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陪您!”張清揚見嶽父高興,兩人便剝起了蒜瓣。喝酒吃大蒜,也不知道是陳新剛什麼時候的習慣,這些年一直沒改過來。當然,如果在外麵他是不會這麼乾的,隻有在家裡才能放得開。總不能接見外國將軍時,滿口大蒜味。
嶽母看著兩人微笑,越看張清揚越喜歡。
“聽說劉老身體恢複了?”陳新剛興致很高,咬了一口大蒜,喝了一口茅台。
“是啊,比年前好多了。”張清揚提到爺爺,也興奮起來。
陳新剛微笑道:“這是好事啊!來,喝一杯!”
“瞧你們爺倆!”嶽母和藹地笑了笑,對家裡的兩個姑爺都很滿意。特彆是張清揚,感覺就像自己兒子似的。
陳新剛放下酒杯,一邊剝蒜一邊問道:“同寧副總談過了?”
“嗯,談過了。”張清揚點點頭。
“感覺怎麼樣?”陳新剛認真地問道。
“還好吧……”張清揚模棱兩口地說道。
“嗬嗬,感到難度了吧?”
張清揚點頭道:“也不是說難度,我感覺外麵人的反響有些太過了,其實這件事好像沒到那麼激烈的時候。”
“哦?”陳新剛皺了下眉頭,張清揚這話頗讓人意外。
“我覺得還是要水到渠成吧,一切都要以工作為主。”
陳新剛思索著張清揚的話,並沒有說話。
“爸,來……喝一口。”張清揚含笑舉杯。
陳新剛點點頭,喝了一口酒,問道:“那個林森……到底怎麼回事?”
“嗬嗬,情況是這樣的……”張清揚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詳細說了一遍。
陳新剛冷哼一聲,說:“這個人我早就聽說過,二十多年前某地修橋總出事故,就把他請了過去,他說那條江其實是一條龍,不能在龍身上打樁!哎……這種人,為什麼有那麼多人相信他呢!”
張清揚無奈地說道:“其實他不是那種不學無術的家夥,他總能說到我們的心裡,知道我們在想什麼,他也做了很深的功課。因此總會讓人誤以為他很強大,好像真會什麼法術一般。而且一但他融入某個圈子,那麼這就像皇帝的新裝,即使有人發現問題,也不會說破的。誰願意當那個說真話的小孩兒呢?”
陳新剛嗯了一聲,舉杯道:“不說他了,煩!”
“爸,我覺得西北應該增加一些軍事上的自主權。”一直沒說話的陳雅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
張清揚和陳新剛詫異地看向她,都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陳雅自顧自地說道:“一但西北再次發生大規模的意外,難道還需要向上級彙報,再由您搖控指揮嗎?”
陳新剛明白了女兒的意思,看了眼張清揚,搖頭道:“恐怕有難度啊!”看來他誤以為這是張清揚的意思。
張清揚連忙說道:“想法雖好,但有些不合實際,西北那樣敏感的地方,本來就有人在吵著鬨獨立,一但地方上擁有了軍事自主權,那麼……”
“有你在怕什麼?”陳雅倔強地說道。
“那如果我不在西北了呢?”張清揚笑道。
“那就再把權利收回好了,我覺得應該要特殊對待吧?”
“嗬嗬……”陳新剛驚訝地看著女兒,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陳雅關注政治,並且表達個人的意見,還如此堅定。
張清揚取笑道:“小雅將軍,事情沒有你想得那麼簡單!其實上層對我已經很客氣了,反恐總隊的成立就等於默許了一些事情,你明白嗎?”
“反恐總隊必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軍隊!”陳雅強硬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