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陰又暗的牢房,張寅其實經常過來,但他是來審問要犯,沒想到,變成了他自己成為了階下囚。
隻是張寅知道,此時還不是他最危險的時候,他還有機會從牢房脫身。不顧牢房的濕冷,他直接盤腿在地麵坐了下來。他要想想,哪裡才是他的突破口。
鄧家父子的事情的確是他所為,隻為了能夠在鄧劍成成為鄧郡王之前,讓他再也無法喘氣,好讓鄧淩成為下一任鄧郡王,讓女兒成為鄧郡王妃。但他唯一算漏的一步是,三皇子竟然也牽涉其中。
緊接著,張婉送來了信件,提出要從胡家下手,讓人們的注意力從鄧家上轉移。而且胡家現如今隻剩下胡雲瑾母女兩人,根本就不足為患,隻要能讓胡家的人無一活口,再把事情推到賊匪身上去,就能讓刺殺鄧家父子的事情安然揭過。
張寅從未懷疑過女兒,這女兒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她的聰穎自己有把握,更何況,鄧淩還提出會派他私下豢養的死士一同前往。原本夜襲胡家的事情萬無一失,可是又失了手;不但失了手,還讓人把那些夜襲人的屍身送到了京兆府。
僅憑一些**的人,他其實一開始並不緊張,畢竟屍身的上麵不會讓人查到任何的線索。但偏生,有人把矛頭指向了他。不僅發現了代表兵部的令牌,還發現了徐彪的屍身。可他知道,徐彪根本就沒有參與其中,怎麼可能會**,屍身還被人混在了那些夜襲人裡頭。到底是從哪裡就開始出錯了,他要怎麼解開這個困局。
忽地,張寅抬起了頭,他心裡頭有個可怕的想法,該不會是那個人所為吧。
他立即站起身,走到了牢房的邊上,用手拍打著牢房的門,“來人啊,快來人。”他的呼喊聲,終於引來了人。但這人的出現,卻讓他後悔喊人了。
“張侍郎,怎麼?是這牢房讓你住得不舒服?還是嫌沒人給你作伴?要不我抓幾隻老鼠給你解解悶?”胡雲瑾的嘴角帶著嘲諷的笑容。
之前齊晏清把胡雲瑾一個女人封為翊麾校尉之時,張寅嗤之以鼻,說到底不過是一個隨著開國侯上過戰場,殺過敵軍的女人而已。隻是現在,他除了懷疑那人,還開始懷疑起胡雲瑾來了。
“是你把那些屍身送到