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一波聽了張清揚的話,無奈地說:“您說得沒錯,對於這種人必須要找到她的軟處,不然她就不會開口。”
“這件事還是不能急,先過去看看吧。”
鄭一波說:“其實從刑偵的角度講,隻要犯了罪就會留下線索。溫嶺的事過去了好幾年,當事人都覺得沒事了,這是難度最大的地方。從我們現在所掌握的……”
“等等……”張清揚突然打斷鄭一波的話,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從刑偵的角度講,隻要犯了罪就會留下線索,因為……”
“不是這句……”張清揚的思維好像碰觸到什麼火花,但隻是一閃就滅了。他回憶著鄭一波剛才說的話,問道:“你剛才說什麼沒事了?”
“哦,我是說事件過去有幾年了,他們把一切都做得天衣無縫,當事人都不怕了,這加深了我們取證的難度。”鄭一波看向張清揚,不解地問道:“張書記,怎麼了?”
張清揚站了起來,激動地說:“你是不是想說當事人覺得一切已經過去了,不管溫嶺方麵怎麼鬨都不會出事?”
“對,柳大民這麼鬨,伊力巴巴都沒怎麼樣,可見他有恃無恐。”鄭一波分析道。
張清揚點點頭,說:“其實這很好理解,柳大民鬨了這麼多年,卻沒有任何的進展,誰還能把他當回事?這就有點像狼來了的故事,沒有新鮮的刺激,伊力巴巴就會高枕無憂。”
鄭一波說:“他越是不害怕,我們越沒有證據,如果他能有一些行動,或許……”
“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張清揚拍了下大腿,緊張的情緒有所緩解。
“張書記,您的意思是說?”
“逼他行動!”張清揚如釋重負地說,問道:“你都準備好了吧?”
“準備什麼?”鄭一波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如果伊力巴巴現在行動,你能不能看出什麼?”
“哦……那邊我的人跟著呢。”鄭一波聽明白了。
“你的人可靠不?”
“這您放心,這些都是我獨自提拔上來的。”
“好吧,你先回去,我心中有數了。”張清揚開始盤算起來。
鄭一波知道張書記一定是想到了辦法,不敢再停留,起身就走。張清揚沒有送他,來來回回在辦公室裡走著。伊力巴巴是吾艾肖貝身邊最重要的人,如果能把他拿下,就會給西北乾部深深地上一課,讓他們不得不重視張清揚的能力。隻要他們心中有了張清揚的地位,他才能展開布局,按照之前的計劃進行改革。
張清揚正在想事,沒想到電話響了,他拿起來一看竟然是鄭一波打來的。算下時間,鄭一波走出去沒多遠,難道又想起了什麼?
張清揚趕緊接聽,就聽鄭一波說:“張書記,我剛才看到……”
吾艾肖貝家中,白世傑過來拜訪了。時間已經很晚了,白世傑這個時候過來,明顯有點不禮貌,不過他還是選擇來了。吾艾肖貝沒有不高興,相反很熱情。就連準備躺下的省長夫人烏雲都出來迎接了。
烏雲在身上隨意地披了件大衣,光著兩條白腿來給白世傑泡茶。白世傑不敢多看,不好意思地說:“烏雲,你去睡吧,我一會兒就走。”
“嗬嗬,秘書長大駕光臨,我不出來迎迎怎麼行呢?”
“嗬嗬,您坐在這裡,我怕沒心思說話了。”白世傑鬨了個大紅臉。
吾艾肖貝這才看了眼烏雲,,皺眉道:“瞧瞧你……哪像個省長夫人!”
“哼,你們男人啊……就是不老實!”烏雲嫵媚地白了二人一眼,起身回了臥室。
吾艾肖貝這才問道:“老白,這麼晚了有事吧?”
白世傑雙手交插在一起,顯得有些局促和為難。
“怎麼了?不方便說?”吾艾肖貝興趣更大了。
白世傑搖頭道:“不是不方便說,而是不知道怎麼說。”
“想到哪說到哪,說錯了也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