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佳瑤眼神一亮。
不過她最終還是沒有打開手中的包。
撒嬌歸撒嬌，基本的禮貌她還是有的。
最後還是常浩南自己把準備好的禮物拿了出來。
“喔~”
常佳瑤捧著裝在盒子裡的飛機模型，顯然非常滿意。
“你這孩子……彆亂花錢啊……”
接過禮物盒的周莉口嫌體正直，嘴上批評著亂花錢，臉上卻是笑開了花。
不過當他看到自己盒子裡的鋼筆，以及常援朝同時拿出來的那塊手表時，麵色突然僵了一下：
“小南，你……哪來的這麼多錢？”
雖然工作和生活都在一個小縣城，但周莉還是有點眼光的，至少能看出這些東西不算便宜。
以常浩南每個月的那點生活費，除非真得喝西北風，否則必定是省不下這麼多錢來的。
這個年代，幾百塊雖然已經稱不上巨款，但也絕對不是什麼小數目了。
尤其對於一個學生來說。
“學校發的獎學金，還有給課題組做項目發的獎金。”
常浩南神色自若地解釋道。
他沒說假話，確實是給課題組做項目發的獎金。
無非並不是課題組發的罷了。
為了提高可信度，讓周莉徹底放下心來，常浩南還從書包裡麵取出了一張獲獎證書。
是之前唐林天提到過的科工委獎學金，總共1000塊。
他當然能理解母親的反應，是擔心自己走一些邪路去掙錢。
果然，在看到證書上麵的簽字和蓋章之後，周莉立即放心了下來。
“兒子出息了……”
她用輕快地語氣小聲念叨著，同時走進屋子，換掉了自己之前一直用的鋼筆。
另外一邊，常援朝雖然一直沒有說話，但也已經麻利地把表戴在了手腕上，並且開始盤算著怎麼才能用不那麼刻意的方式讓同事們注意到這塊表，又如何把話題引導到表的來源上麵……
其實常浩南原本考慮在縣城裡給父母買一套單元樓樣式的商品房。
雖然這個筒子樓有不少溫馨的回憶，但並不能改變居住條件差的客觀現實。
一兩個人住還好，但全家三四口擠在二十來平米的麵積裡麵，實在不是什麼愉快的體驗。
不過看著二老的反應，他還是決定先不把自己存折裡還有一筆六位數巨款的事情說出來——
怕嚇著他們。
慢慢來吧。
好在下半年常佳瑤也要出去上學，家裡會稍微寬鬆一點。
各自收好禮物之後，全家人圍坐在一起，開始吃晚飯。
“對了哥，我之前好像在新聞上看到你了。
常佳瑤看著電視裡麵正在放著的新聞說道：
“大概十月末的時候，報道盛京飛機製造廠的事情，裡麵有個飛機旁邊的背影，超級像是你。”
常浩南甚至花了大概兩秒鐘才想起來那應該是殲8c全狀態試飛的時候，自己在飛機降落之後去摸還有些發燙的蒙皮。
妹妹竟然能靠一個背影認出自己，確實也讓他相當意外。
不過常浩南還是得保持自己之前說法的一致性，所以還是搖了搖頭：
“應該不是，我們課題組是在603所，就是鎬京，負責國產支線客機的項目。”
“好吧……”
沒有得到想要答案的常佳瑤語氣有些失落，而且似乎對這個解釋半信半疑：
“我還以為那架漂亮的戰鬥機是你設計的。”
實際上她的猜測已經相當貼近事實了。
“我就說嘛，你哥就算再厲害，人家也不能讓個本科沒畢業的學生去隨便摸飛機。”
常援朝一副“我早就猜到了”的表情。
常佳瑤張了張嘴，還想要說點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一條新聞吸引了兄妹二人的注意力：
一架客機在阿爾卑斯山區降落時發生事故墜毀，具體空難原因仍然在調查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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