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楠楠看了眼牆角的發財樹,起身澆水,腦海中回憶著曾經與張清揚的點點滴滴,忘記了自己正在乾的事情。等水從花盆裡灑出來弄濕了皮鞋她才反應過來,可這時地磚上全是水。她喊秘書進來收拾,失神地坐在了椅子上。
“郝部長,這是怎麼弄的啊!”秘書還像往常一樣,沒發現領導臉色不好。
“多嘴!”郝楠楠張嘴就罵,哪還有心情和秘書開玩笑。
秘書嚇了一跳,這才發現領導臉色不善,收拾好之後悄悄地退了出去。郝楠楠拿出手機想打給張清揚,可是卻沒有勇氣。也不知道捏著手機過去了多長時間,手機很突兀地響起來,郝楠楠嚇了一跳,手一抖電話掉在了桌子上。
郝楠楠趕緊抓起來,一看號碼,激動得熱淚盈眶。
“喂……”
“郝部長嗎?晚上有沒有其它的安排?”
“沒有。”
“那好,我們晚上在老地方見,我有事找你。”
“嗯……唔……”郝楠楠掛上電話已經哭成了淚人,淚眼朦朧,嘴角卻浮現出笑意。
曾勝利接到電話的時候很奇怪,沒想到胡省長會聯係自己,更沒想到他請自己到家裡吃飯。為此,他特意精心準備了一翻。雖然他不知道胡常峰叫自己有什麼事,但憑政治的直覺也能猜到肯定有重要的事情。他來到雙林省這麼久,胡常峰對他的態度一直不冷不熱,今天在電話裡突然笑起來,這就表明機會來了。
高美菊也很意外,在家裡接到胡常峰的電話,說讓她準備一下,晚上請曾勝利吃飯。由於工作變動的事情,她這幾天一直呆在省城,依言準備了幾樣拿手菜,可滿肚子的疑問。她知道胡常峰對曾勝利不感冒,而且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胡常峰和曾勝利在私下裡沒有任何的聯係。這次怎麼突然叫到家裡吃飯了呢,難道他又要和張書記開戰了?想到現在雙林省的局勢,高美菊有些擔心。
胡常峰今天回來得比平時早,臉上充滿著喜色。他進門就問道:“美菊,準備好了吧?”
“嗯,準備好了,等客人來了我再炒菜。”
“好,辛苦了!”胡常峰捏了捏她的小手,老父老母又回京城了,說是怕打擾他們的工作,這樣一來胡常峰在家裡就隨便多了。
“常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高美菊拉著他坐下:“你以前不是和曾勝利……”
“嗬嗬,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嘛!”胡常峰笑眯眯地說道。
“你不會又有什麼想法了吧?現在省裡這麼亂,張書記死麵無私,雖然乾部們都有怨言,但他的目的還是好的。你不會是想在這個結骨眼上給他……常峰,聽我一句勸,不要和張書記鬥了!”高美菊依偎在胡常峰身邊,一臉擔心。
“你放心吧,我不是要和張書記鬥,我和他在公事上是夥伴,在私下裡是朋友,我不會害他的。而且我想害他,也不是他的對手啊!”胡常峰苦笑道。
高美菊皺起了眉頭,一臉疑惑,不解地問道:“你既然這麼清楚,為何還要找曾勝利?”
“嗬嗬,這是張書記的意思。”
“什麼,張書記的意思?”高美菊越發看不懂了。
“你放心吧,不是什麼壞事,張書記在幫我。”
“幫你?”
“是啊,我決定了,這輩子就跟隨他了!”胡常峰原本是一個驕傲的人,說出這話卻沒顯得多麼的沮喪,反而眼中充滿了希望。
高美菊疑惑地看著他,說:“你們到底在搞什麼鬼?”
“嗬嗬,你早晚會明白的!”
胡常峰話音剛落,門鈴響了,高美菊起身去開門,看到曾勝利一臉笑意,懷裡捧著一個大布袋套著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
“曾書記,快請進,您這……拿的什麼啊?”高美菊一臉好奇。
胡常峰也走了過來,笑道:“老曾,你這是乾什麼?”
“嗬嗬,上次我來您家,看到空廳有點空,所以就把這東西帶來了,我家也沒處放,就暫時放在您家吧,您沒事還能觀賞觀賞,我又不太懂。”
曾勝利說完,把那東西的大布袋拿起來,地板上便出現了一尊大肚彌勒佛,足有一米多高,是一件根雕藝術品,看起來發黃發光,表麵掛著一層泌色,應該有點年頭了。
胡常峰一看就喜歡上了,低頭欣賞著,確實是一件不錯的藝術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