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揚在稱呼上的有意轉變,或許彆人不在意,但是朝吹千月聽得很清楚,她知道這表示兩人關係上的轉變。張書記有意在拉遠兩人的距離,顯得公事公辦。在酒宴上兩人的目光多次相視,朝吹千月每次都露出女人的目光,但張清揚毅然閃開了,視而不見。
他們這種變化很難被彆人發現,可是在酒桌上有一個人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永遠無法躲開張清揚。
按照慣例,酒宴結束之後,辦公廳安排了一點休閒活動,大家都來到舞廳。現在跳交際舞不但是一種形式,更是一種與外資企業合作時的必要項目。
似乎是擔心張清揚拒絕似的,朝吹千月一直跟在張清揚身後,剛走進舞廳,就伸手說:“張書記,我想請您跳支舞。”
張清揚看了眼胡常峰,頗為尷尬地說:“我今天身體不太舒服,要不然你請省長跳?”
朝吹千月盯著張清揚的目光,頗為失望地說:“張書記,難道……今後您就不理我了嗎?”
張清揚點點頭,說:“好吧,那我們就跳一支舞。”
身後的王雲杉早就想好了,今天要當著眾人的麵請張清揚跳舞,可是沒想到又被這個嫵媚的女人搶了先,心中不免有氣。
兩人手拉手走進舞池,胡常峰跟在身後搖搖頭,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隨著音樂聲響起,張清揚在朝吹千月的帶動下走起了舞步,但明顯不在狀態,剛邁腿就踩了她一腳。
“呀……”朝吹千月痛叫一聲,小手輕輕抓了一把張清揚的腰身。
張清揚就感覺後背一熱,老臉一紅,趕緊說:“對……對不起。”
“沒關係,”朝吹千月柔情地盯著張清揚的眼睛,“您怎麼了?”
“沒什麼,好久不跳,有些生疏。”張清揚解釋道,扭頭躲著她的目光。朝吹千月的眼神太犀利了,又含著某種特彆的意思,讓他不敢直視。
“張書記,我知道您的內心不像您的表麵那麼平靜,對嗎?”朝吹千月幾乎把整個人都貼在了張清揚的身上,有那麼一瞬間,張清揚感受到了胸前兩點的火熱,趕緊向後仰了一下。
“我有什麼不平靜的,嗬嗬,要說不平靜,或許同美女跳舞緊張吧。”張清揚打著哈哈,他知道今後必須離這個女人遠一些了,她身上有種無法抵抗的力量。張清揚閱人無數,敏銳地發現朝吹千月是一個很難纏的女人。
“也許吧……”朝吹千月雙手用力,似乎想把他摟進懷中似的。
張清揚本能地抗拒著她的力量,輕聲道:“好好跳舞!”
朝吹千月被他的嚴肅嚇了一跳,比之前收斂了一些,說:“以後我能約您出來喝茶嗎?”
“如果有事需要談,我當然要對外資企業表示關心。但我希望最好在我的辦公室裡談話。”張清揚沒有任何感情色彩地說道。
朝吹千月點點頭,幾乎是要哭了:“你的語氣好凶,好嚇人,為什麼……你總讓我感覺意外,為什麼你讓我覺得怕你……”
“怕我?”張清揚笑了:“我有什麼好怕的?”
“我說過,你是那個打敗我的男人。”
“我何時打敗你了?打敗了你什麼?”張清揚毫不客氣地問道,問完之後一陣後悔。
“你打敗了我的這裡……”朝吹千月用下巴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打敗了我的心。”
“你還是你,沒有任何變化。”
“可是我的心變了,被打擊得柔軟了,也許我仍然強勢,但是卻永遠失去了一種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