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揚一身輕鬆地回到家裡,從胡常峰今晚的表現來看,對他已經失去了敵意。張清揚從來沒有想過讓胡常峰成為自己人,隻要他不和自己對著乾,那他就滿意了。
今後高美菊與胡常峰的事情一成,張清揚又將是他們的媒人,高美菊一直都對張清揚有好感,以後吹起枕頭風來肯定有作用,可以說張清揚這出美人記算計得比較深遠。不是想讓高美菊聽他的話,而是讓高美菊改變胡常峰。這是比較有智慧的美人計,同時也送給了他們雙方幸福,沒有害他們。
張清揚回到家裡時,李鈺彤也回來沒多久。現在李鈺彤很忙,除了照顧張清揚,還要忙著公司的事情。隻要張清揚晚上不回家吃飯,她也就不會回來做飯。
李鈺彤剛洗過澡,穿得挺暴露的,沒想到張清揚這時候回來,上下激凸全被看光了,羞得趕緊跑回房間穿上內衣,套上睡衣,剛才裡麵完全都是真空的。
張清揚看了眼她脖子根處的傷口,說:“不疼了?”
“不疼了,就是……”李鈺彤撫摸了下,說:“有點難看。”
“能做美容吧?從屁股上弄塊皮換上?”
李鈺彤笑了笑,說:“留著吧。”
“為什麼?”
“呃……”李鈺彤虛心地回答:“這個……也算是救你的證據。”
“嗬嗬……你就那麼怕我?”張清揚有點苦笑不得了。
李鈺彤坐下說:“張書記,您泡腳嗎?”
“等下,我們先聊聊。”張清揚看向她,認真地說:“你現在這麼忙,對以後有什麼打算?難道要一輩子在我家乾保姆?我覺得……”
“張書記,我現在很好,你不能趕我走……”每當張清揚提起這個話題,李鈺彤就急了,“你的命是我救的,你不能趕走我,我……我不想成為第二個小葉子!”
“你說什麼?”張清揚的心激烈地跳起來,他好像聽明白了什麼。
“我……我說乾保姆挺好的,我……我喜歡這樣。”李鈺彤說完,麵紅而赤,逃也似地跑回了房間。
張清揚茫然地盯著她的背影,好像明白了什麼,難道自己就應該這麼自私嗎?
省委書記的辦公室裡,張清揚坐在書桌前看文件,他的對麵坐著田立民,文件正是他送來的。張清揚已經把看了好久,一直都沒有表態。
田立民說:“張書記,我覺得應該提出表揚,這個江小米……真不愧為農業改革方麵的專家啊!真是您的愛徒,敢想敢做!”
“哼,表揚?我看要批評她,而且是嚴厲批評!”張清揚把文件扔在桌子上,“既然她早就發現了問題,那就應該向上級彙報!”
田立民笑道:“我明白您的意思,可是她……隻是一個平城市的市長,有些事不好主動向上說什麼。更何況前陣子省裡……有些亂,我覺得從一個市長的角度出發,她沒有失職的地方。”
張清揚板著臉說:“你說得有道理,可她……是我看好的乾部,有些事不方便公開說,也可以私底下找我嘛!”
田立民說:“我明白她心裡擔心什麼,這項改革是您主持的,您又是省委書記,她擔心……”
“她擔心貿然提出來打我的臉?”張清揚無奈地笑了。
田立民說:“她是市長,有這種考慮不算錯誤,您對她的要求太高了。她能想到這些,已經很不容易了!而且按照她的說法,她並不是不想向省委彙報,而是想先在平城進行改革,如果事實證明她的看法是正確的再向您彙報。”
張清揚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點頭道:“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就不說她了。”
兩人正在聊的是關於農業改革的事情,原來早在張清揚發現黃石縣的農業改革有問題之前,身為平城市市長的江小米也已經發現了農業集團體製上的問題,並且早在兩個月前就提出了“關於農業改革的十項注意”,早早就在平城進行了逐步的改變。
這次當省委、省政府的調查組去平城考察時,才發現平城是唯一一個沒有出問題的農業改革城市。田立民調查之後才知道江小米的先見之明,回來之後就向張清揚彙報了。張清揚剛聽到時有些生氣,怪江小米沒有提醒自己,等田立民解釋完之後,他這才高興了,暗想江小米不但在業務上成熟了,在政治上也成長了很多。作為把她從江洲帶出來的老領導,張清揚很欣慰。
田立民微笑道:“張書記,平城市對農業改革所存在的各項問題處理得都很不錯,我想發動全省學習,您看呢?”
張清揚說:“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下次這種事情去找省長彙報,省政府的工作……我不管了!”
田立民猶豫道:“真不管了?”
“對,真不管了,我還有其它要操心的事情。”張清揚很認真地說道。
“那好吧,我回去就和胡省長商量商量……”說到這裡,田立民臉上露出了笑容,說:“張書記,聽說您又成了胡省長的媒人?什麼時候有時間也給我老田找個相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