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揚還有很多的夢想沒有完成,拋開個人的政治追求不提,單是對整個家族和整個派係來說,一但多年培養的繼承人意外出事將是巨大的打擊,整個派係或許從中斷檔,今後將一蹶不振。
張清揚清楚自己在派係中的份量,可是他更在乎西北使命,這裡的工作才剛剛開始,他的理念還沒有執行,他有太多的遺憾!張清揚不相信飛機會出事,可是心底有種強烈的恐懼感。這一刻她想到了陳雅,還有其它幾位紅顏知己以及子女,想著她們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不為彆的,單是為了這個大家庭,他也不能出事!
張清揚能夠感覺到飛機在空中盤旋著,機長似乎在準備或者說等待著什麼,他這對這方麵的知識不了解,但是可以猜到這是一次多麼緊張的操作,對於機長而言這是生與死的選擇,他的壓力比自己不是更大嗎?想到這些,張清揚忽而釋然了……
唯一讓張清揚有些不舍的是,還沒有來得及向親人、紅顏告彆,還沒來得及向李鈺彤說聲對不起……
……
西北哈木,吾艾肖貝望著窗外的大雪,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心頭不禁想起張清揚好像正趕往沙園!他抓起電話想打給辦公廳問一下航班的時間。可就在這時,省政府新任秘書長春林瘋了似的衝進來,大喊道:“省長,不好了!”
“怎麼了?”吾艾肖貝煩躁地看向春林,雖然都是自己的老部下,但是春林在大事方麵不如伊力巴巴冷靜。過去伊力巴巴從來不會這樣,春林的衝動不禁再次讓他懷念起老部下。
“省長……”春林的嗓子好像被什麼東西噎住了,指著窗外說:“雪……雪,張書記還在飛機上……”
“你說什麼?”吾艾肖貝也激動地站起來:“航班沒取消,他們飛走了?”
“他們是最早的航班,所以還在空中……”春林的嗓子都啞了,剛才航空公司方麵已經打來電話。
吾艾肖貝無力地坐在椅子上,麵色沉重。西北的氣候很古怪,明明是晴空萬裡,可傾刻間就有可能狂風大作甚至暴雪紛風,難道張清揚就這麼點背?
“省長……”春林輕輕地喚了一嘴,這是一件大事,一但張清揚所乘的飛機出事,那麼接下來將引發一場華夏政壇的震動!
“彆說話!”吾艾肖貝的腦子有些亂,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能亂了分寸,要保持冷靜,可是他越想冷靜,身體越發的顫抖起來,後背已經出了一層冷汗。
過了幾分鐘,吾艾肖貝這才想到還沒有問飛機內的情況,馬上問道:“現在飛機情況怎麼樣?”
“那方麵傳回來的消息準備在沙園周邊的一個軍用機場迫降……”
“這……有把握嗎?”
“不好說……”
吾艾肖貝定了定心神,手抓起電話又有些遲疑,他知道自己應該做一些事,可到底做些什麼卻不知道。“你說……”吾艾肖貝看向春林,希望他能夠在這個時候幫幫自己。
春林雖然政治技巧不如伊力巴巴,但是智慧還是有的,他能夠理解吾艾肖貝此時的心情和失態,換作誰碰到這種事都會手足無措。他想了想,說:“省長,這麼大的事情京城肯定已經知道了,所以我覺得您應該先向上級彙報,然後召開全體常委會議……通報一下,讓我們默默地為他們祈禱……”
吾艾肖貝稍微振定了一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心中不斷地告訴自己不能亂。他的手還有些顫抖,然後撥通了京城的電話。同時告訴春林:“馬上通知……開會!”
京城紅牆大內,決策層原本正在召開辦公會議。可是,當韋遠方第一時間接到西北的情況後,他就終止了會議,很無奈地通報了這一情況。得知情況後,參加會議的高層首長們都很驚訝,劉遠山、張耀東、賀保國等與劉係親近的首長們身體發僵,一時間連呼吸都忘了。
“呃……”韋遠方神色鄭重,免強擠出一絲笑容,看向劉遠山說:“還好有軍用機場,我想問題是不會大的……”
劉遠山努力讓自己恢複振定,可是身體還是不安地發抖,如果張清揚真的出事,那麼早已燈枯油儘的老爺子會怎麼樣?劉家重點培養的心血又將如何?劉遠山的腦子亂了,臉色慘白。
薑振國輕輕搖了搖腦袋,不得不提醒道:“我們應該做好多手預案。”
此話一出,眾人的臉色又是一變,大家都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會的,不會的……”劉遠山喃喃地搖頭,目光分散,還是首次他在高層會議上如此失態。
“哎……”張耀東側頭望著窗外的天空,淡淡地說:“希望他吉人天相吧,這樣的損失我們都無法承擔!遠山,清揚是我們大家的,他不是你單獨培養的,而是國家重點培養的!”
劉遠山神情一振,呆呆地看著韋遠方,深知這話代表著什麼。
韋遠方接著說道:“我相信他!真的,我就知道他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