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被彭翔和林輝當成沙袋一樣揍得鼻青臉腫的小車司機不能再躺著了,隻好爬起來,悄悄地溜了出去。古麗切森走的時候不忘看了阿布愛德江一眼,見領導沒什麼表示,又看向彭翔,迎著他那凶狠的目光嚇得一哆嗦,差點撞門板上。
大家都離開後,張清揚的臉色才溫和下來,看向阿布愛德江問道:“阿布書記,什麼事情處理不了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您的司機我還真處理不了,您問他吧!”阿布愛德江指著彭翔說道。
張清揚看向彭翔,問道:“說說吧,怎麼回事!”
彭翔便原原本本把事情說了一遍,林輝在一旁添油加醋。雖說兩人有些誇張,但確實有事實依據,聽起來不像假話。阿布愛德江越聽越心涼,他絲毫不懷疑彭翔說了假話,他相信古麗切森能乾出這種事。他現在才知道後悔,當初把此事想得簡單了。
張清揚聽完之後,憤怒地拍著桌子說:“即使這樣打人就有理了?你們不知道那是阿布書記的司機嗎?你們打他的司機就是打阿布書記,你們還懂不懂規矩?”
“咕嚕”一聲,阿布差點氣倒。
“我……我們受到首長的命令保護領導,不能受欺負!”林輝頂嘴道。
“不能受欺負?好……那我現在問你,你們說這事怎麼處理?”
“我們聽首長的!反正事情也做了,人也打了!”彭翔理直氣壯地喊道。
“你們還有理了!”張清揚憤怒地看向阿布書記:“您說怎麼辦?”
“要我說……就應該開除!不過……他們是您的司機,您處理吧。”
“好,那就開除,你們可以離開了!”張清揚指著門口說道。
“報告首長!”彭翔敬了個軍禮,然後才說:“我們受軍委指派保護您的安全,如果沒有軍委的命令,我們不會離開的!”
“你們兩個混蛋,我還收拾不了你們是不是?”張清揚氣得拍著桌子:“我現在就給你們的主管領導打電話!”
“張書記,從保衛守則來說,我們沒有錯!隻要我們認為對您有危險的人物,就有權不通過您而做出反應,甚至掏槍射擊!”林輝挺直身體拍了拍胸口。
“這……”張清揚為難地看向阿布書記,頗為尷尬。
“首長,這是我們的證件,省委小車班沒有權利命令我們,這是他們自找的!”彭翔說完,把兩人的證件擺在了阿布愛德江麵前。
阿布愛德江明白大勢已去,他今天算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起身道:“張書記,這事就算了吧。”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這事我必須向你們領導彙報!”張清揚“怒氣衝衝”地指著彭翔和林輝喊道。
門外,阿布愛德江揉了揉疼痛的胸口……
高速公路,連接著沙漠中的綠洲,這是通往哈木郊外的高速公路。順著這條路一直向西,便是我國西北的邊境。不到西北,就不知華夏之大。一輛小車行駛在路上,他們的目的地是哈木郊外的海蘭酒莊。雖說隻是哈木郊外,但要離開哈木中心綠洲,深入沙漠之中一個多小時之後才能到達。
公路兩旁是茫茫大漠,在夜色中無邊無際。張清揚坐在車裡,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孤單的行者,沒有方向和目標。彭翔回頭看了眼領導,琢磨了很久,最終還是沒說話。自從離開省委之後,張清揚就沒有提打架那事,彭翔心裡一直沒有底。
“怎麼……有事?”張清揚開口了。
彭翔訕訕地笑,低聲道:“今天的事……”
“過去就算了,不用放在心上,你說得對,省委沒人敢把你們怎麼樣。”
“可是……這對您會不會有不好的影響,我擔心……”
張清揚笑道:“你擔心……那還敢這麼乾?”
“我……”彭翔一時間無話可說了。
“敢打省委副書記的司機,你們兩個還真是牛啊!”張清揚大笑道。
林輝還以為張清揚生氣了,連忙解釋道:“張書記,這事真不怪我們,是他們欺人太甚,我們是想如果被他壓住,那不是給您丟人嘛,我覺得……”
“林子!”彭翔打斷林輝的話,他現在猜不透領導的想法,擔心林輝說得太過分。自從跟在張清揚身邊之後,彭翔學會了很多東西,他知道有些事替領導做了也就做了,無需讓他知道甚至在嘴上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