必免張清揚今後再犯錯,他必須給他上上眼藥。
“是,這次是我的失誤。”張清揚顏麵無存,劉遠山雖然罵得難聽,但是卻喚醒了他的雄風。張清揚回憶起子婷在延春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可見自己這半年來確實乾得挺失敗。
“失誤?你的一次失誤,害得雙林省這半年沒乾什麼事!你自己說說,以你的能力和背景,如果不是和胡常峰分心,你和朝鮮的經濟合作談判應該早拿下來了吧?另外,身為省委書記,你乾了多少黨務上的工作?”
張清揚的頭垂得更低了,劉遠山說得對,如果不是因胡常峰分心,他這半年會做更多的事情。
“行了,坐吧!”劉遠山感覺訓得也差不多了,張清揚認識到了此事的重要性,臉色漸漸有所好轉。
張清揚鬆了一口氣,說實話,他心裡很懼怕劉遠山,這是一種兒子對父親的懼怕。彆看他現在早已成年,可是單獨和劉遠山呆在一起,還是有些不適應。
“爸,您……您頭發該染染了,影響形象!”張清揚嘻皮笑臉地說道。
“哼,看到你就沒這個心情了!”劉遠山瞪了兒子一眼,問道:“在遼河……你沒受傷?”
“我沒事,小雅擦破點皮。”張清揚說道:“不要緊的。”
劉遠山點點頭,說:“通過這次事件,希望你今後知道怎麼做了,這次……胡常峰能老實了吧?”
張清揚說:“他再不老實我就真的隻能動絕招了!”
劉遠山露出了冷笑,說:“拿出你十年前的霸氣,不要有什麼負擔,你就是張清揚,你就是劉xx的孫子,我劉遠山的兒子,你就應該牛氣,知道不?”
“嗯,我知道了。”張清揚笑了笑,“等回去後,我會和他談談。爸,我現在擔心的不是雙林省,而是……”
“涵涵?”
“是的。”張清揚一臉沉重。
劉遠山說:“我明白,通過遼河這件事,你又不想讓他出國了吧?”
張清揚說:“爸,涵涵現在有多麼的危險,你比我還清楚,小雅這些年豎敵太多了,萬一涵涵在國外……那是沒辦法營救的,因為那是在國外,不是國內!”
劉遠山抽出一支煙,隻是放在鼻子下嗅了嗅,並沒有點燃。由於身體原因,醫生告訴他要戒煙。劉遠山把煙放下,說:“你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不過如果多派人手的話,我想還是沒有問題的。當然,他要出國就要化名變成其它人的兒子。”
“保衛工作怎麼辦,警衛局現役軍人不方便出國吧?”
“是啊,現役軍人是不方便出國的,萬一被調查出來,那就是國際事件,丟不起那個人啊!這方麵……你要再想想辦法,我想……你已經知道怎麼辦了吧?”
張清揚苦笑道:“這需要一個計劃,要專人搞一個計劃,我再和小雅商量商量,首先應該先給他擬定一個新的身份,而且還要沒有任何的破綻,隻要這一步成功,下一步就好辦了。”
劉遠山微笑道:“有小雅在,我相信她會辦到的。”
張清揚說:“等我們商量好再向您彙報,那個……您還有事嗎?”
劉遠山瞪了他一眼,說:“怎麼……就不想和我聊聊工作?”
張清揚心虛地說:“那個……您是人大委員長,不應該多管政府的工作。”
劉遠山笑道:“我有權對你監督吧?”
張清揚說:“那好吧,委員長想問什麼?”
“你知道我關心什麼。”
“還是與白安道地區的合作?”
“對,現在內務院已經全部批準了你的邊境發展計劃,俄國的港口也拿下了,就剩下朝鮮這邊了,你的經濟製裁計劃能不能成功,關乎著國家對朝未來幾年的政策。現在中央就等著你這一步大棋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