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還可以再商量,必竟有關部門也有欺騙等嫌疑。可是更讓冉茹無法接受的是,按照長河集團轄下的兩家公司的說法,他們擁有酒廠職工樓的房產證,也就是說這些職工樓的產權屬於他們。而周邊的那些耕地也是在他們的名下。他們並沒有否認這塊土地的再拍賣,隻是說明當年酒廠在破產評估的時候把職工樓以及耕地的資產全部算在內了。
那麼現在如果冉茹想要進行開發,就要對耕地和職工樓按照市價補償,隻有這樣他們才能挽回損失。也就是說,冉茹花了17億隻是名義下買下了廠區的開發權,要想繼續開發,還要對酒廠……也就是現在酒長的擁有者長河集團進行大筆的賠償,全部算下來,那兩家公司總共提出了十億元的賠償金才同意地產公司開發。這就等於冉茹平白無顧多花了十個億!樓盤還沒有正式開發,她就已經虧了!如果她現在放棄開發,就等於放棄了這片土地,那麼她先期交付的4個億訂金就白白打了水漂。無論怎麼算,這都是一筆賠錢的買賣。
幾人聽完了她的講述都皺起了眉頭,這件事明顯有貓膩,長河集團利用兩家子公司先期買下酒廠的全部股份,這有些說不通,試想一下,他們為何要人不知鬼不覺地買下這樣一家酒廠?更為不合常理的是,一般的破產評估是不包含土地所有權的,這些都不符合實際。
張清揚說:“這件事國土局交易中心是有責任的,難道他們在拍賣之前不知道酒廠已經被私企收購了?”
冉茹無奈地說:“從當時的所有材料來看,當時的酒廠還是國企,可是長河集團現在拿出的材料日期是在拍賣之前搞出來的,很明顯我被坑了。”
吳德榮必竟是商人,他對有些事很懂行,問道:“他們兩家公司分彆多次收購破產的酒廠,用了多少錢?”
“我看到了收購材料,總共算下來……四百多萬吧。”
“四百多萬?”張清揚吃驚地看著冉茹。
吳德榮咧開嘴笑了,說道:“一個至少價值十億的國企被四百多萬收購,你們覺得這正常嗎?”
蘇偉猛地拍了下大腿,說道:“我明白了,這才是問題的關鍵,很明顯就是一個坑啊!我想國土局或許真的不知道酒廠先期的多次改製!”
冉茹搖頭道:“這件事或許要牽扯到發改委,現在有一些雙方轉讓時的材料丟失了。我去問過多個部門與酒廠轉讓相關的材料,結果全都丟了!這是一件很明顯的商業詐騙案,對手做得很精明,長河集團隻是想撈到一個大便宜,我本來尋思著如果清揚和張九天認識,能否替我說說情,我寧願白白送給他兩個億,希望他能收手。現在麻煩了!”
張清揚說:“既然是商業詐騙,你為什麼不告他?”
“嗬嗬,他是什麼背景你還不清楚?從賬麵上分析,他們的收購不存在任何問題。另外,官方會幫助我嗎?這場官司要打下去,要是打個三年五年,最後判我輸,那我怎麼辦?”
蘇偉點頭道:“冉總說得沒錯,以張九天的實力,這個官司還是不要打了,除非我們有確實的證據!”
“原始材料找不到了?”吳德榮問道。
“找不到了,我去相關部門查閱,關於他們與酒廠之間收購的材料……丟失了。”冉茹低下頭,可以感受到她多麼的發愁。
“這事不好辦了!”吳德榮冷笑道:“關鍵還在於查不到張九天的身上!”
“沒錯!”冉茹眼前一亮:“吳總說得太對了,這是最重要的地方,整件事長河集團都躲在後麵,收購酒廠的隻是兩家小型的私企,注冊資金才百萬元!”
“哼,聰明,還真是聰明,這個人很狡猾啊!”
蘇偉突然抬頭看了眼吳德榮,說道:“長河集團這幾年發展迅速,不會就是通過這種類似的手段吧?”
“雖然不完全是,但也差不多。之前他們乾過類似的事,就是通過小私企收購老國企,然後在房產開發中大賺一筆,已經有房產公司吃虧了。”
“他們之間是如何解決的?”
“合股開發土地……”冉茹的臉色很難看。
“黑,還真是黑心啊,一筆生意就輕輕鬆鬆賺個幾億,厲害!”張清揚的眼中已經射出了憤怒的光芒。
冉茹苦笑道:“現在你和他有仇,這事還是不要參與了,不然越來越亂!”
“這事我管!”蘇偉猛地拍了下桌子。
“小偉,”張清揚感動地喚了一聲,“你不能隨便參與,還是要安穩一下,現在對你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