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
張清揚接著說道:“他是昨天晚上到的吧?今天早上去找你,是不是昨天已經見過省長了?”
阿布愛德江搖頭道:“他沒見到省長,他和我說昨天見了司馬。”
“真的嗎?”
“嗯,我問過彆人,他確實還沒見到省長。”阿布愛德江在西北政壇多年,想要了解情楚這點事情並不難。
“他還在西北?”
“估計現在……應該在老馬的辦公室,下午就會回去,他是這麼告訴我的。”
“他此行就是來公關的?”張清揚馬上明白了巴乾多吉的用意。
“嗬嗬,誰知道呢!”阿布愛德江一臉的不解,“有些事我還沒搞懂,他人都來了,乾嘛不去見省長,而是先聯係司馬?”
張清揚想了想,說道:“巴乾多吉到哈木的消息外人不知道吧?”
“哦……”阿布愛德江點點頭,“他是偷著來的,估計怕省長罵他,所以就找了司馬阿木。可是他今天又來找我,萬一被省長知道了……”
“所以我們現在可以斷定,他這次到哈木不會見省長!”
“哼,那可就有意思了,他來了之後不見省長,也沒有通知,過後要是被省長知道了,省長肯定對他有意見吧?”
張清揚擺擺手,說道:“巴乾多吉以為省長不知道他來,可是你覺得省長會不知道他來過嗎?”
“這個……”阿布愛德江拍了一下大腿,說道:“司馬阿木已經知道他到了,那麼省長肯定知道!可是司馬阿木為什麼不告訴巴乾多吉呢?”
“嗬嗬……”張清揚臉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說道:“這件事有意思了,省長未必不想見巴乾多吉,巴乾多吉也不是不想見省長,可是他們卻沒有見麵。而巴乾多吉卻見了司馬阿木,司馬阿木又把和巴乾多吉見麵的消息告訴了省長,隨後巴乾多吉又來找你說情,你不覺得這有很大的問題嗎?”
阿布愛德江點點頭,說道:“看來司馬阿木是不希望他們見麵,這是唯一的解釋!可是省長和巴乾多吉怎麼會犯下這種低級錯誤?”
“這一點也不奇怪啊,省長有省長的擔憂,巴乾多吉也有些害怕,這種時候司馬阿木出麵最好了!”
“這家夥可沒安什麼好心!”
“對,你這句話說到了點上!”
“啊……我完全明白了!”阿布愛德江並不傻,驚訝道:“難道司馬阿木把……把他們給賣了?”
“嗬嗬……”張清揚高興地喝了口茶,如果分析不錯的話,這樣的局麵對他更有利。司馬阿木希望巴乾多吉出事,張清揚也希望巴乾多吉出事,那麼在無意中他們已經達到合作。
阿布愛德江的眉頭皺在了一起,說道:“省長對他夠意思啊,司馬阿木到底是怎麼想的?”
“上次宋亞男的事……令他們產生了隔閡,彆看兩人都不說,可這件事就像釘子似的紮進了他們的心。司馬阿木很清楚一個事實,一但省長有了彆的助手,那麼他……”
“嗯,您的分析有道理,那我們怎麼辦?”
“你對巴乾多吉是怎麼答複的?”
阿布愛德江訕笑道:“我告訴他隻要自己沒問題,那就不怕調查,至於被省報點名批評的事,主要他今後努力工作,就不會再出現類似的事情了!”
張清揚又問道:“他去找老馬是為了年輕乾部進黨校的事吧?”
“是的,這次沙園沒有人入選,讓他感受到了壓力。”
張清揚抓了抓頭發,說道:“他見你的事不想告訴省長,那見老馬的事自然也不想讓省長知道。”
阿布愛德江滿臉狡詐,說道:“我覺得省長應該知道了……”
“英雄所見略同!”
兩人相視一笑,阿布愛德江接著說道:“那我們怎麼辦?”
“我們什麼也不管,這是他們內部的事,你說是吧?”
“嗯,有道理。”阿布愛德江心情大好,起身道:“那您忙著,我先回去了!”
“阿布書記,你要努力啊!”張清揚意味深長地說道。
“嗬嗬……”阿布愛德江的臉笑得像一朵花。
張清揚看到他的笑容,心中又生一計,說:“你現在不妨去司馬省長那邊坐坐……”
“這個……”阿布愛德江先是一猶豫,隨後反應過來,點頭道:“明白了!”
阿布愛德江相信隻要巴乾多吉一倒下,司馬阿木或許就會和吾艾肖貝公開相爭,那個時候這兩人當中的一個肯定要找自己和張清揚幫忙,他就會得到更多的利益。
人事既政治,現在張清揚抓住了巴乾多吉的命脈,那麼他就占據主動權。身為盟友,阿布愛德江自然也高興。
張書記此時讓他去找司馬阿木,自然是做給吾艾肖貝看的,如果吾艾肖貝已經知道了巴乾多吉找阿布愛德江求情的事,那麼又發現阿布愛德江去找司馬阿木,不得不讓他多想。
看著興奮的阿布愛德江,張清揚感覺自己的機會來了。經曆巴乾多吉這件事,原來平靜的西北政壇似乎要大亂,他現在要做得就是加把火,讓司馬阿木和吾艾肖貝徹底散夥鬥起來。
一但西北幫內鬥導致解體,那他就有了機會。他琢磨著巴乾多吉來哈木這件事,覺得可以利用一下,爭取讓吾艾肖貝加深對司馬阿木的懷疑。
正在琢磨著,私人電話響了,一看號碼是冷雁寒。
“雁寒,有事嗎?”張清揚溫和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