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問天知道這種事不是自己能處理的,再說他也沒有反對的理由。人被帶走了,張清揚撿起地上的“冬不拉”,輕輕地彈了彈,微笑道:“這東西給我吧,當是個紀念品!”
餘問天笑得很難看,不管怎麼說這件事發生在他的轄區,他覺得臉上無光。
馬成龍歎息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張清揚走到林輝近前,雙手狠狠地拍著他的肩膀,笑道:“你小子不要命了,剛才要不是……”
“首長,這是我的職責!”
張清揚點點頭,指著林輝和彭翔看向餘問天說:“你們要感謝他們倆啊!”
餘問天滿臉慚愧,他知道這兩位大內高手替他化解了一次危機。如果張清揚真在這裡有個三長兩短……他真不敢想象後果。
張清揚看了看天上的月光,微笑道:“走吧,這件事過去就不要想了,還有……”他看向餘問天:“不要聲張,免得群眾恐慌,對外……就說是驅散演習。”
“明白了……”餘問天暗暗佩服張清揚的思維敏捷,這個時候還能想得如此周到。
一次沙漠組織的“斬首行動”,讓張清揚在一瞬間成為了焦點人物。今天晚上,他的電話注定在響個不停。先是高層的幾位首長,都親自打電話表達了關心、慰問之情,隨後是西北省的幾位常委,特彆是吾艾肖貝,在電話裡和張清揚說了十分鐘。
吾艾肖貝心虛了,或者說害怕了,他沒想到沙漠組織這麼快就有了行動,而且直接針對了張清揚,這是前所未有過的情況。如果今天晚上張清揚真的遇害或者重傷,這是整個西北班子的責任。新書記剛到,你們地方就沒有保護好,吾區肖貝的前途算完了。雖然他不喜歡張清揚,但是還要保護好他,這是一個很彆扭的又不得不做的事情。
溫嶺市的幾位領導在餘問天的帶領下都來到他房裡請罪。張清揚沒有為難他們,這種事和他們沒什麼關係。對手很明顯早就盯著他了,相比於哈木,在溫嶺動手更容易,所以他們選擇了溫嶺。這一天的行動他們應該等了很久,而且也做得十分成功,要不是炸藥出了問題,張清揚可能就永遠留在了西北溫嶺。看著餘問天那張嚇破膽的表情,張清揚還安慰了他們幾句,隨後就把他們送走了。
房間裡隻剩下了馬成龍,馬成龍回想起不久前發生的事情仍然後怕,還沒有完全從驚嚇中解脫。
張清揚給他的茶杯裡續上水,笑道:“老馬,和我在一起危險啊,嗬嗬……看來以後我還是自己出來吧,不能帶你們!”
馬成龍滿臉的慚愧,苦笑道:“我不如您啊,還是您振定!”
張清揚說:“因為我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來之前就知道他們會針對我。相比於其它人,我的影響力必竟大一些,把我乾掉……他們會受到鼓舞的。”
馬成龍點點頭,說:“以後要加倍小心啊!”
“沒事,不用擔心。”張清揚想到了在五星廣場上同餘問天的談話,說:“你看出來沒有,柳大民這事有戲!”
馬成龍說:“是啊,溫嶺方麵除了傑林等少數幾個人,沒有人想替他說話了!”
“傑林……那個副書記?”
“對,柳大民的告狀上不是有一條,說他結黨營私、扶持親信嗎?傑林是伊力巴巴的鐵杆支持者。”
張清揚說:“這件事不急,我們還是要先看看企業……”
馬成龍知道領導心中自有盤算,起身道:“累了一天,您早點休息,我也回去了。”
馬成龍走後,張清揚又給陳雅打了個電話。
陳雅說:“正在審訓,他現在就是不開口,他們這種人連命都不要了,非常不好審訓,不過從他的一些特征方麵可以斷定就是沙漠組織的人。”
“他不說話……不就查不到他的上線嗎?”
“它們計劃失敗,即使他說話了……我們也很難追查到他的上線。其實對他的審問,並不是為了追查,而是想綜合分析出……”
張清揚不想再問她們這些技術上的東西,隻是問道:“你安全吧?”
陳雅愣了一下,心中升騰起一陣溫暖,立刻說道:“你放心,他們輕易傷不到我。”
“那就好,你小心點。”
“你也小心點……”
張清揚聽到外麵有人敲門,便放下了電話。這麼晚了會是誰呢?門剛拉開一條縫,就飄進來一股異香,這不是普通香水的味道,這種香味是西北某些少數民族特製的傳統香料。等張清揚把門完全拉開後就傻了,門外站著一位穿著少數民族服裝的女人,看起來很年輕,也就二十歲上下,她很漂亮,周身上下散發著迷人的氣息,雪白的肌膚,櫻紅的嘴唇,一對藍汪汪的眼睛好像藍色妖姬。細看之下,張清揚發覺有些眼熟。
“張書記……”女人輕輕地叫了一聲,行了一個少數民族的禮,聲音十分柔媚動聽。
“你是……”張清揚一時間有些大腦發脹,這是什麼情況,她也是上訪的?
“我是歌舞團的演員春麗……您剛才聽過我唱歌,還……還和我握了手。”
“哦……”張清揚恍然大悟,怪不得看著眼熟呢,原來是歌舞團的演員!
“張書記,我能進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