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了解內情的人才會知道,那個戰果背後有多少極端的巧合以及新技術。
反而證明了隱身飛機的價值。
所以,當聽王曉模說到反隱身的時候,喬晨青幾乎當即就走不動道了:
“那就是說,即便美國人的F22正式服役,我們也有辦法應對咯?”
這個問題,就不太好回答了。
以至於前者都遲疑了一下:
“嗯……隻靠單一手段的話,麵對隱身飛機還是會有隱患,至少L波段的探測精度不夠,而且由於天線物理尺寸的限製,也很難裝在戰鬥機上麵,最好還是能實現多平台、多探測源的複合偵察,正好也是數據鏈能夠發揮作用的領域……”
這個時候,走在旁邊但一直沒說過話的常浩南也接著補充道:
“而且退一步講,就算我們能靠現有的技術發現隱身飛機,但隱身也隻是第四代戰鬥機諸多優點當中的一個而已……您應該見識過,第三代戰鬥機在麵對第二代戰鬥機時的全方位優勢,這個道理是一樣的。”
“反隱身技術隻能縮小優勢,但要想真正對抗第四代戰鬥機,那隻有讓我們自己也裝備四代機才行。”
“我們也裝備四代機啊……”
喬晨青背過手去,雙眼目光深邃地望向天邊,仿佛正幻想著那裡有一架塗著八一軍徽的第四代戰鬥機在飛行。
政工出身的他之所以能夠代理空軍司令員,很大程度上是由
於前任劉堯順的身體情況突然惡化。
考慮到年齡因素,很可能過不了幾年就會退居二線。
因此,喬晨青心裡覺得,自己大概率是無法在任上看見華夏四代機服役的那一天了……
……
首飛成功,隻是漫長測試階段的開始。
正所謂,首飛難,定型更難。
由於空警2000與空警200在氣動結構和機載設備層麵的差距太大,因此很難參考後者研發過程中的相關經驗。
很多東西都需要重新開始。
其中最特殊的,自然就是常浩南負責研發的那套指揮係統。
這也是空警200和空警2000之間最本質的區彆——
前者隻是把一部雷達搬到了天上,具體的作戰指揮和決策下達,還是需要由地麵指揮所或者一線戰鬥機來完成。
後者則是集合了偵察、指揮、控製、通信等多種功能的、真正的空軍作戰中心。
二者的級彆也存在巨大不同。
實際作戰當中,空警200上麵隻需要一名少校或中校級彆的軍官負責對信息的上傳下達。
但空警2000上麵則可能需要一名師級指揮員,以保證在整片空域內都擁有最高權限。
因此,在鎬飛集團對飛機本身開展高密度試飛的同時,常浩南所帶領的團隊,也用最快的速度,完成了機載指揮係統的軟件設計。
在步驟上,軟件項目和硬件項目沒有太大區彆。
也要分成原理驗證、技術驗證、工程驗證……等等過程。
唯一不一樣的可能隻是,由於代碼可複製的特性,所以不需要額外搞一個生產定型而已。
而目前的指揮係統,就是處在原理驗證向技術驗證過渡的過程當中。
為了儘快實現這一過程,常浩南在不改變軟件底層邏輯的情況下,把係統內可用節點數量從成品軟件計劃當中的最多200個縮減到了20個,以加快開發進度——
反正本輪隻是技術驗證,並不要求完全還原實際使用當中的情況。
20個目標怎麼也足夠了。
得益於這次簡化,在首飛僅僅二十天後,空警2000的指揮係統就以Alpha測試版的形態被安裝到了原型機上麵。
這也意味著,該型號在功能上真正達到了完全狀態。
那麼下一步,自然就是和作戰飛機一起,進行機載設備層麵的測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