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揚也站起來活動了下筋骨,長時間養尊處優,硬坐確實讓人有點吃不消。這時候彭翔和另一位男子走了過來,那人長得十分魁梧,對張清揚點點頭,坐在了他的對麵。此人是彭翔的戰友,曾經在西北服役,後來被調到中警衛,曾經也是徐誌國的部下。聽說張清揚要過來了解情況,彭翔就推薦了這小子,張清揚點頭同意,向嶽父把這小子臨時要了過來。
他叫林輝,是大興安嶺深處的少數民族,那個民族沒有姓,後來解放之後,上戶口的時候,他的爺爺覺得世代生長地森林裡,就取了一個林姓。據說這小子八歲就能打獵,十多歲就敢和惡狼鬥。林輝現在是陳家衛隊某小隊的隊長,軍中王牌,更是陳新剛的心腹。彭翔說要是兩人比近身搏鬥,他都沒有把握取勝。
“去哪了?”張清揚問道。
“後麵有空座,我們過去躺了一會兒。”彭翔解釋道。
張清揚也不多問,其實他明白彭翔是不想打擾他和李鈺彤,所以才溜走了。林輝性格單純,不愛多說話,自從接了任務之後,對張清揚十分恭敬。除了他的地位,另一方麵還因為他是陳雅的老公。陳雅在五年前給他們做過培訓,結果他們不服,這支六人小隊輪翻上陣,最終還被小雅痛揍了一頓,從那之後林輝就奉小雅為戰神。而他不服輸和單純的性格也被小雅所欣賞,和父親說了一聲,把他調到了陳新剛身邊擔任警衛,偶然也接受一些特彆任務。
三人正聊著呢,張清揚的手機響了,他拿出來一看滿臉驚訝,怎麼會是李鈺彤的號碼?
“什麼事?”張清揚不解地問道,她不是去洗手間了嗎,怎麼還有閒心在裡麵和自己聊天?
“我……唔唔……”李鈺彤剛一開口,委屈得哭了。
“怎麼了?”張清揚緊張地站了起來:“被非禮了?”
彭翔和林輝一臉緊張,起身看著領導。
“唔唔……救救我……”
“你快說怎麼了!”
“我……我沒帶紙……”
“什麼?”
“我忘帶紙了……”李鈺彤哭得很傷心,也很委屈。
“呃……哈哈……”待張清揚反應過來之後,他笑得差點背過氣去。
“討厭……不許笑!嗯……唔唔……”李鈺彤哭得聲音更大了。
“好了,好了,我……我給你送過去吧。”張清揚強忍住笑意,這丫頭也太可愛了,堂堂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怎麼像個孩子似的!
“快點啊,這裡……不好聞!”李鈺彤哭得連說話都沒力氣了。
張清揚放下電話,拿了一包手紙就走。
“領導……”彭翔不明白領導這是怎麼了,先是一臉緊張,隨後又是大笑。
“呃……”張清揚忍著笑,小聲道:“那個……她沒帶紙……”
“呃……”彭翔一張臉憋成了醬紫色,等領導遠去之後才敢笑出聲音來。
“翔哥,怎麼了?”林輝好奇地問道。
彭翔把嘴貼在了他耳邊……
張清揚來到車廂尾部的洗手間,一時間犯了難,因為左右兩邊都有衛生間,不知道是哪一個。他又掏出了手機打過去,說:“你在哪個門,開條縫。”
“右邊的……”張清揚扭身去看,一聲門響,果然開了一條縫,李鈺彤的小白手伸了出來。
張清揚把紙巾放在她手心,惡作劇似地拉住了她的手。
“啊……不要……”李鈺彤嚇得大叫。
張清揚鬆開手,悠哉悠哉地走了回來。彭翔和林輝都憋著笑,張清揚看向兩人說:“憋著不難受嗎?”
兩人終於控製不住大笑起來,看到李鈺彤揉著哭紅的眼睛,一臉委屈地走回來,才止住了笑聲。李鈺彤心虛地看了三個男人一眼,頭都沒好意思抬,坐在張清揚身邊小聲道:“謝謝了。”
“沒事,下次我還幫你。”
李鈺彤小臉一紅,不敢再說話了。
張清揚感覺有點胸悶,拍著胸口問道:“這裡海拔有多少?”
林輝答道:“三千米左右吧,可能不到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