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場直播,在他的床前站著一個西裝革履,戴著金絲眼鏡,一看就是精英人士的男子。
他看著直播,若有所思:“她為什麼直播的時候戴口罩?”
林特助:“或許是認為還不到時候。”
林特助當初接到電話後就立刻趕了過去,與這位BOSS的恩人有一麵之緣,也是緣分,他見了就覺得眼熟,之後想起來了,這是他妹妹的“牆頭”之一。
在病床上躺著的那位,就是安筱筠從海豚背上遇到的那個幸運兒。
他當初被送進醫院前及時蘇醒,聯係了林特助,轉到了這間醫院,精心治療,隻是他失血過多,加上他原先身體就有些問題,到現在臉依舊白的跟白瓷一般——雖然精致,卻沒有生機。
如果不看他的眼睛,很容易把他當做一個不諳世事的病弱貴公子。
不過顯然這隻是表象。
隻要是認識他的人,就不會把他當做無害的病弱貴公子。
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天才,跳級是常事,年紀輕輕就從阿美麗卡頂級學府碩士畢業,在大學期間創辦了自己的公司,碩士畢業不久成功上市,之後因為他爺爺年事已高,回國接手家業,順風順水,眼看就要從“太孫”轉正,某些人按捺不住了,就有了這一次的事故。
聞昭:“我這兩天還有什麼急事要做?”
林特助:“沒有。”表上的急事都已經完成了,其餘的都可以延後。
聞昭點頭:“那要問問什麼時候適合登門道謝。”
他本來早就應該去安家的,隻是醫生並不建議他出院,他的身體狀況也沒法支撐他逞強,加上他出事,有很多事需要處理,就拖延到了現在。
今天醫生鬆口了,也沒有緊急會議,正式拜訪自然就要提上日程。
然後他們就看到直播裡的內容變了。
安筱筠帶大家看了一陣摘桃子,轉去割魚草。
鏡頭裡,她手腳十分利落,一手握著草根,一手拿著鐮刀,一揮一動,留下一片平整的草地,等過些天,又會有新的魚草長出來,就跟韭菜似的,這畫麵很賞心悅目,配上規律的聲音和整齊的魚草,對強迫症十分友好。
林特助瞄了一眼,暗暗驚奇。
這個直播BOSS居然從頭看到現在?
他不覺得無聊嗎?
彈幕裡有不少人有類似的疑惑。
【真是邪了門了,我居然看人直播乾活】
【上班摸魚中】
【我在釣魚,分心看人直播割魚草】
【嗯?這真的是魚草嗎?不是人吃的草嗎】
【如果是我的話,我的腳上應該多了個在流血的傷口。】
【主播會釣魚,會種菜種水果,會打野豬,會潛水,現在又多了個會割魚草,下次直播什麼新技能?】
安筱筠割了兩筐滿滿的魚草,這才停下來,然後用擔子挑起,在鏡頭下,她動作輕飄飄,好像挑著的不是滿到快要溢出來的魚草,而是兩團空氣。
【這是真種地人】
【不,一般種地人也沒這個力氣】
【一般種地人打不了野豬】
來到了釣魚場的尾巴處,這裡用圍欄圍了一塊禁釣區,平日裡喂魚都在這裡。
安筱筠一站到邊上,撒了一把魚草下去,水麵上就浮現密密麻麻的魚嘴巴。
【謝謝,我密集恐懼症犯了】
【好多魚啊,能不能在這個時候下網撈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