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揚定了定心神,也走到了死者跟前,詫異地問小雅:“為什麼打死呢,從他們嘴裡或許能了解到一些情況。”
陳雅搖了搖頭,說:“他們都是死士,而且是組織內最下層的人員,什麼也不了解,留著也沒用,以後也是個危險,我不允許意外發生。”
張清揚拍了拍她的肩膀,無奈地歎息一聲,軍人的選擇永遠都是最簡單和直接的方式,也最有效。後麵的乾部再看向陳雅,目光有些躲閃,仿佛見證了一位仙子到女魔王之間的蛻變……
後麵早有武警衝上來收屍,張清揚繼續向前走,五分鐘出後,終於來到了爆炸的超市麵前。麵前的超市一片狼藉,這是一棟樓的門市,整棟樓都受到了損傷,不少傷者正往外麵抬,張清揚二話不說,立即走過去慰問傷者,緊緊握著那些傷員的手說了一堆關心的話語,聽說是省委書記,傷者都有些激動。巴乾多吉等人也跟著上前,當他們看到超市內部牆壁上的血肉時,差點吐出來,一個人被活生生的炸散了,可見爆炸的威力多麼大……
張清揚慰問了一圈傷者,這才回過頭問現場的消防隊員,還有多久可以把現場清理出來,隨後才有時間詢問小雅剛才發生槍戰那邊的情況。接下來,張清揚又趕去了出事的派出所,有幾位民警被炸死。折騰到後半夜,張清揚才回到酒店休息。當然,酒店已經被小雅的人搜查了兩遍,同時當地武警也安排重兵把守。
張清揚洗完澡走出來,看了眼掛鐘,已經淩晨一點了。小雅還沒有回來,應該還在布置任務。張清揚茫然地坐在床邊,想著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他也有點無奈。突然,他想到了胡金寶白天所說的事情,看樣子司馬阿木找到了喬家人,這事到是有點意思。張清揚不想坐以待斃,想了一會兒就有了主意。
張清揚拿起手機打給阿布愛德江,也不管現在是幾點。阿布愛德江已經熟睡了,聽到電話的鈴聲有些憤怒,可是當他看到是張清揚打來的之後馬上接聽了。
“張書記,有什麼指示嗎?”阿布愛德江揉了揉眼睛,嗓子有些發乾。
“阿布書記,這麼晚打擾你了。有件事……不太好,我和你說一下。”
“是關於今天沙園爆炸嗎?”阿布有些不解,這件事怎麼這麼晚找自己說?
“不是這事,而是關於你的事。”
“哦……”阿布愛德江恍然大悟,問道:“出了什麼事?”
“我接到消息,司馬省長又找到了新朋友,現在局麵對你不利,又有彆人參與進來了!”
“什麼?”阿布愛德江睡意全無,立刻被驚醒過來。
“是這樣的,今天有個朋友聯係我,司馬省長找了喬家的人,因此……”
“喬……喬家人?”阿布愛德江捏緊了拳頭:“這是我們西北的事,他們喬家人憑什麼參與進來?”
“是啊,這件事有點麻煩!”張清揚的語氣很沉重。
“張書記,那……那我應該怎麼辦?”阿馬愛德江有些慌了。
張清揚說:“阿布書記,喬家的手伸得未免有些長,我覺得你應該和西北的那些老首長說說,這必竟是我們西北自己的事情嘛!”
“嗯,我明白您的意思了。”阿布愛德江笑了笑,還是張清揚想得周到。這件事如果告訴了那些保守的老家夥,司馬阿木和喬家人搞在一起,喬家人想操縱西北的人事,那麼這些老家夥肯定要跳起來的!
“阿布書記啊,我最近心煩意亂,能幫你的就這麼多了……”張清揚歎息道。
“張書記,您已經幫我很多了,多注意身體吧。”
“好吧,你也早點休息。”張清揚掛上了電話。
喬炎彬,你還不死心嗎?想用這種方式牽製我?張清揚搖搖頭,看來還是不能大意啊!
房門一響,陳雅拖著疲憊的身體走了進來,眼珠都紅了。
“怎麼樣?”張清揚上前把她摟進懷中,伸手撫摸著她的秀發。
“沒事了。”
“有什麼進展嗎?”張清揚捏著她的小手,讓她在床上坐下,看得出來她很累。
“他們確實想準備大形動,發現了十幾支長槍,還有十幾支手槍,另外管製刀具幾十把。因為你的到來,他們臨時改變了計劃,所以……如果不改變計劃,那麼沙園街道又要血流成河了!”陳雅歎息道:“這麼長時間了,他們的行動十分詭異,我們還是沒有確切地掌握到他們總部的信息!”
“這不怪你,慢慢就會有結果的。”張清揚緊緊捏著她的手說:“去洗澡吧,我們早點睡。”
“嗯。”陳雅起身去洗澡,張清揚盯著她的背影有些心疼,以她的年紀,他和自己一樣,承擔的使命太多了。
張清揚惆悵了一會兒,又把電話打給了郝楠楠。
“該死的,爆炸沒傷了你吧?”郝楠楠打了個哈欠說道。
“嗬嗬,你是巴不得我死啊?”張清揚無奈地笑道。
“哼,你要死了我就是做鬼也不放過你!”郝楠楠嬌嗔地說道:“你沒受傷吧?擔心死人家了,知道你和小雅在一起,我又不好打電話……”說到後來,郝楠楠的聲音有些哽咽,無論她嘴上怎麼說,心中還是關心張清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