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的。”金龍君訕訕地笑著,心裡不再擔心了。隻要領導還批評他,那就表明他沒事。他想了想,說道:“老實說,我沒想到您會這樣處理,我有些意外。現在想想,您這樣做是最好的,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
“你們辦事,總愛想上頭的人怎麼想,如果是你來辦這件事,你想怎麼辦?”張清揚問道。
“我?”金龍君苦笑著搖搖頭:“我……或許會和大多數人一樣,其它的……我做不出來。”
“這不你的錯,”張清揚滿意的點點頭:“但是我希望碰到類似的事件時,今後你能多多思想,把不利轉為有利!”
“是,我現在明白了很多。”
“明白了就好,”張清揚欣慰地笑了。
“可是……”金龍君疑惑地盯著張清揚,不知道怎麼說。
“有話就問吧,這裡又沒有外人。”
“就是我想知道您是怎麼辦到的。前兩天網上的傳遍了對省委不利的消息,那篇文章的出現讓我們很被動,可是為何很快,那篇帖子的作者就在網上公開道歉,說他為了吸引點擊才胡編亂造?這……您真的很厲害!”
“這件事不是我辦的,”張清揚溫和地說道:“我隻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我能影響的隻有雙林省,你以為我有那麼大的能力?”
“嗬嗬……”金龍君笑而不語,他知道自己永遠都無法明白。
貴西省省長辦公室,喬炎彬站在窗前聽著秘書長的彙報,眉頭深深地皺成了一個川字,目光凝重,他知道自己又錯了,而且辦錯了一件最不應該辦錯的事情!
趙承亮的表情也很嚴肅,說:“通過這幾天首長的講話來看,他對我們貴西的各項事業發展很不滿意,在視察一些生產車間時,直接提出了問題,形勢很不利啊!”
“真沒想到……有一天他能成氣候!”喬炎彬憤憤不平地罵道。他指的是胡揚國,胡揚國來到貴西後,對這位喬係的接班人沒有任何好臉色,當麵就讓喬炎彬下不來台,一臉笑意地說:炎彬啊,貴西的發展不容樂觀啊,現在東邊的發展搞上來嘍,我們西邊可不能拖後腿哦!
喬炎彬當時氣得半死,可表麵上又隻能陪著笑,誰讓人家是高層首長了呢!其實如果不是江南接二連三的出事,這個位子永遠也輪不到胡揚國的頭上。怎奈何江南派乾部被張清揚收拾了幾次,第二代與第三代之間斷了檔,優秀的精英全倒下了,隻剩下胡揚國這麼個庸才,為了平和各山頭勢力,以及江南其它乾部的推崇,胡揚國才被高層選中。
喬炎彬本以為,胡揚國被選上也沒什麼不好,他的父親是爺爺最信任的部下。他入主高層,會讓自己在高層多一些發言權。可是事與願違,胡揚國老好人當習慣了,到哪都一樣。入主高層之後,可真是緊密地團結在韋遠方同誌的周圍,完全沒有了立場,韋遠方說什麼就是什麼。喬炎彬去拜見過幾次,胡揚國更是哼哼呀呀,嘴上說得好聽,可就是不辦實事。
喬炎彬後來對他趁底失望了,知道他幫不上自己,也就不報什麼奢望了。可是沒想到他不幫自己也就算了,反而掉頭幫助張清揚來對付自己,這讓他說什麼也無法接受。喬炎彬猜到胡揚國突然來到貴西肯定沒好事,果然,兩人一見麵,胡揚國就談到了網絡上的那篇文章,還讓他談談看法。
喬炎彬立即明白,胡揚國就是為了這篇文章來的,看來那邊人已經分析出文章和自己有關。而胡揚國到訪是否也有高層其它首長的主意,這可就說不準了。想到這一層,喬炎彬有點害怕了,他真擔心把高層惹怒,那對他沒有任何好處。胡揚國的來訪,隻是一個提醒,之後還會做出什麼還是未知數。
當天,喬炎彬沒作什麼反應,可是沒想到,第二天胡揚國在參觀了幾個點後,對貴西省的各項事業提出了嚴厲批評,話語中時不時就拿雙林省作比較。喬炎彬明白胡揚國真的怒了,他沒有辦法,隻好在網上停止了運作,做出了一些反應,果然,胡揚國的態度也變得友好了。
喬炎彬判定張清揚和胡家一定有什麼事,否則胡揚國就不會親自來到貴西幫張清揚來壓製自己,可是他怎麼也想不通,張清揚為何能和胡家聯係上。如果有一天他知道張清揚和胡家的關係,是因為他一直也怎麼看不上眼的胡二,估計想撞牆。
要說同京城太子d的關係,喬炎彬是比不上張清揚的,他太清高了,總覺得和那些人不是一種人,沒什麼好交往的。這正是他的弱點,也是官場大忌,官場思維,要聯係一切可以聯係的力量,多交朋、少豎敵。可喬炎彬雖然沒有豎敵,但是朋友卻少得可憐,相反,張清揚在官、商、軍界都是朋友,從各地區到高層各部門,他都能說上話。喬炎彬有時候覺得自己現在的劣勢是因為時運不跡,其實他從來都沒有認真的分析過張清揚。
如果他能夠做到解剖自己,分析彆人,那他就不會是現在的樣子。張清揚的成功可以成為一個官場奮鬥的實例,那便是發動一切可以發動的人脈,儘全力地組建一支隱形的網,隻要這張網裡裝下的人越來越多,他也就越來越安全,而且網裡的人會努力維護這張網,網外的人想拚命鑽進這張網裡,這便是官場智慧的魅力。官場上不怕受冷落,怕的就是沒有融入某個圈子。
趙承亮見喬炎彬久久不語,就那麼傻站著,清了清嗓子,說道:“省長,您看……是不是同首長談一談,總這樣……可對我們貴西的影響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