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手套白狼這是很多外企的拿手好戲,這麼大筆的投入,省政府未免太草率了,早就應該想到這種可能性!這個項目由誰主要負責?”
“這是省長談下來的,一直都有他親自抓。後來交給了阿布副書記,但最終拍板還得省長說了算,所以阿布副書記就不怎麼積極,也懶得管這個事。”
張清揚有點聽明白了,沒有人願意陪做嫁衣,這件事現在麻煩多多,即使阿布愛德江處理好了,最終最大的功勞政績還會算在省長身上,因此他才不會賣力。
張清揚不解地問道:“我不明白這麼大的項目,既然是省長親自談下來的,他為何在啟動之後又交了出去呢?”
“這個不知道,但是省委一直流傳著一條小道消息,算了……還是不說了吧。”鄭一波臉上掛著戲謔的笑容。
“說吧,小道消息也是消息。”張清揚反而來了興趣,久居官場,他現在已經不得不把傳言當回事了。
鄭一波笑道:“您知道省長的老婆叫烏雲嗎?”
“不知道,這名子挺好聽的。”張清揚笑道。
“烏雲比省長小了很多歲,非常漂亮,是有名的大美女!”
“哦,這和她有什麼關係?”
“省裡流傳著一種說法,省長是從彆人手裡把烏雲搶過來的,烏雲本來有丈夫,她的丈夫就是冶金廠的廠長馬金山,烏雲曾經是冶金廠的一名會計。自從金翔收購冶金廠之後,馬金山總在暗中鼓動職工鬨事,有人說他是故意和省長唱反調。可怪就怪在省長不但沒有對付他,反而對他很照顧,仍然讓他負責冶金廠的後續工作,實際上現在的冶金廠職工還聽馬金山的。省長把這個項目推出去,有人說是他不想和馬金山再有什麼聯係,更不想烏雲牽扯其中……”
“嗬嗬……這事應該是假的吧?”
“我是一個外來人,對於這些不好說。但有一點可以表明,省長對馬金山的態度確實不同,曾經還親自到過馬金山家裡找他談話。還有人說看見過烏雲偷偷與馬金山見麵。”
張清揚微微一笑,說:“不管怎麼著吧,這好像與項目本身無關。對了,省長以前的妻子呢?”
“他們離婚有些年頭了,他和烏雲結婚也不過才五年。”
“這到是有些意思!他前妻呢?”
鄭一波解釋道:“是個有名的玉石商人,聽說就因為她老是利用吾艾肖貝的名義經商,所以省長早早就和她離婚了。”
張清揚擦了擦嘴,說:“正如你所言,冶金廠這個事其實也好解決!”
鄭一波猛地一拍腦門,說:“對了,有件事我差點忘了。冶金廠發生過一起大案,有不少人都進去了,有一千多萬資金現在也不知去向。當時吾艾肖貝是常務副省長,他督辦了這個案子。有不少人都說這個案子比表麵上還要大,但是當年吾艾肖貝為了消除不良影響,硬生生把這個案子壓了下來,他從中起到了一些妙微的作用。那個案子結得也很倉促,雖然判的判、撤的撤,但很多人對這個結果都不滿意。有人說這個案子牽扯到更高層的領導乾部,可是最終不了了知……”
張清揚從中仿佛發現了什麼,眼睛一亮,沉思道:“這是不是吾艾肖貝支持金翔收購冶金廠的原因呢?或者吾艾肖貝了解這個案子的實質,比任何人知道的東西都多,所以他害怕彆人找冶金廠的麻煩。可是如果真是這樣,他乾嘛現在把這個項目推給了阿布愛德江呢?”
“表麵上是阿布愛德江負責,但是省裡都知道真正說了算的還是吾艾肖貝!按照您剛才的分析……我想吾艾肖貝可能有意在逃避一些什麼。”
張清揚點點頭,分析道:“看來這個金翔的事情不簡單啊!”
“據說吾艾肖貝正是在那陣子處裡冶金廠工作的時候與烏雲好上了,案子結束沒多久,他們就低調結婚了。”
張清揚隱隱感覺這其中有很多的聯係,可就像火柴剛剛劃亮,還沒等看清眼前的東西它就滅了。
“張書記,您想怎麼辦,要不要我做些什麼?”鄭一波知道張清揚對自己說的東西感興趣了,心裡燃起了希望。
張清揚知道鄭一波想打翻身仗,但有些事不能急,他揮手道:“我現在還沒有參與任何的省委工作,所以還是先觀望吧。一波,你的背後有人盯著,你也要小心。”
鄭一波點點頭,笑道:“反正我聽您的!”
“有事打電話,不用總過來。”
“明白。”鄭一波站了起來:“張書記,我先走了。”
“嗯,我不送了。”
“鄭省長,我送送您。”李鈺彤很懂事地跑了過來。
“小李,謝謝你的飯菜,手藝真不錯!”鄭一波順嘴誇獎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